林琅都那么说了，白臻也差不多完全相信林琅不是“小气”了。
他也只能是暗暗惋惜。那样医术，竟真无法普及。
他将话题拗回到植物人上面：“按照你说的，你这种按摩手法对植物人肯定有效果。”
林琅不想将话说满：“那也不一定啊，白叔叔。如果病人大脑损伤区域是关键区域，唤醒的可能性肯定不高。”
他顿了顿又说：“而且小禾的情况跟那些长时间躺在病床上的植物人，有本质的区别。虽然都是大脑细胞休眠，小禾的情况更乐观一些。脑细胞刚进入休眠，电解质和正常脑细胞没有多少区别，而且细胞生命力也不会下降多少。如果已经经过长时间的休眠，脑细胞本身的生命力也会香江。”
白臻想了一会，摇头说：“应该不会有太大的区别。植物人虽然对外界没有了反应，甚至连基本的生命生理功能都需要生命维持系统支撑。但病人的脑电波还是存在的。那说明脑细胞依然有新陈代谢。只是比较缓慢而已。
“那大概就是真的进入了休眠状态。而且绝大部分的脑细胞应该还是健康的。否则病人更有可能变成脑死亡。
“不少植物人会失去自主呼吸的能力，甚至心脏失去供血能力，但是这恰恰是因为这类植物人对大脑供养能力更强一些。”
林琅点头同意他这个观点。
大脑总重量占人体总重量很少，却消耗了人体总耗氧的15。借助生命维持系统，植物人血循环对大脑的氧气和营养供应反而不会有任何问题。
但有了供养，脑细胞不一定就必须吸收了啊。
“可是白叔叔，有数据表明，人的脑细胞会一直不断死亡。如果用脑频繁，每天死亡的数量就越少。反过来看，那也意味着如果经常不用脑，脑细胞就算不会加速死亡，也至少会加快衰老。
“也可以说是降低了细胞活力。”
他们虽然谈论是医学，但遣词用句也没有什么专业术语。
邱馨薇还是能听懂的。
刚才男朋友露了一手漂亮的，她到现在还与有荣焉呢。而且，她觉得林琅有才，完全可以露出来。
不过，她也是个聪明的女孩子。刚才，在她想帮林琅说话时，就被他阻止了。她又觉得，他在展露医术方面，并不打算太主动。
她听两个人讨论了这么久，想了一下说：“小舅，师兄，其实我觉得你们在这里辩论，倒不如找个病例验证一下。”
白臻笑着说：“小薇说的没错，林琅，要不你试一下？”
林琅考虑了一下，摇头：“我不是医生。如果插手病人的治疗，对白叔叔，你们医院和我自己都不是好事。”
“哎，你的担忧也不是毫无道理。不过你没有执业证书，这确实可惜。”
他看着林琅的眼睛：“你要是有兴趣，不如报名考证？”
林琅想都没想就拒绝了：“我连考证的条件都达不到。”
“考证条件虽然有从业时间和专业上的限制，但也不是没有特例的。”
林琅还是摇头：“白叔叔，其实吧，我没有做医生的考虑。”
邱馨薇劝他说：“师兄，我觉得小舅说得对。你拿到证书也没人说一定要做医生啊。但是有了证书，你想帮人治病，就可以大大方方的给人治。”
林琅当然想过这个问题。
他学玄医是被逼的，木已成舟就往好处想，以后可以给自己在意的人治病。这种念头，在林瑭出车祸差点没挺过来时，已经变成他对玄医的执念。
但他真没打算以后会给人看病。
这段时间他答应给人看，只是想要积累诊断经验，熟练对玄医体系中对灵元的运用。免得以后要用到了，手忙脚乱不说，更会影响治疗效果。
当初他就是还没学会针法，就被迫给林瑭针灸。结果针灸效果太差，累得林瑭身体到现在还没调养回来。
他不想以后再出现类似情况。
不过现在回头想想也对：证多不压身。
虽然他掌握的地球医学知识，连皮毛都算不上。但他有幻境这样的金大腿，有十倍的时间去学习。
考执业证需要的知识应该不会很艰深。应该也不用费太多时间。
白臻看他真的考虑外甥女的建议了，加一把劲说：“你要是想考。我可以帮你弄来往年的试题给你参考。至于报名资格，交给我来办。”
规矩当然是有的，但总有特殊存在。白臻有办法将林琅变成“特殊”的那个。
林琅本身是有真本事的，帮他弄一个执业医师考试报名资格而已，白臻还是有把握的。
…………
林琅看时间不早了，就提出先送邱馨薇回学校了：“白叔叔，小薇她们宿舍十一点限电，我先送她回去。她也可以早点休息。”回去还要洗澡呢。
白臻也看了看时间，说：“我也该回家了。一起走吧。”他是想开车送两人回去。
他没想到林琅已经买车了。
看到林琅的车子，他笑了：“好小子，这车不便宜啊。”
林琅笑了笑，说：“看着喜欢就买了，开着也挺舒服的。”
“既然你有车，那我就不送你们了。新车，开着注意安全。”车子还没挂牌呢。不是新车是什么？
“我知道。”
上车后，终于两个人独处了。刚才白臻在，邱馨薇有些话不好说出来，这会总算有机会了。
“师兄，你刚才跟我小舅说的，是真的？”
“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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