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陆清匪从男人的脸上看不出什么表情来。
好像他就算他刚刚说他分化成了一只布丁仓鼠或者白色西施熊,他也只会这样淡淡的嗯一声,无关痛痒,莫不关心。
“打过抑制剂了?”
“打过了。h4378型标准号,一整支。”
“你刚刚是和谁在一起?”
陆清匪咽了咽口水。
“一个oa,我…我同学。他也刚刚分化。”
陆盈渊“唔”了一声,不再说话了,只高深莫测面色冰冷地盯着他看。
陆清匪不自在得很,浑身的j-i皮疙瘩都要起来了,恨不得躲在个什么东西后面让那两道x光一样的视线s,he不到他才好。
“衣服脱了。”那声音说道。
哦,好的。
等等?
脱脱脱脱脱脱衣服?
陆清匪有些发愣。
“你身上有血腥味,我帮你上药。”陆盈渊解释。
“哦哦哦哦哦好的!”
陆清匪就利索地将自己tuō_guāng了,好在陆盈渊及时拦住了他要去扒自己裤子的手。“不用了。”
陆清匪面色一红,他的左脸和锁骨破了点皮,血迹已经干了,露出一大片暗红色的痕迹来。有的地方甚至已经青紫了。
这具身体似乎很容易留下痕迹,明明没有多大的伤,看着却很严重的样子。
陆盈渊弯腰,伸手点了点他脸上的伤口,沾了一点血渍送入口中。
“疼不疼?”
“不,不疼。”陆清匪浑身僵直如同一只风干了的酱鸭,又咸又硬。
陆盈渊叹道:“小骗子,怎么会不疼?”
作者有话要说:没有r_ou_啦~
第59章 涂香莫惜莲承步(三)
陆清匪一愣,这句话他听起来有点耳熟,就在上个世界鹤倦归也和他说过一样的话,一样是这样淡淡垂着眼,唇抿紧,看不清楚眼底的情绪。
他又抬头仔细将陆盈渊打量了几编,刀削的面容,满是锋芒的凌厉眉眼,又哪里和那个对他素来温柔的鹤倦归有着一分一毫的相似之处?
“你在看什么?”
“……看父亲你手腕上的伤口。”
的确,陆盈渊的手腕上有着几道深红色的血痕,细细的几道,好像烙铁条炙烤后留下的印记,却没有凹凸不平的弧度。
“这是胎记。”
好奇怪的胎记,陆清匪心想。不过人身上的胎记大都千奇百怪,这样一个伤口形状的胎记好像也算不上稀奇。
他便哦了一声。
陆盈渊看了他一眼,走进了卧室拿了一个小药箱回来。他坐在沙发上微微弯着腰给他上药,抿着唇,发丝落在眼前,将他的眼睛藏进y-in影里。消毒的药水被白色棉木奉沾上伤口,又凉又痛的感觉传开,好像有无数的小针破开陆清匪的皮肤,钻进他的r_ou_里。
好疼。
陆清匪仰着头,眼眶瞬间就红了,大滴大滴的眼泪顺着下巴落下来,陆盈渊的手指在那些滚烫的泪水落到伤口上之前就截住了它们。
那簇小小的水流在他弯曲的第二个指节上打了个转,汇成一大滴,转眼间就坠落到地上的毛绒地毯上,无声无息。
药水是冰凉的,但是陆盈渊的手指却是热的。
他的指尖带起又冰又热的触觉,呼出的气息合着药水的味道融融扑到他的脸上。
陆清匪简直要哭死了。陆盈渊这是用的什么消毒液这么疼?不含水百分百纯酒j-i,ng吗!哪一家的质量这么好!说没水还真没水啊!
似乎是觉察到身下少年身体的瑟缩和轻微的抖动。
“不要动。”陆盈渊说。
他用一只手握住了陆清匪的下巴,仔细地给他的左脸上的一道划痕上药。他的体温真的很高,手心贴上裸露在外的皮肤的时候,有种自己会被融化的不安。
太近了,有些太近了。
陆清匪张大了眼睛,控制住自己想要躲闪的冲动,睫毛不断地扑闪着。
近得他呼吸得到他呼出的空气,能看到他线条坚毅硬挺的下巴,微微突出的喉结,能闻到从他身上弥漫开来的舒缓香味,极冷,极静。
是淡淡的鸢尾香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