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坐在石凳上,林忆娜难以插话。毕竟,她对武术不感兴趣,况且,她又不清楚太子与马艳父亲的事情。是以,她只能时而看看王小兵,时而瞧瞧马艳,只是想从两人的脸庞与眼神看出恋爱的端倪。而马艳也想向林忆娜表达一种意思:那就是自己与王小兵也有非同一般的关系。因此,在她说话之际,话音之中饱含着情意。当王小兵询问之时,马艳便借机深情地凝望着他,想了想,道:“我想,那把刀的古董价值可能不大。”“既然没什么古董价值,那太子为什么想得到它?不会喜欢它的锋利吧?再锋利的刀也比不上一支普通的手枪吧?”王小兵颇为疑惑,想不明白其中的诀窍。“这把刀是有来历的。”马艳若有所思道。其实,她是不知应不应该说出来,如果只是王小兵一人在这里,她可能会爽快地告诉他。可是,现在林忆娜也在这里,她相信王小兵,但不太相信林忆娜,是以,有点吞吞吐吐的,总是yu言又止,话到关键处,便戛然而停。起先,王小兵没有感觉出来。但聊了一会之后,他便知道是马艳有所顾忌了。于是,笑道:“我们都是自己人,你说的话,我敢保证我不会说出去的。娜娜也一样可以守口如瓶的。”被说穿了心思,马艳也不好意思再怀疑下去,便笑道:“不是的,我是在想一想,该怎么说,才能说得更通顺一些,因为我妈告诉我的时候,是这里说一点,那里说一点的。”王小兵只好等她理好头绪说出来。佯装想了想,马艳才娓娓道来:“那把刀的名字叫碎雪。”闻言,王小兵不禁喝采道:“这个名字好好听啊,听这个文雅的名字,就知道它不简单了,想必这把碎雪有点来历吧?”“对,它是一把不寻常的刀。”马艳点头道。一把可以被留传下来的刀,那肯定不会是普通的刀,不然,也不会有人要了,在地摊就可随便买到比较锋利的刀。马艳出神地眺望着湖面,像是能看到很久以前发生在那把碎雪上面的事,柔声道:“这把碎雪,它特别之处就是因为它饱含着怨念,可以说是一把有灵x的刀。”“有灵x?”这时,就连林忆娜也来兴趣了。但凡说到刀剑有灵x的,那一般都是仙家之物,林忆娜以为那是一把仙刀。不过,马艳道出了事实:“是的,因为它杀人太多,刀上积集的怨气太重,久而久之,yin气迫人,便有了灵x,应该是一种邪灵。”“那这把碎雪岂不是一把邪刀?”王小兵讶然道。“算是吧,听我妈说,这把碎雪一到晚上就会呜呜鸣响,发出那种若有若无的低泣声,人听了会寒毛直竖。”马艳仿佛正在面对着那把碎雪,浑身打了个冷战。“我听着都害怕啊。”林忆娜眨着美眸,道。“别怕,那把碎雪又不在这里。”他轻轻地握了握林忆娜的玉手,安慰道。马艳见两人那么亲密,不禁微有醋意,抿了抿红唇,幽幽地瞥了他一眼,眼神里充满了惆怅,毕竟,她也想他握自己的手。在这暧昧的气氛里,王小兵也看出了马艳的意思。于是,在她出神沉默之际,便伸手轻轻地拍了拍她的大腿,道:“师姐,说下去啊。”“哈?哦,好。”马艳俏脸陡地浮上一层淡淡的红晕,微微横了他一眼,但嘴角却是含着笑意,道:“这把碎雪几经转手,便到了我爸的手里。”“你爸是怎么得到的呢?”王小兵好奇道。“那年,我爸到上海去旅游,有人兜售各种刀具,他听说这把碎雪那么神奇,就买了回来。”马艳回忆道。“这说明师父跟那把碎雪有缘分,否则,不可能得到它,师父的刀法应该不错吧?有空请师父舞一回刀法欣赏欣赏。”王小兵倒想向马云天学刀法。他曾跟洪东妹学过匕首的用法。不过,匕首用的是腕力,与用长刀是不用的,长刀用的是臂力。是以,两种兵器的使用有很大的出入,刀走的是沉雄路线,不像剑走的是轻灵路线,使刀的人,要求膂力过人,才能发挥刀的真正威力。“我爸不怎么会刀法的。”马艳不好意思笑道。“那怎么可能,如果他不会刀法,那他买那把碎雪干什么?”王小兵反驳道。“我爸知道那把碎雪不简单,才买回来的,当时,刚刚是社会动荡结束不久之后,有不少古董之类的东西重新出现在市场里,才容易买到。如果是现在,根本没有机会买得到。”马艳如是道。“既然师父不会刀法,那岂不可惜?”王小兵微有失望道。“我妈说曾听我爸讲他跟碎雪有缘无分,现在留它在身边,只等真正跟它有缘既有份的人出现,把它带走。”马艳轻轻叹了一口气,道。仿佛她觉得颇为惋惜。世上的东西就是这样,梦里有时终须有,梦里无时莫想求。“师父不会准备卖个好价钱吧?”王小兵见气氛有点诡异,于是开个玩笑,来活跃一下气氛。闻言,马艳努了努红唇。“我爸才不是为了卖好价钱呢,如果是那样,估计他也转手给太子了。”她辩解道。“这个也是,那师父怎么知道太子跟碎雪没有缘分呢?他又怎么知道谁跟它有缘分?”这是一个很玄虚的问题,王小兵觉得好奇,忍不住问出来。“我爸说太子心术不正,如果得到了碎雪,可能会成为魔王。”马艳正se道。“这么严重?”王小兵不太相信。毕竟,能称得上魔王的,那肯定是非常了得的人了。不过,细细一想,又感觉有可能,因为太子现在在黑道上的势力已很惊人了,如果再得到一把有灵x的刀,那是不是会如虎添翼?“碎雪的威力,不是我们能想象的。”马艳点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