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久像他们摆摆手叫他们离开,之後走到钱婷婷身边毕恭毕敬的叫了声。
“大小姐。”
钱婷婷哼哼。
“我不是什麽大小姐,你可以叫我路夫人或者路太太。”
钱婷婷话音才落就听到身後一声轻微的笑声,她向身後的路博文丢了个眼刀。
“黎久,我今天来是跟你要人的。”钱婷婷开门见山的说。
“不知道路夫人要的是什麽人。”黎久明知故问。
“你跟我装什麽蒜,我查的一清二楚,是你们绑走了我的儿媳妇,还不快点把人给我放了。”钱婷婷说道。
“昨天万爷确实有请一位先生来做客,但是并不是什麽路夫人的儿媳妇。”
“怎麽不是,他就是,你们快把人交出来。”
“可他是一位先生。”
“就是他,他就是我的儿媳妇。”钱婷婷再次肯定的说。
“这种不知羞耻的话你也说的出口,明明是个男人还说是什麽儿媳妇。”一个苍老的声音从房间里传出来。
钱婷婷听到那个声音後身子明显僵了僵。
“想带走我的客人总应该问问我这个主人吧。黎久,叫他们进来。”
“大小姐,请。”黎久为他们开了门。
钱婷婷看了路希庭一眼,後者回她一个温柔的笑脸,四个人走进房间。
钱万义坐在桌子前,路博涛注意到桌子的对面只有一把椅子。
“坐。”钱万义说。
钱婷婷看到只有一张椅子,马上一脸不快的说。
“只有一张椅子要我们四个人怎麽坐,义原组现在越来越差了,连椅子都买不起了吗。”
“义原组的椅子多得是,只是要看对方有没有资格坐。”钱万义一边摆弄著茶一边说。
“既然这样我们都不坐,我是来接那孩子的你把他交给我,我们马上就走。”钱婷婷说。
钱万义听了他的话,将茶壶碰的一声放在桌子上脸色不善。
“那个人已经走了,我不知道他去哪了,想走现在就走吧。”钱万义说道。
“别拿你对付别人那套对付我,我知道他就在这里,你不交出来我就跟你没完。”钱婷婷也撅起来。
“你有什麽立场跟我说这些话,一个跟野男人私奔的臭丫头。”钱万义用力的拍桌。
“你以为我想对你跟你说话啊,你这个食古不化顽固的臭老头。”钱婷婷也大声喊道。
看著遇上对方马上暴走的两父女,路希庭马上出来打圆场。
“婷婷,有话好好说。”
“你闭嘴,这是我们的家事,你一个外人有什麽资格c-h-a嘴。”听到路希庭的声音,钱万义本来不善的脸色更难看了。
“谁说他没有资格,他是我丈夫也是我儿子的父亲,他比你更有资格。”钱婷婷不甘示弱的还嘴。
“你个不孝女居然这麽跟我说话。”钱万义气的站起身来。
“我为什麽要孝顺你这种狠心的杀人凶手。”钱婷婷的话才说完,一声响亮的巴掌声在房间里响起,所有的人都被这巴掌惊的愣住了。
钱婷婷不可思议的看著钱万义,而钱万义也一脸不敢相信的样子。
“你打我?对。你早就应该打我了,二十八年前你就该打这一巴掌,这样我们才算是真正的断的干净。我早就知道,我根本不应该对你抱任何期望,我竟然还天真的认为过了这麽多年你的想法会有一点改变。可是没想到你根本一点都没变,你从来没有为你做过的事情後悔,你不是我爸爸,我爸爸二十八年前就死了,他死了!”钱婷婷伤心的喊道,眼泪从眼眶夺眶而出。
“你。”钱万义扬起的手刚要落下,却看到女儿眼泪的时候硬生生的停住了。
路博涛看到母亲流泪,想要上前安慰她却被路希庭阻止。路希庭对他摇了摇头,示意他不要过问。
“你还想在打吗,那你继续打啊。就在这间我妈妈死去的房间里动手打我。让我妈妈看看,你到底是怎麽对他的女儿的,让她知道她这个苦命的女人为你挨了枪,填了命之後你又是怎麽对她的女儿拳脚相向的。”钱婷婷说到这里,眼泪又止不住的留下来。
“博艺。”念出亡妻的名字让钱万义一下子就失去了气势,跌坐在椅子上。
“博艺,是我对不起她。但是如果你还记得你的母亲,记得她临终前的话,就应该留在我身边,这样她才会安心。”钱万义说。
“难道当年是我不想留在你身边的吗。是你!是你非要拆散我们!你不仅要杀了希庭还要我打掉我的孩子。你想杀了我的丈夫和儿子,我怎麽能跟这样的魔鬼再在一起生活!”钱婷婷说到这里几乎痛哭失声,过了好久她才找回声音。
“从小我就知道自己和其他的小孩子不一样,我的家里总有些我不认识的人进进出出,我身边总是有些奇怪的人跟著。我没有朋友没有自由,不能像其他的小孩子一样到处去玩,可以我从来都没有怨恨自己的身份,也没有怨过你。哪怕是我妈妈为了救你而死,我还是没有怨你。因为小时候妈妈就对我说过,我的爸爸是只老虎,他虽然可怕但是他不会伤害自己的孩子,所以叫我不要害怕你,害怕自己的身份。长大後我知道了妈妈那句话的意思是虎毒不食子。可是二十八年前,我终於知道了,那不过是个谎言,什麽虎毒不食子,我的爸爸不是不食子的老虎,他是会杀掉自己骨血的魔鬼。”钱婷婷声嘶力竭的控诉,让钱万义露出震惊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