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别院。后来又不知道怎么了,修到一半又让人停工。”
这是他才看见桑旬的视线一直落在院子前面的那两株花树上,便笑起来:“海棠也是那个时候种下来的,也没几年,就长得这样好。院子里面也——”
大爷的话没说完,就惊讶地停住了。
因为,他看见那个一直寡言的姑娘,在那两株海棠树前慢慢蹲下来,哭得眼圈通红,却仍紧咬着牙,一声不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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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旬回到学校,已是五月中旬,她的博士论文早已完成,手上的实验也都告一段落。
年前l教授便已将她推荐给自己的导师,只待她拿到博士学位,便可去新的实验室做博后。
她无事可做,每天却仍待在实验室里。
同实验室的师弟师妹忙得焦头烂额,有时看到桑旬在实验室里无所事事地溜达,觉得比看到教授还紧张。
于是午饭的时候,师弟kies.”
“还行吧。”她不明白对方为什么问这个。
kies这周末在拉斯维加斯有演唱会,有几个本科生要自驾去那里,你不如一起去玩玩?”
桑旬哭笑不得,但也只得接过票,说:“谢谢你。”
同行的都是不到二十的小年轻,桑旬只觉得自己年纪大了,努力融入但画风仍然不对,于是索性上车就抱着背包睡觉。
一路开车到了拉斯维加斯,几个小孩都要进赌场玩,桑旬扬了扬手中的票,只说自己是专程来看秀的,于是就此分道扬镳。
可容纳三万人的表演场馆座无虚席,歌迷的尖叫震得桑旬耳膜生疼,在这座自荒漠中屹立起的不夜城上空盘旋回荡。
演唱会结束,桑旬回到下榻酒店,从包里拿出笔记本电脑来,打开googleps.
她查到距离拉斯维加斯不过几十公里远处,有小镇,名叫.
桑旬默念那个名字:.
.
海棠镇。
她查好路线,第二日便租了车,又买了食物和水,然后便开车上路。
桑旬按着行车导航的指示一路开,已经临近死亡谷,才终于找到地图上的那个.
小镇很小,不过几千的人口,但全美每年出口的海棠树苗却大半来自这里,所以才有了这个名字。
小镇上几乎每家都有种植园,桑旬开车在小镇上绕了一圈,然后又找到邮局,买了一张明信片。
红底明信片上印着十分漂亮的道格海棠,白色花瓣簇拥着一点明黄色的花蕊,密实的花瓣中间还夹杂着一两朵深粉色的花蕾,含苞待放。
她在反面写下了中国苏州,又一点点将地址补全。
最后,她慢慢在落款处写下:yly.
那个人也许永远不会收到,但是没关系。
从拉斯维加斯回来,桑旬给实验室里的每个人都带了礼物,大半个上午都在分礼物,实验室里好不热闹。
下午的时候l教授来了实验室,私底下又问桑旬她晚上是否有空,他和太太明晚要去听歌剧,希望让小女儿在桑旬家待一晚。
桑旬笑:“我给她带了礼物回来,正好可以亲手送给她。”
想了想,她又问:“我可以带去看电影吗?”
下班的时候,l太太开车来接l教授,顺便将小女儿带来交给桑旬照顾。
桑旬没急着带她去影院,只是拉着小丫头回到座位上,从抽屉里拿出了一个包装好的礼物盒子来,递给她,笑:“送给你的礼物。”
迫不及待的拆开,盒子里躺着一串项链,项链吊坠是一小块水晶,雕成云霄塔的形状,光彩夺目,熠熠生辉。
小丫头摸着项链,喜欢得不得了,桑旬笑,说:“我帮你戴上。”
却退后一步,噘着嘴,视线还黏在那串项链上:“我不知道可不可以收。”
“可以的。”桑旬笑,“davis已经同意了。”
de教授的名字。
小丫头这才欢天喜地的接过来。
上车之后,握着那个小小的水晶吊坠,爱不释手的摸着。
看她在后座上扭来扭去,桑旬不由得提醒她:“,坐好。”
小丫头古灵精怪,身子不动了,可小脑袋却扭来扭去,才安静了两分钟,她却突然开口:“sun,我又看见那个男人了。”
桑旬被她吓了一跳,她仍被四年前那桩枪击案的阴影笼罩,听见这话,几乎是立时就紧张起来,她的一只脚已经踩在了油门上。
她转头问:“你说的是谁?”
扭着身子,往窗外一指,“那里。”
桑旬顺着她指的方向看过去,是实验大楼前的一片空地,那里空无一人。
“他刚才开车走了。”的声音沮丧。
桑旬又朝远处望去,隐隐看见一辆白色的凯迪拉克。
还在继续说:“我看见过他好多次了,他和你一样。”
“和我一样?”桑旬没反应过来。
“嗯。”指着她的脸,笑,“黑头发和黑眼睛。”
小丫头笑得眼睛都弯起来:“长得好帅。”
桑旬想了想,问:“你什么时候见到过他?”
“不记得了。”小丫头皱着眉头回忆,“以前经常看到,最近很久没看到他了。”
“哦!”她想起来,“有一次我过来找davis,碰见他,他还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