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回,罗狱像是听进去了他的话,半天都没有再反驳。丁罪暗自松了口气,趁机赶忙把他拽走,等他俩出去了,丁罪才对他说:“虽然当年发生了什么,我并不知晓,但那时候,鬼界遭遇大磨难,都没能让他俩怎么样,这一次,我相信也不会的。”他吐出一口气,接着道,“人和人能否在一起,那是打从出生之前就确定下来的,且在那之前,他们可能已经被绑定了几生几世,我们虽不是人,但我们也一样啊,老大和宋南柯已经经历过一次生死劫,这一次肯定也不会有事。”
罗狱轻的不能再轻的叹了口气,“但愿吧。”
同一时间,地府,阎罗殿。
阎君放下笔,轻轻揉了揉自己的太阳x,ue。
最近一段时间,地府公务繁多,秦槐还一直不在身边,万千压力都积压在他的肩头,使他近来j-i,ng神状态很差。
揉完太阳x,ue,阎君深深地吐出一口气,再睁眼,忽然发现自己面前的椅子上多了个人,此刻正眯着眼对着他笑。
“别来无恙啊阎君大人。”
眼前这人,虽然端着一张宋南柯的脸,但从表情到说话语气,满满的全部都是熟悉的样子。
阎君立马辨别出来,这人不是宋南柯,是地藏。
一个宋南柯还没解决,此刻又跑来个更棘手的,阎君觉得自己脑袋要炸。
“怎么那种表情看着我?”地藏捏着嗓子,做出一副委屈的模样,“怪我太久没来看你吗?”
“放肆!”阎君发愁的捏捏眉心,“你是怎么跑出来的?”
地藏站起来,摊开双手在他面前转了一圈,“我这个新身体怎么样?”
阎君看也不想看他的用手托住头,“这是宋南柯的身体?他人呢?”
地藏一笑,用手指戳了戳胸口:“人在这里边安眠呢。”
阎君蹙眉道:“你把他吞了?”
地藏道:“怎么能说‘吞了’,他本就是我身体的一部分,我自己的东西,自然想什么时候拿回来,就什么时候拿回来。”
阎君抿着唇,没说话。
“只不过我没想到,你那宝贝儿子对这身体还挺感兴趣,一看到我把他的心肝宝贝给关起来了,居然不怕死的想要跟我拼命呢。”
阎君闻言,立马绷紧神经:“你把秦槐怎么样了?”
“放心,没死。”地藏笑了笑,身子一歪,又窝回座位里,“你鬼界的下一任掌事,我不舍得对他动手,再说他是你儿子,也该算是我的半个儿子呢哈哈哈哈!”
阎君:“……”这个笑话一点都不好笑!
“好了,家常说完了,我们该谈一点正事了。”地藏忽然端坐起来,连脸上的不正经表情都收敛了不少,“你当初合六界之力,背后算计我,又将我困于你鬼界几千年,这笔账,你打算让我跟你怎么算?”
阎君道:“当年渡化鬼界的话,可是你自己说的,这笔账怎么算也不该算在我的头上。”
地藏忍不住“啧”了声,“干政绩没看你多积极,甩锅的本事可是你说第二,没人敢称第一了。”
阎君愣了一下,问道:“什么是‘甩锅’?”
“……”地藏:“跟你说你也不明白,你这个土老帽。”
阎君:“???”
“行了行了。”地藏心累的翻了个白眼,“陈年老账,我懒得跟你去挨篇翻,真是一样一样全算清楚,也显得我太不大度。”
阎君:“……”
“这样吧,只要你陪我睡觉,过去的那些我都可以既往不咎。”地藏眯着眼舔了舔唇,“如何?”
阎君:“……”我如你大爷的何!
“你不说话,我当你是默认了。”地藏扬了下眉,顺便给他飞了个吻,“好了,我累了,这就伺候我就寝吧。”
阎君火冒三丈,对着外面高声喊:“来人!来人!有没有人!快点来人把他给我叉出去!”
地藏嘻嘻一笑,“别喊了,外面的人太碍眼,我已经放他们的假,让他们洗洗睡了。”
阎君愤怒的一拍桌子,腾地一下站起来,“玩笑开完了吗?你是想让我请你回去,还是自己乖乖回去?地藏,我没猜错的话,你的力量应该还没恢复吧?即便你占用了宋南柯的身体,即便你把他吞食进自己的体内,但这到底是具r_ou_身凡胎,经不住你折腾。”
地藏叹了口气,也慢悠悠的站起来,“好吧,你说的没错,我虽然恢复了一些力量,但比起从前到底还是差了太多。老实说,在那鬼地方被关了几千年,我也想通了许多事情……阎君,我们就非要互相残杀,争个你死我活吗?我们相处的方式,就没有第三种可能,能让我们和平共处了?”
阎君顿了几秒,道:“互相残杀,你死我活,不都是你当年闹出来的。”
地藏:“……”
“当年你若不一味地追寻你那歪理……”
“是佛理!”地藏无情的打断他,“当年若非你这个阎君教管不利,让你鬼界的恶鬼偷溜出去,为非作歹,又刚好撞上正在修行的我,我又怎会气到立下那种誓言?关键我誓言虽立,那时也只有你一人得知,你不会私下来寻我,同我商讨解决之法,非要将此事捅去六界,闹的世人皆知,甚至联合其他五界,一块儿前来算计我!算计也就算了,你干脆跟他们一块儿把我杀了啊!又为何要心软,偷偷为我留一线生路?还把我困于你鬼界这么多年……阎君,就算你现在不承认,我也要怀疑你是不是对我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