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钰道:“娘,爹屡次想让皇上放弟弟回来,皇上都没计较,那是看在王爷的面子。皇命不可违,你们这不是为难弟弟嘛!”
“我还不知道你们?当初连替嫁欺君都敢,这时候跟我说皇命不可违?”连夫人简直要被气死。
“娘您别气。”连祎给娘亲顺气,“儿子是真心喜欢王爷,想跟他过一辈子。再说爹不是一直想让我当官嘛,跟着他做事不比在朝中勾心斗角强!”自家老爹是个妻奴,说服老娘就不怕劝不好老爹。
“你是想让咱们连家绝后吗?”连夫人气到发抖。
“怎么会绝后,姐姐能生着呢!”连祎朝姐姐挤挤眼。
连钰先给了他手背一巴掌,才跟着扶住连夫人,“是啊娘,不是还有我嘛!我与云开商量好了,多生几个,保准连家有后。”
……
连祎在连夫人滔滔不绝中度过两个时辰,直到她老人家说到头晕才从房中逃脱。玄昭等在院中默默凝视,迅速看看四周,没什么人,连祎小跑过去埋进大阎罗怀中,紧紧抱住他的腰身。
一时无言,连钰嗑着瓜子从房中出来,“行了,快走吧,别在这儿伤感。”
“这事儿早晚要解决的。”连祎闷闷道。
“别担心。”玄昭突然开口,“岳父已经答应,在你替朝廷绘制完图纸之前,他不会再劝你离开我。”
连钰推着连祎的背往外走,赶人道:“快走吧,一会儿娘睡醒又要唠叨。”
二人谢过连钰,转身出去,连钰借机朝玄昭伸了下大拇指。
连祎一路闷闷不乐,问了好几次玄昭与自家老爹说了什么,不过玄昭并不打算告诉他,只细声安慰他许久。
“我可得慢点画,最好一辈子也画不完。”连祎道。
“你放心,这辈子你是画不完的。”玄昭笑道。
“为何?”连祎不解问。
“你没发现朝廷每两年发给武林盟一次图纸?”玄昭反问,各地布防要经常检验与更新,加之还有各类地图,连祎是永远也查不完画不完的。这也是为何皇上给自家王妃这件差事,玄昭并未推脱的原因。
原来如此!连祎立时傻笑起来,虽然要不了多久自家老爹便会知道自己被忽悠,但近两年是不需要担心自己会被抓回去,或发生什么反逆之事。
二人回到王府时,却发现独孤彦单手与侍卫切磋。
又来?都受伤了还练呢?连祎等他们切磋完,才问:“皇嫂,你不是应该在宫里吗?那个玊平玉解决了吗?”都怪老爹啊,错过了一场大戏。
“我以独孤前首领的名义,将他献给玄国,任玄国君王处置,以示友好。”独孤彦被叫了多日皇嫂,还是有些不适应,每次都会愣一下才反应是叫他,“我觉得他背后还有人,这案子没完。”
“啊?”连祎与玄昭对视一眼,只觉心中一紧。
独孤彦顺利躲过前一个问题,“他与我对招之时,曾说过他只负责杀我。而他们寻的圣物,也不在他身上。”
“……”二人无言以对,连祎只觉玊氏可能是属蛇的,忒难缠。
……
再又难缠鬼,日子也还要过下去。
三日后,蜈蚣的y-in影终于将散的差不多,玄昭带着连祎又去了趟聚春园。二人带着卷轴在园中待了三日,你一笔我一笔将卷轴画完。
“我们是不是应当先画图纸?”连祎问。
玄昭看他鼓着嘴吹干墨迹,忍不住伸手戳脸,“让他们忙,我们不急。”
“对了,那日皇嫂为何住在王府不回宫?”连祎吹着吹着忽然想起前几日,独孤彦赖在王府说什么也不走,美其名曰练功。
玄昭道:“他与玊平玉说的话,被皇兄听着了。”
“所以他是被赶出来的?唔!”连祎刚想大笑一番却被玄昭戳出口水。
“噗!”玄昭笑出声,伸出拇指替他擦净。
连祎:“……”
……
何家白胖子被关在牢狱中,整日里盼着何家主救他,一开始仗着身份狱友们还忌惮几分,可随着时间流逝,他们渐渐觉得何家失势,便都开始欺压那耀武扬威的白胖子。
而深山老林中的何家主,根本没心思关心儿子是否安好,一门心思在山中挖宝,随着山洞越挖越深,竟连吃住干脆都在洞里面。一日,偶有山民在山坡捡到银两,悄悄跟着青衣人上山发现了宝山,便召集村民上山跟着挖。
何家主立时疯魔,直接将村民全部杀死。尸横遍野,很快便引来当地官兵与门派,二者联合镇压玉水门。武林盟立刻派出高手前去捉拿何家主,何家主宁死不逃,躲进山洞中封住洞口,似乎想要死守宝藏。
玊平玉被关在当年关水婴的天牢中,玄珝偶尔便拽着独孤彦去审问一番,也不指望他说什么,只要他活着,便拿独孤彦膈应他。独孤彦无奈忍受,他知道玄珝的醋劲儿要酸上许久,可他也只能顺着,没办法谁让他自己选的人呢。
……
“砰!”长刀落下,一把劈开三太子金像,而后持刀之人像削果皮一般,一下一下将金像外层削落,从中拽出一本绢布来。
双手颤抖着展开绢布,密密麻麻的旧字展现,右上角三个大字“四方阵”似乎比小字深许多,两个小人族男女跪坐在地上,抬头看到透过来的大字,面面相觑。
“哈哈哈哈哈天不亡我!”沙哑的声音传出窗外,惊得房顶睡觉的小猫一激灵跑走。
看来,又要有人作妖了。
作者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