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伦太阳x,ue突突直跳。
白楚戈闷声坐在后座,在心里为冯伦默哀。
天色已经暗下去了,他小心的捧出龙纹玉佩,轻声召唤,龙纹玉佩闪了几闪,算作回应。有回应,白楚戈也放了心。
冯伦从车窗里看到龙纹玉佩的倒影,眯起了眼睛。
“……几位从何处而来?”
“东土大唐。”
冯伦:“………….”
“几位到莲花观不知所为何事?”
“去道观能干嘛,当然是驱邪保平安了。”吴琅说着,还递了个看白痴的眼神过去。
冯伦尴尬笑道:“如果有需要帮忙的,大可直说,咱们修道之人都是一家,不必太拘礼。”
吴琅嘬嘬嘴儿:“要说帮忙啊,我们还真遇到点儿小麻烦。”
冯伦侧耳倾听:“请说。”
吴琅搓了搓手指:“我们需要钱,很多钱。”
但凡能用钱解决的事儿都不叫事儿,冯伦非常痛快的递了张信用卡过去。
“十万块钱的额度,随便用。”
吴琅笑着接过:“嘿呦,好大手笔啊,那就却之不恭了哈。”
“好说好说。”
冯伦侧过头余光看向白楚戈手里的玉佩,没错,就是这个龙纹玉佩!
白楚戈本来已经迷迷糊糊要睡着了,忽听脑子里有人说话,是白重九的声音,不,应该是后来出现的那一魄的声音。
“……嘤嘤嘤,戈戈,那个臭道士盯上我了,好怕怕!”
白楚戈:“…………….请说人话。”
“那个臭道士一直在盯着龙纹玉佩,意图不轨,吓的我都不敢出来了。”声音有几分委屈。
白楚戈皱眉抬头看去,正对上冯伦探究的眼神。冯伦立马笑道:“这位朋友上车就没有说话,是不是哪里不舒服啊?我这里常备晕车药,还有水。”
“不必了谢谢,还有多久到莲花观?”
冯伦看看手表:“大概二十分钟。”
“谢谢。”白楚戈没有想和他攀谈的意思,靠在椅背上闭目养神,心里却在暗暗堤防。
冯伦嘴角勾起一抹浅淡弧度,目光在昏暗的车厢里闪烁不定。
二十分钟说长不长说短不短,再睁开眼时,入目所见是一片空旷之地。
“到了?”
睡的迷迷糊糊的吴琅下意识的要去推车门,不料却扑了个空。一股冷风呼啸而过,吹得一人一猴浑身一激灵。
不对劲儿!
明明是暑气正盛的七月,哪来儿的冷风!
吴琅猛的睁大眼睛,发现自己躺在一块石头边上,玉吱吱缩成一团直往他怀里拱。
……要冻死猴儿了!
在场除了他们一人一猴,其他人都不见了,吴琅心头一惊。
“白~楚~戈戈戈~~”
声音在寒风中打了几个旋儿,被吞的一丝不剩。
而此时的白楚戈,正一身休闲短裤加t恤站在空无一人的石地上,呼呼的西北风吹得他j-i皮疙瘩掉了一地。硕大的太阳就悬挂在半空,散发着强烈刺目的光,却感觉不到一丝温暖。
冰冷的太阳……
小蛇j-i,ng紧紧缠着他手臂往肩膀处攀爬,露在t恤半截袖外头的一截蛇尾已经冻僵了。
“……这是什么地方啊,我们不是在车上么?”
“被算计了。”白楚戈紧抿着唇。没有道法总是寸步难行,防不胜防。他按下心中不快,握着龙纹玉佩,道:“听得见我说话么?”
玉佩没有反应。
是了,白重九如今是魂体状态,还有莫名出现的那一魄,完全见不得日光,否则下场只有灰飞烟灭。
这人是笃定了自己没有道行,不足为惧。至于小蛇j-i,ng,一个刚化成人形,没有正经修行过的小妖,同样不用放在心上。
他环顾四周,以手遮眼抬头看向天边的太阳,那轮红日在这种环境中显得极为不协调。
“这里本不该出现太阳,但偏偏就悬在那里。如果我没看错的话,那根本不是太阳,而是折阳镜。是道家用来对付y-in魂之物。此镜可以折s,he太阳的光线,将太阳光引入任何空间,但却不能折s,he太阳的温度。不过,这光线就足以对付魂灵了。”
“所以,你是为龙纹玉佩而来!”
冯伦悄无声息的落在白楚戈身后,似是有所感应,白楚戈转过身,与他四目相对。
“既然猜到了,就乖乖交出龙纹玉佩,或许可以留你一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