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些愤怒地说:“捕风捉影的事就别瞎猜。你已经坏了我一次名声了,王斌!”
他无耻地笑笑,然后说:“至于生气嘛!现在这社会,什么情人啊小三啊二奶啊的,都正常,笑贫不笑娼。别生气,我没别的意思。这不是陈豪爽说的么,而且,你和李总非亲非故的,人家凭啥关注你啊,你说呢。舒画,就别否认了。”
我气得脸色通红,有些事情一步错步步错。走错了一步,也许就一辈子要被人诟病。我气呼呼地说:“我走了,你慢慢吃吧。”
他赶紧拉住我,他说:“坐下吧。我跟你说,你以为陈豪爽当初那么好心介绍你去那个公司上班呢,她是知道那家公司管理乱才介绍你去的,听说那里做销售的女孩子就没一个正经的,经常陪酒陪客人,和小姐没什么区别。你不知道了吧?哈哈……”
我坐了下来,我尽力掩饰心底的震惊,我说:“都是林希告诉你的?我和陈豪爽没什么过节,她为什么要这样?”
我还记得我走前,陈豪爽对我语重心长的那番话,还记得那次我和炎彬见她,她有意无意和我的谈心。为什么这个世界的人都这么复杂,都戴着各种各样的面具?
他笑了笑,得意地喝了口酒,他说:“玩你呗,哪一个丑的女上司待见不听自己使唤的漂亮女下属的,更何况你还老是被老总关照。陈豪爽这个人心眼很小的,哈哈,你不了解她。舒画,我只能说,你太单纯了。欸,你进那家公司之后,是不是要经常去陪酒应酬什么的?有没有被潜规则啊?……”
林希说我单纯,王斌说我单纯,以前张惠刚认识我的时候似乎也这么说。这个世界,人人都懂得曲意逢迎,懂得那些另类的生存法则。似乎只有我,每一次做事做人,都是从情感出发,所以,我总是犯大忌,总是被诟病,总是被绯闻缠身。
如果不是遇到炎彬,如果不是他恰好爱上我,也许没有他的照料,我应该又是另外一番光景了吧?
尽管心里感想无限,我还是狠狠地瞪了他一眼,我说:“你究竟是想告诉我什么,还是纯粹为了讽刺我找乐趣?”
他说:“欸,欸,说了不是。我就是想说,你要清楚你自己是怎样的女人,别总是把自己摆的那么清高。其实你可以不要脸一些,女人豁得出去才会慢慢有主动的权利。你看看林希,看看陈豪爽,哪一个女人不比你能豁出去。”
我笑了笑,我说:“我怎么做人做事,用不着你来指点。”
他习惯性地摸了摸鼻子,他说:“我也不是指点你,只是在社会上,我比你经验多多了。”
我笑着说:“噢?我现在是区域经理,年薪10万以上,你多少?”
他瞬间自信心受挫,原本得意洋洋的笑容也一下变成了尴尬的傻笑,我笑着说:“还有什么想说的,就说吧。说完,以后都不要找我了。”
他说:“舒画,我只劝告你,不要和林希接触太多。她太复杂了,刚毕业不到两年,就在社会上玩得风生水起的。虽然陈豪爽是她的幕后军师,但是她现在也另有靠山了。你还是踏踏实实做你的工作吧,离她们远一些。”
我说:“谢谢你的忠告。”
我一下筷子都没动,桌上的甲鱼汤被他一扫而光,他满意地吧唧了下嘴,然后说:“不用客气,我知道你讨厌我,但我喜欢你,从一开始就喜欢。其实不单单我,以前公司很多男人喜欢你,但是那时候你太清高了,见谁都冷冷的。你和猴哥出事,多少人意外又惋惜,哎。”
我面无表情地说:“过去的事情就别提了。”
他又说:“其实你们黄总的死,是一个大大的阴谋。如今李锦年也得癌症了,不知道是罪有应得,还是也是阴谋。我觉得好巧合啊,一个接一个的,哈哈……”
他似乎真的知道不少东西,我说:“为什么这么说呢?”
他说:“说了你也不懂,这是他们之间的内斗。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啊,哎。”
我说:“我好奇,详细点说给我听听呗。”
他见我有了好奇心,又开始故意卖关子了,他说:“你再陪我吃十次饭,我就告诉你。”
我没有心情再和他耗下去了,我高喊:“服务员,结账!”把钱付完我就走了,对他这种厚颜无耻的男人,我真的感觉没什么可说的。不过,他身上倒是有很多秘密可以挖掘,我得把这一讯息转告给炎彬。
展销会结束后,整个人都感觉无比的疲惫,我在店里住了一晚,第二天一早就去疗养院里陪王凌了。之前怕她担心,电话里都没和她怎么说这两天发生的事儿。回去把事情都跟她掰扯了一下,她也无语了。
当我说到李家河酒醒后打电话对我矢口否认说昨晚不可能是他的时候,王凌斩钉截铁地说:“妈的这个男人的确是精神分裂,你以后真的要离他远点儿。”
我说:“还好,拜他所赐,居然让我认识了一个警察。我还加了那个小杨的微信呢,没事儿套套近乎,以后生命就有保障了。”
她也乐了,她说:“你不是说有两件奇葩的事儿要和我分享么,除了李家河这个精分之外,还有什么?”
我说:“还有一个你不认识,是我以前的同事。也是个神经病,最近我真的应该去烧烧香了,老是遇到小人。”
她说:“果断去烧。最近的生活太不平顺了,你的生活里还好,都是小鬼。我遇到的,可是魔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