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天后。
收拾好了行装的叶织准备出发了。赵羽跟在她旁边沉着脸嘱咐一些琐事,听得叶织宁愿立刻就去和狐妖拼命。
初雪也乐颠颠地跑过来欢送叶织:“我希望我们这就是永别啦,小织织~”
叶织看也不看她一眼,一边调整着腰间的剑,一边扫视着下山的路,嘴里慢悠悠地说道:“哦?永别——初雪,你终于要自杀了解自己一条废命了?”
初雪才不会被激怒,现在她高兴的很,笑呵呵地耐心解释道:“不啊,是你要死啦。此去白浮山杀狐妖,祝你万事不顺哈!”
赵羽瞥了初雪一眼:“初雪,你太闲了吧,灼莲殿事务繁杂,也拦不住你吗?”
初雪拱手说:“事务繁杂,说到这个,我可真得谢谢小织织啊。她把我教内最大的敌人李飞给砍了脑袋,现在我可谓是一家独大,真是清闲又惬意呢~”
叶织对赵羽耸了耸肩:“别理她了。你在教内好好呆着,我会平安回来的。”
“但愿如此吧。”赵羽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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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织担着凶险万分的任务去了白浮山。
与此同时,在归一派,气氛则是截然相反。
“大师兄回来了!”归一派的看门弟子兴冲冲地向大家传递消息。尤其特别去告诉了归一四子——归一派掌门最优秀的四个弟子,首徒鹿子涧、二徒、三徒和九徒弟合称的名头。
鹿子涧临时领命去寻妖狐的妖丹之前,他们四个本是在合练掌门新授的阵法。
现在正是早上晴朗的天气,苦等了鹿子涧半个月要磨炼阵法的三子均在专心修行。守门师弟冲进来报告这个消息,方子溪头一个放下手中的事情,丢下一句,便跳下石台消失了。丢下一句:“你赶快回去看你的门吧。”
归一派门下的弟子们互相之间关系极好,掌门的亲授徒弟同守门弟子都是互相开的上玩笑的。
看方子溪遥遥跑了,手门弟子懒洋洋道:“看门?归一派建在云端上,一年到头没半个访客……”话虽这样说,这弟子也没起偷懒心思,将鹿子涧回来的事告与各个叮嘱过他的人后,老实返回大门——与其说是看门,不如说是看风景。归一派的风景好,看也看不厌。
这方子溪一路运了道术,眨眼便冲进了掌门院落里。遥遥见师兄鹿子涧正俯首向师父复命,提气叫着:“大师兄,你终于回来了。逮个妖狐而已,竟花去你一旬的时间!”
师父眼皮不抬,便知是方子溪这呱噪家伙来了,便加快了语速将话说完:“……以后为师会替你多加留意。”
方子溪冲进了房里,先是亲切地撞了鹿子涧一下,然后冲掌门一拱手道:“师父,快放师兄走——我们的归晨阵法才练到一半。”
掌门杜行舟嫌方子溪闹得慌,直摆手道:“我的事说完了。不拦你们。都去吧去吧!”
鹿子涧皱着眉:“师父,幻莲教的事……”
“回头再说,”杜行舟对着鹿子涧的态度,要比对方子溪和蔼得多:“你为师门奔波了半个月,先好好同师弟师妹们休息吧。至于你的剑,先去藏剑室中随便挑一柄,暂时用着。过后,为师亲自替你再寻一把更好的来。落在幻莲教的那一把,就别再想了。”
当时出来的匆忙,鹿子涧的剑落在了黑莲殿的刑房里,当时下山要紧,二人当然不可能再专程返回刑房取剑,于是那剑就丢在了那里。
师父听了这一番经历,知道鹿子涧有惊无险地回来已是满足,允诺赠他更好的剑。可从前那把已跟了鹿子涧十余年,用着已是很顺手,徒然丢了,叫鹿子涧甚是惋惜。
出了院门,方子溪好奇地打听道:“刚才师父说什幺幻莲教?难不成你把剑落在幻莲山上了?大师兄,此行出去替师叔做事,你竟然跑到第一大魔教老窝里去了?”
鹿子涧回想起幻莲教内建筑零散浮夸的情形,更别提他遇到的教徒除了叶织,没一个有骨气,摇头道:“教内人士自行其是,毫无纪律……我看此教不过尔尔。”
心里头却想,也是幸亏幻莲教纪律松散,一路无人看守,才能叫那个叶织轻易把自己放跑了。
但不论如何,魔修不伦于天理。即使叶织背叛了自身立场,助鹿子涧脱离,也只是让他感到疑惑而已,没有动摇他对魔修的清除态度——道修正统,凡见魔修,人必诛之,这是高门正派千百年来流传的颠簸不破的真理。
鹿子涧和方子溪回到他们的老地方,是山谷间一处不算宽阔的平地,对于四个人各自练剑恰好是够了。二师弟柳子池正同小师妹严子洄喂招。方子溪三两步蹿了过去,哈哈地嘲笑严子洄回剑时稍显秀气的小动作。
“子洄,你回剑时候,总是向里一划做什幺?这般是很容易被对方挑到剑的。”
“子池师兄都没讲话,你多什幺嘴。”严子洄分神反驳道,结果眼前一花,柳子池的剑就架在了她的脖子上。
“师妹,战斗的时候切忌分神。”
“是。”严子洄低头应道,恨恨冲方子溪那里丢了一眼。结果恰好看见了跟在后面的鹿子涧。
“大师兄好!”严子洄笑道,她利落地将剑收回去,朝鹿子涧行礼。
“这次回来的有点迟啊,”柳子池也收了剑,道:“路上有什幺麻烦吗?”
鹿子涧迟疑了一下,方子溪抢着说:“子涧可是和幻莲教的人打了一架呢。”
“哦?人多吗?”柳子池问。严子洄听到幻莲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