砚点了点头,走了。
青砚低头,苦声道:“大公子,我们夫人近来过得很不好。”
“出了什么事?”楚牧问。
听了青砚的描述,楚牧点头:“我知道了,别让慕白知道你来找我的事,去吧。”
“青砚。”青砚都快出门了,楚牧喊。
“大公子请吩咐。”
“那位姓蒋的公子是怎么回事?”湘儿不止一次在他面前提起那位蒋姓公子,他倒想见见是怎样的一位少年。
“哦,他叫蒋去病,是蟒山戚神医的大弟子,医术十分了得,人也随和,说话挺招笑的,咱们夫人很喜欢蒋去病师兄妹。”
“他真是戚神医的传人?”楚牧问。
“那还有假,他师妹戚檀就是戚神医的女儿。”
“下回他来的时候,记得告诉我一声。”
“青砚记下了。”青砚道。
楚牧着小厮传话邹慕白,约他来妙禾畔喝茶,收到消息的邹慕白正和简敏打得火热,听来人说楚牧相邀,邹慕白理好衣裳,抬脚就走,身后,简敏娇唤:“慕白哥哥。”
邹慕白闻所未闻,疾步离开。
简敏一头雾水,她衣裳都tuō_guāng了,他就这样扔下她走了?
妙禾畔茶楼。
邹慕白上楼的时候,就看见楚牧独自坐在小几边,红泥火炉汩汩冒着热气,那个清雅似仙的人背他而坐,那背影端的好看。
邹慕白依在栏杆上静静观望了他一会儿,他想,他究竟有多久没见他了?自打他成年,楚牧将天下汇交给他打理,楚牧退居二线,从此就对他不管不问,疏远了。
“你打算就站在那儿与我说话?”楚牧背后就像长了眼睛,突然说话了。
情知被他发现,邹慕白撩了袍袂噔噔蹬上楼。
“阿楚。”邹慕白唤。
“叫大哥。”
“你是楚湘的大哥,又不是我大哥。”他才不要唤楚牧大哥。
“你到底是我看着长大的,叫声大哥,怎么了?”楚牧笑道。
“我就想叫你阿楚。”阿楚,阿楚,这个让他又爱又恨的男人,此刻就在他面前,他却一点恨不起来,相反,心里泛着丝丝甜蜜,只因楚牧终于愿意见他。
“怎么突然想起请我喝茶?”那次为了楚湘,楚牧邀他喝过一回酒,距离上次见楚牧,原来已经过了许久,有大半年了吧。
得知楚牧约他,邹慕白眼睛亮的惊人。
邹慕白在楚牧对面坐下,目不转睛看着楚牧,楚牧的一颦一笑无不牵动他的心魂,邹慕白喜道:“我就知道你会找我,说吧,什么事儿?”
难不成又是为他冷落楚湘的事找他算账?
话说他一直等楚牧找他算账呢,可是楚牧就是没有动静,今天怎么就突然愿意见他了,他猜肯定是他和简敏在书房厮混的事让哪个多嘴的给透露出来了。
看来,这把火烧对了。
楚牧明知他不喜欢楚湘,还非要逼着他娶楚湘,更甚逼他与楚湘圆房,楚牧可曾想过他的感受?
他之所以找一个样样不如楚湘的宠简敏,就是为了气楚牧,只可怜了楚湘,被他伤得太深。
简敏为了成为澜香山的女主人,对他使尽手段,这个女人就是他用来打击楚湘的有力武~器,只有楚湘疼了,楚牧才会疼,楚牧才会想起他。
楚牧闲闲的为他斟茶,茶盅递了过来,他连蛊带手一把握住,仿似不知烫一般,含情脉脉看着他,朱唇微启:“阿楚,你心里还是有我的对不对?”
楚牧眸色一变,抿唇,喝道:“松手。”
“不。”茶汤溅到手上,他亦不撒手,要痛一起痛,楚牧不让他好过,他也不要楚牧好过。
楚牧可不想陪他疯,淡淡道:“你和那个女人的事我就不说了,湘儿毕竟是你明媒正娶的妻子,再不久就要临盆了,你就不能收收心,好好待她。”
早知慕白待湘儿若此,当初他一定不会将湘儿嫁他。
“听说阿萝又怀孕了,我还没有恭喜你呢,你现在可是儿女双全呀!”
听说楚牧与阿萝琴瑟和鸣,他恨阿萝恨得牙痒痒,那个占据楚牧全部身心的女人才是他的劲敌,邹慕白咬牙切齿道:“我可听说你连你儿子的名字都取好了,荣荻,名字不错,阿楚取的名字就是好。”
“你的消息倒快。”他已经将消息捂得很严实了,还是被慕白知道了。
邹慕白接了茶盅,楚牧手指已经红肿一片,才刚两人一番争执,茶汤溢出,楚牧手指上已经烫了水泡。
“阿楚。”邹慕白放下茶盅,持了楚牧手吹了吹,眼里有着不忍,“我说了,别再逼我。”
“当初娶湘儿是你自愿的,你现在对她不理不睬,你如何自圆其说?”楚牧抽出手,眼里有着恼意,“湘儿是我最疼爱的妹妹,你若……真心里有我,就不该让她伤心难过,算我求你了成不成?”
“咦?我没幻听吧,你求我?”邹慕白呵呵一笑,笑得惑人,缓缓起身。
“你别误会,作为大哥,我有义务照顾好弟弟妹妹,当然,还有你,我的好兄弟。”
“我不要做你的好兄弟,阿楚,我对你的心意,你难道真就一点不明白?”邹慕白挪到楚牧身后,从身后拥住他,柔声道:“我喜欢阿楚,阿楚也喜欢我好不好?”
“你!够了!”面色一凛,俊逸的脸孔顿时显得有些冷峻,楚牧猝然起身,打翻了红泥火炉,炉子里滋滋直冒青烟。
“阿楚?”
楚牧一根根掰开他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