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着被水浸透的衣服,那种包裹的好像蚕蛹一样的视觉效果,给人感觉很禁欲,但是再深入地感觉一下的话,又感觉有些□的味道。戴劲松欣赏起来,但只欣赏了一下就被理智拉回了现实,点了点头算是应了欧翔的问话,走进了卧室。
不久前才在这间小屋里住过,谁想到这么快就又回来了。
不过当时是昏迷不醒,今天是浑身湿透。
看来他和这屋子还真是有点儿八字不合。
欧翔洗完澡进来的时候,下面穿着件儿松松垮垮的家居短裤,上身就一白色的背心,看着很廉价但是很清新的样子。他手里还拿着毛巾擦着头发。进了屋,背对着戴劲松,弯着腰擦拭头发上的水,水滴断断续续的滴在地板上,晶莹的一点儿一点儿的滴滴答答地掉在地板上。
他擦的专心致志,完全没有想到,后面还有一双一直看着他的,以观赏鉴定角度死死盯着的他的眼睛。
戴劲松从欧翔进来就一直打量着人家,这种眼光在欧翔背过身之后更加变得肆无忌惮起来。欧翔那件松垮的短裤下衬得腿长而且线条漂亮,一看就知道富有力量;背很直,肩膀很宽,手臂上能明显看出因为夏天穿着短衫在户外晒出的“色差”,颜色是好看的古铜色。
真是年轻感,富有诱惑力的身体。
擦干头发,欧翔直起身看了看床上坐着的戴劲松,还没说话,就听戴劲松却忽然笑了出来,指了指他的白色背心说道:“看你屋里收拾的挺干净,其实也是个邋遢人!你那背心穿反了,年轻人!”。欧翔听了话,马上低下头,发现领子还真是朝后了,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挠了挠后脑勺,“出来的太急了,没注意”,就微微低下头伸手把背心给脱了,当着戴劲松的面儿重新穿好。
戴劲松就在床边儿上看着,眼光里还是刚才的欣赏,但他看见欧翔整理好衣服冲他微微的一笑之后抿了一下嘴唇,一下又想起了刚才那个似是而非的亲吻,一下子又不能淡定了。
他觉得悸动,他觉得燥热,他觉得他要完了!
其实,这都不是最糟糕的,因为在他的逻辑里,感觉一旦来了,或享受或排斥,这是他戴劲松往日一贯的态度。
但是今天让他感觉最恐怖的是,他不知道这些奇怪的感觉为何出现。他和别人上床时可以燥热,那是因为□;他要找人攀关系时他会觉得悸动,是因为利益。
那么面对欧翔时呢?
现在他们勉强算是朋友么?他不知道答案,但是他能感到青年对他的热情。或许青年对任何人的真挚都是用这样迫切的方式表达出来的,但是他不得不承认,这种他陌生的方式,这份儿来自青年的情感,已经让他觉得不一样了。
这才是最致命的地方啊。
欧翔再次进来的时候手里拿着一个大碗,看起来很烫,还冒着热气。走进卧室,欧翔快走了紧走了几步,把那碗放在床边儿的小桌子上,赶紧甩了甩手又了两边儿的耳垂。戴劲松疑惑的看着他,欧翔笑了笑道:“我妈告诉我,手烫着了就默默耳垂儿,马上就没事儿了!你以后也可以试试!”说着对戴劲松指了指桌上的碗道:“煮了点儿姜汤,家里红糖就剩下一点儿了,就马马虎虎弄了一碗,你刚才一屁股坐在水上了,赶紧喝点儿吧!”
戴劲松看着他笑得好看的眉梢,点了点头,两只手捧过那个碗。碗壁真的很烫,戴劲松只能掐着碗边儿把它拿起来,放在嘴边吹了吹,小心地尝了一口。
热热的红糖水里夹杂着切得碎碎的姜末,喝下去从里到外都感觉热辣辣的,回味却是浓浓的红糖的甜味。瞬间就能感觉整个身体里的冷气都从头顶冒了出来,很舒服。
他就热喝了半碗,才发现欧翔还一直站在床边儿看着自己,就问道:“你刚才也一身湿,不来点儿?”说完才想起人家刚说只煮了一碗,“你就应该拿两个碗来盛!”说着把剩下半碗放在小桌子上,“我不喝了,晚上喝太多水对肾脏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