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塘边的榕树上知了在声声叫着夏天操场边的秋千上只有蝴蝶停在上面黑板上老师的粉笔还在拚命唧唧喳喳写个不停等待着下课等待着放学等待游戏的童年――”
范无病一面百无聊赖地咬着铅笔杆儿,翻看那一年级的课本儿,一面漫不经心地哼唱着。《+乡+村+小+说+网手机阅#读》
自打范亨被诬陷一事告一段落之后,张梅心有余悸,担心范无病一个人闲着再惹出什么事端来,于是就让他提前上了小学,反正在她看来,上学也就是一个管束孩子的形式而已,她倒不指望范无病真的能从中学到点儿什么。
不是张梅不负责任,而是范无病历来给人造成的印象实在是太彪悍了,这样的天才儿童放到小学里面去,只盼着不把老师刺激的得了心脏病就谢天谢地了。
于是八零年的秋季,范无病就上学了。
去年的收获无疑是颇为丰硕的,养猪场那边儿顺风顺水,经过不断地扩大再生产,临时饲养员超过了五十人,在栏猪只已经超过了千头,截止到今年年中的纯收入已经超过了二十万,王氏三兄弟的热情充分调动了起来,不但把沼气工程搞了起来,还计划上马饲料加工和销售项目,来个养猪流水线工程。
当然范无病最挂心的,不仅仅是猪场的问题,服装加工厂也是他亟待上马的重中之重。
虽然在宋主任的帮助下,范无病已不用担心服装厂的归属问题,可是事到临头,他还是发现一个很尴尬的问题,就是虽然自己的机器设备厂房水电等均已落实,这个人员问题却不好解决。
范无病现在,自然不可能按照国营企业的标准来招收正式工,如今也还没有三险一金的说法,只招收临时工的话,很难保证服装厂的职工会有多大的向心力和凝聚力,虽然他可以用高薪来弥补这几方面的损失,但是人家是否愿意长期在这里干下去,就是个问题了。
“该怎么来解决这个问题呢?”范无病咬着笔杆子沉思不已。
“老三,你刚才唱的是什么歌儿?我怎么没有听过啊?”正好范婷和范康放学回来,听到了范无病哼唱的歌曲,都感到耳目一新,范康顺口问道。
“童年呗,你们――自然是没有听过的。”本来范无病是想要说你们难道没有听过吗?可是他忽然想起来,童年这首歌曲是在一九八一年才由罗大佑唱出来的,此时应当还没有人知道,于是便动了心思,转口答道。
“听起来不错,这是谁的歌儿?你知道歌词吗?有谱儿吗?”范婷也觉得这歌很有意思,听起来很有校园的味道,便连连追问起来。
范无病也不知道这首歌曲到底创作出来没有,便搔了搔头大言不惭地回答道,“就算是我的歌儿吧!回头儿我把词曲给你们写下来看看!”
“又在吹牛吧!不过听起来确实很好听!”范婷和范康都不相信范无病还会搞歌曲创作,纷纷笑了起来。
过了一阵子,张梅和范亨也下班回来了,自从范亨当上了副厂长以后,工作就更加忙碌了,不过同以前那种天天蹲在车间里面有所不同,现在他要处理的已经不是纯技术的问题,而是侧重于管理方式的完善,以及一些上上下下的应酬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