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
卞凉将他手中的咖啡条抽出，“你不喜欢这个牌子的？那我给你换一个。”
卓睿珩疑惑道，“你放的？”
卞凉笑了，“不然你以为谁放的？”
“还有谁有？”
“整个办公室的人都有啊，”卞凉靠在卓睿珩桌角，“你来的时候没有听人事说吗？每天都有一些健康养生或者提神的东西发放，虽然速溶咖啡比不得现磨的，不过也没差。你要是实在不喜欢茶水间也有咖啡豆，总监给的福利，你自己去磨。”
卓睿珩从卞凉手中抽回速溶咖啡条，“哦，谢谢。”
“没事，慢慢喝，不够我那还有。”
卓睿珩拿着咖啡条四周望了一眼，有人在低头工作，也有人拿着手机刷微博玩游戏。
发信息的这个人一定就是这个办公室的人。
卓睿珩仔细想了想，他听kitty说过销售部人事资料最终都是放在苏言歆那里保管的，所以他写的那个号码只有那天进苏言歆办公室的人才能看见，而那天总共有三个人进了苏言歆的办公室。
一个kitty，无论进不进办公室她都有机会记下自己的手机号；一个是张嘉敏，这个人——卓睿珩扭头看了一眼正板着脸伶牙俐齿的和客户打电话争利润的张嘉敏，直接排除了她；最后一个——卓睿珩看着永远像在乎生命一样在乎自己的指甲油的妲丝丝，这个人，有最明显的动机和作案条件。
因此，卓睿珩观察妲丝丝的次数就多了起来。
妲丝丝的手机就在桌面上，他特意发了信息过去，没有任何反应。
可就在他盯着妲丝丝的手机的时候，那个人的信息再次发了过来：亲爱的小哥哥，你怎么都不看人家，人家好寂寞啊～
卓睿珩一阵恶寒。
所以妲丝丝可以排除，接下来——kitty，卓睿珩花了一个下午的时间去观察她，他倒是发现kitty常常拿手机低声的发语音，从神态和表情来看，她发的对象应该是她男朋友或者老公。
这样一个全身心沉浸在蜜罐里的女人实在是没必要也没时间和自己玩这种无聊的暧昧。
所以，最不可能的人也许就是最可能的人——苏言歆？
不，绝对不可能！
没有别的原因，卓睿珩就是坚信苏言歆不会做这种无聊的事，他又不是表面看起来那么不务正业，看人也是很准的。
所以到底是谁？
不得不承认，卓睿珩没法像他父亲那样淡定，他此刻只想找出这个躲在暗处恶作剧的人狠狠揍他一顿。
卓睿珩低头再次将电话拨了过去，电话那头却是长久的嘟嘟声，没人接。
卓睿珩竖起耳朵听着，却没有听到任何声音。
所以，那个人把手机按静音了？
电话刚挂断信息又来了：不要这么好奇我是谁嘛！到点自然会让你知道的。
卓睿珩很快回了一条信息：我要查你的身份证很容易，趁我没生气之前立刻消失。
那边过了一会才回了条信息：小哥哥为什么这么凶？人家好难过嘤嘤嘤。人家只是想和小哥哥一起玩嘛！而且就算你查，也查不到我的。因为我是在某宝买的非实名制登记的号码哟哟。
后面是一连串的颜文字。
故作萌态，现实里肯定不萌！
卓睿珩再次将手机扔在桌面，这个口味或许徐枫亦会吃，反正他不吃。
“待会去哪里吃饭？”卞凉再次靠在卓睿珩桌旁，卓睿珩看了一下手表，还有半个小时就吃饭了。
卓睿珩想和苏言歆一起吃饭，便道，“我中午要陪我女朋友吃饭。”
卞凉道，“那正好，弟妹带来给我瞧瞧！看什么样的天仙能把咱们公司的第一美男迷得这么神魂颠倒。”
“不了。”卓睿珩婉拒，“她这个人害羞，怕见生。”
卞凉接着道，“一回生二回熟，带来见见又不怎么样，放心我有老婆，不会勾搭她的。”
卓睿珩扭头望着桌面，“有生人在她会很拘束。”
话已至此，卞凉也不多说，半笑半酸的说了几句就走了。
卞凉刚走那短信又发了过来，亲爱的小哥哥去哪里吃饭呢？
卓睿珩扫望一周再次望向苏言歆的办公室，苏言歆是可以看到外面的，而这短信又来的这么巧——真的是她？
想着信息又来了：亲爱的小哥哥你在看什么呢？
卓睿珩低头将那号码转给了徐枫亦：疯子，帮我查一下这个号码。
虽然这个人可能真的是在某宝买的号码，但是现在的号码都是需要实名制才可以使用的，所以即便是在某宝买的手机号，也一定是有人实名注册了的。
只要找到那个人顺藤摸瓜，就能找到这个号码的使用者。
.
“十二点整！”墙上的大电子钟准点报时。
外面的人一转眼就消失了。
他们下班的速度真不是一般人能比的。
苏言歆将杯子放在茶几上，拿起外套搭在肩上准备出去吃饭。
确定外面的人走光以后卓睿珩才打开了茶水间的门，走了两步就听见后面高跟鞋的声音。
卓睿珩回头，只见苏言歆披着粉色外套迈着笔直的大长腿往自己这边走来。
“总监，”卓睿珩笑着，“去吃饭？”
狮子？苏言歆心中冷哼，狐狸还差不多。
苏言歆没好气道，“不然呢？喝粥？”
卓睿珩笑笑，“一起？”
“不。”苏言歆伸手拦着他，“我不想和你一起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