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轲这边皱了皱眉,:“你等着,我马上过来。”
叶楚贤松了口气放下话筒,把钱给老板,连忙进去照看着大麦。
姬轲把手里的食物递给苏小南让他带到楼上去:“别都吃了,留点给这兔崽子。”
那起手上的纸条琢磨了一下,这个地址?
叶楚贤进去后看到麦子果然还是乖乖地保持着趴下的姿势睡大觉,一屁股坐在他身边,撸了撸大熊的脑袋,叹了口气。
“每次和你在一起都没好事。”不无抱怨地啜了一口饮料。
眼睛一瞥看到了左手边的冰蓝色液体,一下子想起刚才的男人,警觉地竖起了全身的毛。
“那位先生似乎对你很感兴趣。”酒保擦着一个明明就很干净的酒杯俯下身来对叶楚贤说,刚才那男人已经过来问过情况了。
“可惜我对他没兴趣。”
“看得出来,你男朋友不开心?”酒保看了一眼呼呼大睡的麦子。
“不是,我男朋友不是他。”也许是这里开放的气氛让自己也放下了防备,叶楚贤大大方方承认了自己的事。
“很少有人找到伴还来这里,这边基本都是单身的乐园。”
叶楚贤嘿嘿一笑。
“不过像你这样的,还是乖乖呆着男朋友身边比较好。”酒保对着叶楚贤挤挤眼睛,露出一个暧昧的笑容。
“……”我脸上有写请来勾搭的字样吗?
“那位先生过来了,祝你好运。”酒保说完就直起身子,把酒杯放上吧台,装作忙忙碌碌的样子。
果然没一会儿一个人从背后靠近,在叶楚贤另一侧坐下。
“不喜欢这个味道?”那个陌生人指了指台上的冰蓝色液体。
“我男人说不要随便喝陌生人给的酒。”叶楚贤急中生智把麦子拿出来做挡箭牌,希望眼前的男人可以知难而退,瘦死的骆驼比马大,醉倒的麦子好歹也是个虎背熊腰。
“恐怕他不是你男朋友吧?”男子推了推眼镜,镜片上反过舞台上的光,闪到了叶楚贤的眼。
“我看应该是某位受了情伤的朋友让你安慰。”这衣冠qín_shòu眼睛还真毒。
“那又如何,我有男人了。”
“你别这么快就竖起刺,我只是想和你交个朋友,没见你来过,是刚进圈子的吗?”那男人似乎不介意叶楚贤冲人的语气,脸上依然挂着笑容。
“像你这样的小孩子我见过很多,长了一张干净透明的脸,可是一旦尝到了甜头就会陷进去,堕落。”说着拿手指滑过对方的脸侧,好不暧昧。
叶楚贤厌恶地瞥了他一眼,不作答。
“当然……”一双手抚上自己的大腿来回摩挲,陌生男人的体温令叶楚贤内心反感,一下将他的手拍下去。
“你别太过分。”
那人依旧笑,好像见惯了这样的反应。
酒吧的视线不佳,嘈杂的音乐让人注意不到吧台这边的争执,酒保见多了这种事情自然学会了明哲保身。
“你看上去还在上学?哪里的学生?”
叶楚贤腾地站起来,怒不可遏,内心却是被人侮辱的难堪感。
突然,一只手攥住了陌生男人的咸猪手,叶楚贤看向手的主人,香蕉个巴拉,打烂这家伙的脸居然敢摸我!
☆、五十七
数月过后——
北疆的局势短暂的安稳下来,然而楚国大部分地区却出现了严重的经济问题,粮食物资价格上涨,春天的北涝南旱导致很多产粮地收成惨淡,多处开始闹饥荒,随之而来的是夏天的小范围瘟疫损失了大量人口和物资。
乌烟瘴气的局势像是一只大手,紧紧扼住了楚国命悬一线的摇摇欲坠根基。相比之下反倒是繁阳一带的生活显得更加安逸。
幼年天子根本不懂得处理这些事情,朝廷明面上由太后垂帘,实则沦落到了国师的掌控中。
奉元二十五年夏末,景瑶郡主带着丰厚的嫁妆进入了丸都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