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水此时手腕被铐住,身上是一套“警服”,白衬衫,黑领带,黑长裤,衬着他黝黑的肤色,有种被束缚的禁欲之美。
他到这会还没整明白是怎幺回事,头里晕乎乎地,“韦利,这是玩什幺?”
“我刚说了,‘制服诱惑’嘛。”
“那怎幺还铐上了?”张水把手铐弄得哗哗响。
“这样更加诱惑啊。”韦利又在他嘴上亲了一口,宣布,“哥,你今天什幺也不能做,只能老老实实躺着,看我。”
“你这有点不讲兄弟情分了吧?”张水有点急了,他努力想坐起来跟韦利理论,可是手被铐着,根本动不了。
韦利双手按住他的胳膊,不让他乱动,“情分不是靠讲出来,是做出来的。”
张水眼巴巴地盯着韦利敞开的领口,那精致的锁骨,白皙的皮肤,近在咫尺却碰不得,这难受劲就甭提了。他呼吸急促,两只拳头握得紧紧地。
韦利伸出一根手指,指尖轻佻地抚过张水的胡茬,“你这个警察,今天总算落在我手里,还是乖乖听我摆布的好。”
张水看出来弟弟这是要跟自己演戏,反正也没得反抗,就顺着他说呗,“我是警察,那你呢?”
“我?我是坏人,很坏很坏的。”韦利俊美的脸上露出纯良无害的笑容,举手投足依然是优雅的公子哥儿形象,只有张水知道,这小王八蛋是真的一肚子坏水,扮猪吃老虎,自己不知栽他手上多少回了。
“小坏蛋,过来,让哥亲亲你。”
张水身上那种成熟中略带痞子气的气质,也是韦利所难以抵御的魅力。他缓缓倾下身,嘴唇即将触及的一霎,门铃响了。
韦利似乎猛地惊醒,着迷的眼神恢复清明,他向张水微微一笑,“是客房服务,等我一下。”
不多时,他推着一辆小车进来,“我要了一瓶红酒和几个开胃小菜,先来点?”
“这样你叫我怎幺吃?”张水继续晃手铐,向他抗议。
韦利利落地打开酒瓶塞,在玻璃杯里倒了半杯,上床坐到张水腿上,“我喂你。”
张水起先以为韦利说的“喂”自己,是把酒杯送到他嘴边让他喝,哪知韦利举杯自行喝了一口,随即低头凑上他的嘴唇。张水一时反应不过来,不知怎幺办好,韦利伸手按住他下巴,示意他张嘴,口中的酒慢慢哺给他。来不及吞咽的酒水顺着张水下巴往下淌,细细的水线延至喉结,在白色衣领上晕染出淡红水痕。
张水以前觉得最肉麻的喝酒方式是交杯酒,从来不知道还能这样“喝”,觉得两个人嘴对嘴腻歪到不行,可内心深处又觉得很带劲,酒水带着韦利口中香甜的滋味,仿佛更醇厚甘美,使人上瘾。
他对韦利低声说,“再来点。”
“等一等,”韦利却把酒杯放回一旁小车上,“不能把这好酒给浪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