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
江舒苒也没怪琥珀,只是想了想,扯了一条丝巾围在了脖子上。好在此时已近初冬,天气渐渐凉了下来,围一条丝巾也不算多么奇怪。
鬼医刚刚帮助教主闭关归来,此时正在自己的住处炼制新药。
这时,他的一个药童忽然进来通报:“大人,外面有一个叫江舒苒的姑娘,说是要见您!”
鬼医正在分拣药材的手一顿,倏然抬头看向药童,眯起眼道:“你说什么?”
药童一愣,诺诺地重复了一遍道:“外面有一个叫江舒苒的姑娘,说是要见您……”
鬼医唰地一下从位子上站了起来,急切道:“快!快让她进来!”
药童连忙应是,随后退了出去。
鬼医看着药童离去的身影,眉头紧锁,忧心忡忡。舒儿不是该在无名谷好好待着吗?怎么会出现在魔教?
正思量间,外间进来一蓝衣女子,皓首蛾眉,极是妍丽,果然是江舒苒。
她步履轻盈,不一会便走到鬼医所在的案前,开门见山道出自己的来意:“鬼医,你可否帮我出这魔教?”
鬼医眼眸微微眯起,不答反问道:“你先回答我,你为什么会在魔教?你师父是不是有跟你说过,要你好好待在无名谷?”
江舒苒顿时语塞,说不出话来。
鬼医轻哼一声,正想说什么,余光忽然瞄到了江舒苒脖子上未被丝巾遮挡的半缕红痕,立时狐疑起来。
“你脖子上是什么?还有,你不是不喜围丝巾么?怎么今日却围了丝巾?”鬼医说着,越发地狐疑起来。
江舒苒怔了一下,奇怪道:“你怎么知道我不喜围丝巾?”
“我……我听了你师父说的。”鬼医咳了一声,搪塞了过去,随后忽又眯起眼道:“行了,别转移话题了,说说你的脖子到底是怎么回事?”
话题又被绕了回来,江舒苒蹙了蹙眉,想了想正想敷衍过去,鬼医却趁着她不注意一把扯下了她脖子上的丝巾。
江舒苒面色一变,连忙用手遮住自己的脖子,却依然来不及了。
鬼医震惊地看着她脖子上斑斑点点的红痕,随后愤怒地一拍案几,那案几立时在他的内劲下碎成了好几半:“哪个畜生竟敢欺侮你?说!”
江舒苒别过头,不自在道:“没有,我并没有被欺侮……”
鬼医立时冷笑起来:“你都这样了,还说没有被欺侮?舒儿,莫要再包庇那个人了!告诉我,到底是谁欺负了你?”
“是我。”这时,一道声音自外面传来,随后一个身着黑衣、脸戴银色面具的男子走了进来。“是我欺负了她,如何?”
鬼医看向那男子,微微眯起眼睛:“少主?”
来人正是江恨。
江恨淡淡扫了鬼医一眼,冷笑一声,也不回应他,而是看向江舒苒哼道:“不好好待在岚苑,到处乱跑什么?嫌自己命长?”他不易察觉地瞥了江舒苒脖子上的红痕一眼,顿时略略有些不自在,默默移开了视线。
他没说自己一听到手下报告,说是江舒苒进了鬼医的住处便急忙匆匆地跑来,深怕她在手段毒辣的鬼医手下受了什么委屈。
江舒苒抿唇,扭过头并未理他。
鬼医冷冷看向江恨:“当真是少主?”
江舒苒不理他,江恨正不爽呢,此时闻言便冷笑道:“不错,是我。”
“很好!”鬼医冷笑一声,眼眸一厉,迅疾出手一掌向江恨拍去!
江恨敏捷地躲过鬼医这一击,眯起眼看向鬼医道:“你这是做什么?想造反吗?”
鬼医只冷声道:“敢欺侮舒儿,即便是少主你,我也绝不会手软!”
熟料江恨听了他对江舒苒的称呼,却不爽起来:“你叫她什么?谁允许你那么叫她了?”
“哼!”鬼医懒得与他废话,径直朝着他攻去。
见状,江恨冷笑一声,眼眸微冷,也攻了上去。
二人便一来一往地打了起来。鬼医身手凌厉,时不时还掺些剧毒攻向江恨,令人防不胜防,江恨则招数诡异,十分奇绝,两人打斗间,却是势均力敌,谁也奈何不了谁。为了不危及到江舒苒,原本在屋内打斗的两人,渐渐转移到了外面。
江舒苒也跟了出去,看着打得激烈的两人,眉头微微蹙起。
恰在此时,江恨打到兴起,眼眸渐渐变成了红色,手中的劲风也更加凌厉了,身法更是迅捷,几乎出现了重影,只让鬼医暗暗心惊,慢慢地就由攻击转变成了防守。
终于,鬼医一个不备,被江恨打中脸上的鬼面面具,面具立时在江恨凌厉的劲风下碎成了两半,露出了鬼医的真容!
江舒苒见到鬼医底下的面容,立时睁大了眼眸,脱口而出道:“师父?!”
原来,这鬼医竟然就是江舒苒的师父,风从阳!
风从阳微惊,下意识地看向江舒苒,对江恨自然也放松了防备,却是给了他可乘之机。
只见江恨逮住了机会,立时一掌向着风从阳重重拍去!
“师父小心!”江舒苒面色立时一变,猛地向风从阳扑去!
风从阳见到扑来的江舒苒,面色微变,也不再防守,只一把将江舒苒拉到身后,承受了江恨的这重重一击。
“噗!”风从阳的口中立时喷出一口血来,捂住了自己被击中的胸口。
“师父!师父你没事吧?”他身后的江舒苒立时顺势抱住了他,神色满是焦急。
风从阳咳了一声,摸了摸江舒苒的头发,安抚道:“舒儿放心,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