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去病一句话,惊的众人瞠目结舌。面面相觑,不知如何是好。如果这霍去病说的是真的。那么……
刘彻也有些不可思议的说道:“你说你居然……”
“回禀陛下,微臣确实是童男。如若陛下不信,可以传唤太医问询。”事已至此,霍去病也豁出去了。这个女子手段j-i,ng妙,心机深沉又不知来意。断断不可引入霍家招来祸患。为今之计,只有自爆其短了。
霍去病有些痛苦的闭上双眼,想到明天之后,朝野上下尽人皆知冠军侯乃是童男的事实。当下脸面更挂不住了。又恨恨的瞪了一眼齐金蝉。
“不可能,这不可能!”齐金蝉状若癫狂的喊道。“我不信!”
说着,扑上前来一手握住霍去病想要闪躲的脉搏。动作快的众人都看不清。无意间显露出来的功夫底子让众人心中犹疑。
片刻过后,齐金蝉不可置信的说道:“这怎么可能?这怎么可能?”
刘彻看着齐金蝉的模样,不着痕迹的皱了皱眉。本来他想着确实是要太医诊断一下的。倒不是不相信霍去病的话。在这种情况下霍去病既然说了,就肯定是有把握的。多此一举,不过是为了取信于齐金蝉罢了。现在这般情景,看来是省了一道工序了。当下平静的说道:“齐氏,看来你已经证实了冠军侯的话了。虽然不知道你怀中的婴儿是怎么回事,可是童男是不可能留有血脉的。事已至此,你意图混淆皇亲血脉的事实已然落定……”
“不可能的。这个孩子确实是骠骑将军的。我没有骗人!”齐金蝉不等刘彻说完,立即声嘶力竭的喊道,声音凄然的令人侧目。不过事实俱在,谁也不能再说什么。
“东方朔,你能证明的。这个孩子确实是骠骑将军霍去病的血脉。你能证明的,对不对?你倒是说话啊!”齐金蝉突然对着东方朔哀求道。
只见东方朔一脸的不忍,神色诺诺的看了一眼齐金蝉,吞吞吐吐的说道:“哎!事已至此,你又何必这么执着呢?”
“我没有说慌!这个孩子确实是骠骑将军霍去病的骨r_ou_。”齐金蝉突然大声喊道。“陛下,刚才滴血认亲的事实已经说明了不是吗?”
“好了!”刘彻被齐金蝉吵得有些头痛。他生平最讨厌哭闹不休胡搅蛮缠的女子。当下也没有什么心思与之纠缠下去了。“霍去病是童男的脉象是你自己断出来了。你认为童男可以生下血脉吗?而且我观你面容,你也是个chù_nǚ。这个孩子真是你生出来的吗?”
刘彻冷然说道。他生平阅女无数,一开始便注意到这个齐金蝉还是完璧之身。不过想着这孩子有可能是霍去病的骨r_ou_,才应下滴血认亲一事。若真是如此,便将孩子留下来归入霍家族谱,而将不知目的的齐金蝉打发掉。所以他刚才应下的话中只交代婴儿怎么办,全然没有对齐金蝉本人的承诺。不过现下看来,这番思量已经毫无用处了。
“皇上——”
齐金蝉激动之下,突然错喊道。
“好了!齐氏妄图混淆皇亲血脉,其罪当诛。来人,将她打入——”
“你们会后悔的!”齐金蝉闻言,突然说道。然后从怀中不知掏出什么向大堂中央一摔。大堂立即起了一层白雾。浓密的不可视人。就听卫青立即喊道:“小心刺客,保护陛下!”
片刻之后,浓雾退散,大堂之内一片狼藉。却是再无齐金蝉的身影。刘据下意识的扫了一眼堂内众人的神色,默然不语。
卫青走到刘彻身前,刚要开口。只见刘彻若无其事的摆了摆手,神色冷然的正了正衣襟,开口说道:“摆驾回宫!”
第66章
阔别了多日的建章宫,依然是那么的威严肃穆。虽然主人并不住在其中,但是在职的宫娥依然有条不紊的工作着。
洗漱完毕,将连日来的风尘与疲惫全部清扫干净,只觉得神清气爽的刘据穿着丝绸里衣从净房姗姗出来,随意用内力烘干了头发,就看见多日不见的任平端立于内殿中央。
“奴才见过太子殿下。”任平看到刘据,立即躬身应道。
“恩!”刘据随意的应了一声,抬头看了看窗外的天色,漫不经心的问道:“什么时辰了?”
“回禀陛下,已经酉时了。是否传告司膳房传膳?”任平看了一眼正端坐在桌案旁边的刘据,低头问道。
“那就传膳吧!”刘据也觉得有些饿了,当即颔首应道。
“诺!”任平闻言,立即躬了躬身,然后移动脚步,就要离开内殿。却突然听见刘据的问话。
“父皇现在在做什么?”
“这……”任平有些为难的低下了头。
“怎么了,嗯?”刘据看着任平一番动作,心下一沉,有种说不出的感觉。
“回禀太子殿下,陛下回宫之后,径直去了李夫人的寝殿。”任平低头避开刘据灼灼的目光,目光闪烁的开口说道。
“……”刘据突然觉得没什么意思,当下挥手示意任平离开。
任平抬眼看了看身影有些寂寥的刘据,嘴唇动了动,最终什么都没说,躬身退下。
空无一人的建章宫内殿,刘据目光缓缓扫过室内的陈设,豪华奢靡中透露出一种难以言喻的空旷。终于明白陈皇后孤唱《长门赋》的凄怨。只不过与他来说,无关爱恨,只是觉得不公平。
凭什么要我一人孤坐,你却在那里歌舞升平,耳鬓厮磨?凭什么要我一人忠诚而你却肆无忌惮的享受齐人之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