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艰难地抬起,死死地抓着夏望舒的裤脚,脸上带着诡异的笑容,唤道:“远远……抓到你了。”
大红色的嫁衣之下,鲜血汩汩而流,如同罂粟一般,刺痛了夏望舒的双眼。她那带血的手,把他原本纯白的婚服染红了。
夏望舒尖叫一声,甩开她的手跑远,可裤脚被人拽着的触感,却怎么都甩不掉。他听到周围的人指责:“夏远怎么回事?就不能假装答应一下吗?如果他说一句愿意娶,会害得人家去死吗?”
“果然戏子无情、婊|子无义,从国色那种地方出来的人,根本不把人命当回事。”
“望舒!”穿着高跟鞋,程安安追不上他,只好脱下高跟鞋。赤脚踩在地上,她越跑越快,终于追上夏望舒,把他抱在怀里:“没事了、没事了……”
下一瞬间,夏望舒瞥见程安安带血的双脚,那抹血色让他再次发狂,推开她跑远了。
警察终于赶来,因为他们要封锁现场,人们一片混乱,挤来挤去,程安安再也看不到夏望舒的身影。
原本喜庆的婚礼,变成了死亡现场,因着在直播,网上骂声一片,那些针对夏望舒的人,再次活跃起来,#杀人凶手夏远#的话题登上了热搜。
程安安发动了所有力量,甚至求助警方,却怎么也找不到夏望舒。他,不见了,好似人间蒸发,找不到丝毫踪迹。
望舒,你去哪儿了?
☆、猎鹰
如今徐啸煜的爸爸已经晋升为局长,夏远失踪一案,由他全权负责,徐啸煜也从旁辅助。
局长办公室,父子俩相对而坐。徐局长皱着眉头,不耐烦地说:“我知道你在意程安安,她的婚礼出事,谁也不想。可这已经定性为一起自杀事件了,你别再纠缠了!怎么?小子,在军队待了这么多年,你连最基本的公私分明都没学会吗?”
徐啸煜没有说话,静静地等待。一刻钟后,他的手腕轻轻一颤,腕表亮起一道微不可见的光芒。那是通话装备,他轻轻一点,只听对方汇报道:“头儿,已经查到了,婚礼当天11点38分,王雪的手机收到一通电话,是从公共电话亭打出的,位置就在鹏程酒店附近。”
那个时间,徐啸煜恰好跑到大厦中层。据现场群众所说,直播也是在那个时候切断的。他们甚至一度以为,王雪已经放弃了轻生的念头。
徐啸煜完全有理由怀疑,最后一通电话,和王雪的死亡脱不了干系。更何况,整件事情都透露着一股诡异。
夏望舒身份特殊,为了保证婚礼顺利进行,程安安特意聘请了最优秀的安保队伍,在这样的大前提下,仅凭王雪一个无权无势的农村女孩,是如何影响到整座大厦的电力系统?
结束通话,徐啸煜对徐局长说:“你也听到了,王雪的死有蹊跷。”
徐局长猛地一拍桌子:“那又怎么样?跳楼前接过一通电话,根本不能说明什么。徐啸煜,老子警告你,军队和警局是两个体系,你只是个当兵的,而这是我的地盘!在这里,老子说了算!”被儿子一再挑衅,徐局长激起了火气。
徐啸煜亮出一张证件,不愠不火地说:“任何刑事案件,我都有参与调查的权利。徐局长,请你配合。”
“猎鹰!”徐局长一脸讶异,大名鼎鼎的兵王猎鹰,居然是他的儿子?猎鹰那些传奇事迹,过去听得惊心动魄,如今回想起来,却是一阵揪心——他的儿子,在他不知道的地方,几经生死。
徐啸煜正是猎鹰,这次之所以会出现在程安安的婚宴上,也不是他所说的休假,他奉命追查薛铭贩毒一案,才会留在国内。否则的话,他应该在东南亚热带雨林里训练手下的新兵。就连他结婚都不一定能批得下来假,更何况是程安安结婚。
徐局长眼眶发红:“小子,好样的!”他神色激动,再也说不出别的话。
徐啸煜轻声叹息:“爸,我知道你的难处,你快要退休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想将王雪一案定性为自杀。可你有没有想过,如果真是教唆他人自杀,事件背后该是何等反社会的存在?纸是包不住火的,一时的包庇,只会让对方日益猖狂,造成更加恶劣的社会影响。更有甚者,我怀疑这起案件和夏远的失踪……”
“好好好,都听你的!”
据调查,影响大厦电力系统、切换直播屏幕全部是远程操控。对方使用的手法十分隐蔽,经过暗网,多次跳转ip,一时之间无法破译源头。
种种现象,更让徐啸煜心中生疑,一个一心想要自杀的人,哪里会管有没有人追查ip,还煞费苦心去隐匿?“能不能监听王雪最后一通电话的内容?”徐啸煜问。
手下答复道:“需要向上级提出申请,不一定会得到批复。”
“好的,尽快提交申请。”
另一方面,徐啸煜调出监控系统,试图找出蛛丝马迹,可惜的是,监控同样被扰乱了。唯一的好消息是,对方拨出电话的位置,距离婚礼现场十分近,可以从此处着手。
在警方协助下,徐啸煜得到了现场群众的热心帮助。其中一份口供来自凌寒:“我见到有个人从电话亭里出来,当时没在意,现在回想起来,从身形来看,应该是个女人。她戴着帽子、口罩、墨镜,看不清脸。”
凌寒刚一回到国内,徐啸煜就亲自联系凌寒,知道他的身份后,凌寒苦笑:“我原以为,我爱她够深了。和你一比,真是什么都不算啊。你也太无私了吧?这么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