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爸和张妈一下子被吓得一呆然后齐刷刷45度角望天,这么顺摊还是张艺兴吗,孩子没事吧。
其实张艺兴就是在想不能比吴亦凡落后太多啊,人家是正科了啊正科,我还得苦逼多少年才能赶上他!!
晚饭后张艺兴循例是要刷碗的,张妈给张爸泡了杯浓茶后溜进了厨房,神秘兮兮地问张艺兴:“儿子,最近处对象了没?”
张艺兴干笑几声:“妈您别这么八卦好不。”
“跟妈说说你喜欢什么样的,让妈给你留意留意。”
张艺兴装模作样想了一下,说:“我喜欢胸大的,腿要长,五官要精致。”
张妈琢磨着自家儿子要求挺高的,难怪现在还单着呢,颜控果然是无法言语的痛啊。
“长得要比我高,最好官职也得比我的大。”
“熊孩子耍你妈呢!你这是找对象吗?!”这比选花魁要求还高啊!
张艺兴嘿嘿一笑,手上刷碗的动作不停:“妈你就甭担心这个了,我心里有数。”
张妈又把张艺兴从头到脚看了一遍:“行啊儿子,这次回来怎么一下子就变成熟了,谁把你调教得这么听话的,让他给你妈也支两招调教你爸去!”
张艺兴手一抖,碗掉到盆里溅起一片水花,妈您是我亲妈吗,您看您说的这是啥话!
张艺兴是个二十四孝儿子也是个二十四孝男友,陪爸爸下棋陪妈妈逛街,必要时来场三缺一的麻将,不在乎输赢只为哄老爸老妈开心。也要掐着时间陪远在海外的那位闲聊唠嗑以解相思之苦,以期通过空中电波得到生命的大和谐。
第一次从电脑屏幕里看到吴亦凡那张帅得过分的脸,张艺兴就绷不住笑了:“这样看你好奇怪哦。”
视频里吴亦凡穿着黑色毛衣尽显文艺范儿,头上却弄了个发箍,把头发结结实实地拢在了脑后,露出了光洁可鉴的额头,看起来有点滑稽。虽然不难看,某个角度看还会让人心跳漏掉半拍。
“有什么奇怪的,少见多怪。”吴亦凡耍帅似的对着镜头捋了一下发尾,“我就是光头也是大帅哥一枚。”
张艺兴掏耳朵:“我一大早爬起来不是为了关注你的自恋宣言的,敢不敢给点建设性的话,兴爷我洗耳恭听。”
现在是北京时间早上8点,温哥华时间下午4点,尽管张家父母已经完成晨运买菜煮早餐的全过程了,但按平时的作息,张艺兴还在黑甜乡尽情地徜徉,若不是为了会情郎哪里会起这么早。
吴亦凡摸着下巴思索了一下:“嗯,我在这儿挺好的,很久没见爸妈,回来觉得很亲切。”又用手爬了一下梳得整整齐齐的额发,掩饰自己的不自在,“就……也挺想起你的。”
张艺兴抿起嘴巴露出深浅不一两个酒窝:“你看看,我就说你离不开我吧。凡凡啊,儿行千里母担忧……你就安心地去吧。”
吴亦凡扭着眉毛哭笑不得:“你什么时候成我妈了……大过年的你就不能正经点吗?”
“放心吧,正经如我一般不搞笑。”
听到这话吴大帅非常自毁形象地露出了牙龈笑。
张艺兴掰着手指絮絮叨叨地跟吴亦凡聊着家常事,聊到最后干脆趴在了桌子上。一边听着吴亦凡在那边说话,一边用修长的食指拂过屏幕的虚拟影像,尽管感受到的只是静电给指尖带来的轻微到几乎可以忽略的热感,但还是觉得这样的触摸,仿佛那人就在身边。
“艺兴?”吴亦凡发出质疑的问句,“困了?要不再去睡个回笼觉吧。”
张艺兴揉着眼睛笑了笑:“虽然困,但还是想跟你说话啊怎么办?”
吴亦凡的表情轻松下来:“你去睡吧,我也该去吃晚饭了,咱们回聊。”作势要关视频,张艺兴赶紧直起身体喊住他:“诶,等等……”
“又怎么了?”
抓耳挠腮半天憋不出什么深情的话语,张艺兴只好说:“其实也没什么……要不我等下发邮件跟你说吧。”
“好,注意休息,晚上别玩得太疯。”
在吴亦凡略显肉麻的注视下,张艺兴关掉视频,然后倒在床上把头埋在被子里咆哮:“他是怎么把‘想你’俩字说得如此自然如此顺溜的!为毛我就是说不出来!张艺兴你没用啊没用!脸皮给我厚点敢不敢!”
远在西半球的吴亦凡心灵感应般地抖了一下,一定是张艺兴又傲娇了,回去一定要加强“三大纪律八项注意”教育,积极灌输“两个凡是”精神:凡是吴亦凡作出的决策,张艺兴都必须拥护,凡是吴亦凡的指示,张艺兴要始终不渝地遵循。
具体怎么实施又是另外一回事,口号喊一喊还是可以的。
结束了和张艺兴的对话,吴亦凡对着电脑罕见地发起了呆。他兀自想起金俊绵的话,他并不能理解金俊绵是站在什么样的角度上说出威胁他的话,他们既是校友也是相处多年的同事,即使工作上存在相互竞争的关系,也不至于上升到敌对的层面。退一步讲,就算吴亦凡放弃公选,金俊绵也不一定能顺利胜出,因为组织上有自己的考虑,而个人的能力从来都无法左右组织的意见。
也就是说,就算吴亦凡曾经是一枚弃子,可金俊绵是连当弃子的资格都没有。
可见在领导的考虑中,从不把他们两个放在同一个起跑线上。
金俊绵不会不清楚这其中的玄机,难道是因为,他其实是在嫉妒张艺兴,或者说,在眼红自己对待张艺兴的感情,忍不住给这份感情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