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还是有些冷,我打了个喷嚏,李家河赶紧把身上的线衫脱了披在我的身上,我连忙说:“不用不用,真的不用。”
他很殷勤地说:“披上吧,别感冒了。”
王凌和秦昕浩两个人勾肩搭背,狼狈为奸地贼笑着看着我们两,我尴尬地拿了下来,然后说:“真的不用,别整得咱俩跟谈恋爱似的。”
话说得有些直白,让李老师有些下不来台。我想他这样一个人物,生活里趋之若鹜的女人应该也多,好端端的热情被我这样拦截了下来,自然面上有些过不去。
不过我这个人就这样,如果不想给对方机会,就不会给对方任何可能性,吊着人家的胃口没事儿把人家当成备胎备一备,这不是我的风格。爱就爱,不爱就不爱,我的感情特别绝对。
他悻悻地接了过去,脸上有些微微的愠怒,我说:“对不起,我这人说话比较直,不喜欢绕弯子。”
他生硬地说了一句:“没事。是我太唐突了。”气氛顿时就尴尬了。
我们一路走到电影院,他时不时地看我两眼,然后又把眼神缩了回去。王凌和秦昕浩走在前面,王凌挺着大肚子,秦昕浩贴心地揽着她的腰,两个人看上去像新婚燕尔的小两口一般。
快到电影院的时候,李家河突然悠悠地说:“有好多女人说要我陪她们看电影,我都没有去。”
我知道他什么意思,却明知故问地打趣道:“原来李老师这么有魅力啊,追求者那么多。”
他尴尬地挠挠头,然后说:“没有啦,做这行的,遇到的女人比较多而已。”
我继续“补刀”,我说:“下次让她们来我这儿排队领票,我帮你把关,哈哈……”
我越来越狼心狗肺没心没肺了,我知道,与其不停地在这种问题上和他纠缠不清,不如避重就轻来点儿轻松的小玩笑,把这股情感掐死在萌芽状态。
我笑得很开心,他看着我,有些不解,他说:“舒画,你真的对我无意么?”
我连忙说:“怎么会,我挺喜欢你的为人,但是喜欢和爱不一样。人一生可以喜欢很多人,但是爱的人,只有一个。我只会选择和我爱的人在一起。”
他若有所思,他说:“我懂了。”
我笑了笑,为了避免他继续对我抱有想法,我说:“我心里有人了,暂时容不下其他人。”
他说:“舒画,你很坦诚,不过也挺伤人的。”
我说:“总比我吊你胃口,一直让你对我抱有想法好。”
他说:“我也不是轻易放弃的人。”
我笑了笑,我说:“不要眺望不属于自己的风景,人与人相处的方式有很多种,我觉得咱俩做朋友会更轻松。”
他严肃地说:“我也没有追你,你何必自我感觉那么良好?”
……我一阵沉默,感觉天空中有一群乌鸦嘎然飞过。王凌显然听到了,停下了脚步,双手插着腰学着李家河的腔调对我说:“我也没有追你,你何必自我感觉那么良好?”
一瞬间,大家都笑开了。李家河原本绷住的脸也绷不住了,大家在这一番玩笑和认真里各自收拾了各自的心情,然后在电影院看了一出笑出眼泪的喜剧之后各自回家。有时候,都是成年人就是这点儿,话不用说得太明白,点到即可。
我突然觉得我伤害了李家河的自尊,但是我已经无法道歉了。只能让自己在日后的生活里谨记,凡事不要挑太明,不然容易伤人,也未必能够利己。
秦昕浩和炎彬的联系开始频繁了起来,他父亲同意了炎彬的建议,和炎彬的公司开始加强了合作。秦昕浩说,自从合作开始之后,皮蛋的公司对他们的打压就小了很多。看来,m小姐虽然不显山不露水,但是显然还是有一定的背景和实力。
我也开始紧锣密鼓地筹备着我的小店的选址和开张,在a市的中心写字楼底商租了一间不大的门面,正请人开始装修,每天忙不迭地跑来跑去买各种东西同时兼顾工作,感觉那一整个月人都要废了。
皮蛋突然又来找王凌了,不声不响地叫人搬来了很多的礼盒,里面都是给新生儿用的高级婴儿服和婴儿用品,他每一次都是如此突然,像天上突然飘起的乌云一般,没多久就掀起一场狂风暴雨,然后转而又被风刮走,瞬间了无痕迹。皮蛋这个人,比炎彬更捉摸不透。
皮蛋来找王凌都是晚上,带着两个人砰砰地敲了门,我一开门他们便径直地闯了进来,不由分说地把一摞礼盒堆放在了客厅的地上,我知道他是皮蛋,却假装柔弱地问道:“你们是谁?这都是什么东西?”
皮蛋一副懒得理我的架势,径直问我:“王凌呢?王凌—”
他直接就叫喊了起来,然后昂首阔步地走到各个房间里开始寻找,那个样子,就像闯入民房的军阀一般霸道又无礼。
王凌在房间里,正在叠刚刚洗好的婴儿衣服,皮蛋走进去的时候,我也跟着进去了,王凌惊慌失措地站了起来,脸色立刻就白了,王凌说:“你……你来做什么?”
他走过去径直拉住了王凌的手往外走,王凌使劲挣脱,他凶了一句:“你再挣扎我就直接抱你出去了!”
我用眼神示意王凌服软,王凌松懈了下来,跟着他走了出去。皮蛋指着地上那一摞的礼盒对王凌说:“这些都是国外进口的婴儿服装和月子装,还有一些生孩子后要用到的东西,你留着吧,到时候可以用。”
王凌很干脆地说:“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