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那老爷子,说起来和咱家还有点关系呢。”林秀一边走一边说。
原来,那老爷子姓陈,大家都叫他陈伯。他和妻子就只生了一个女儿,嫁给了王芙琪哥哥的儿子,也就是苏国军的表哥,这样一来,林秀得叫陈伯女儿做表嫂。那表嫂嫁过去没多久就怀了身孕,结果生孩子难产,把一桩喜事变成了哀事。陈伯妻子一向身子骨不好,得知噩耗后也跟着去了,现在就剩下陈伯一个人熬日子。
林秀边说边摇头,“陈伯以前还是镇上的初中老师,学问大着呢。”
苏梅听了,心里也有些难过。丧女丧妻,对一个人而言,是多大的打击和痛苦。
“妈,那表叔没有去看过陈伯吗?”苏梅有些不解,“毕竟陈伯是他岳父啊!”
“你还不知道你奶奶是什么性格吗?能把她养成这样的家庭能好到哪里去呢?”林秀十分不满王芙琪,“你表叔没过一年就另娶了一个,哪里还顾得上前岳父啊!”
苏梅心里戚戚然。
两人说了会闲话,也抛到脑后去了。
“妈,姐,你们回来了!”刚进院子,苏安便把书倒扣在椅子上,跑了出来。
“阿安,吃早餐没有啊?给你留了韭菜饼,看到没?”苏梅问。
“吃了。怎么样?有人买吗?”苏安又期待又紧张地问。
“傻孩子,当然有了。”林秀笑着戳了一下儿子的额头。
“全部卖光啦!”苏梅打开箩筐让苏安看,开心得不行。
“太好啦!”苏安开心地跳起来。
苏梅和苏安跟在母亲回到房间,林秀从口袋里掏出一堆散钱,然后分成两堆,让两个兴高采烈的孩子来数钱。
“我这里有三块九!”苏安把钱叠得整整齐齐的。
“我这里有四块六!”苏梅也很快数完了。
“哇!居然有八块五!”苏安惊讶得张大了嘴巴。
八块五,这是什么概念呢?苏安一年的学费都够了。或者,可以买将近九斤的猪肉。
苏梅眉飞色舞地跟苏安讲述今早卖韭菜饼的种种经过,林秀在旁听着,脸上的笑没有消失过。
“妈的手艺真不错!大家都在夸呢!”苏梅骄傲地说。
“妈做的饼超好吃!我今早吃了好多!”苏安也夸了一句。
“你今早吃的,是你姐摊的饼。”林秀更正道。
“可那是妈调的面糊。”苏梅强调。
房间里充满了欢声笑语,其乐融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