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上午有课,中午十一点更新无论如何来不及.凌晨赶出一章,补明天中午,明天晚七点左右,更新第二章.现在已是凌晨一点半,没睡觉的朋友赶紧去睡吧!身体要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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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这鱼脍斩的真细,好吃!阿霞,近来你的手艺是越来越好了,再这么……”,吃着片如飞雪的鱼脍,唐离的嘴依然闲不住,近来他的话的确多了许多,只是说着说着,却感觉背后一片痒痒的灼热,扭头看去时,却见一门之隔的林霞正神色恍惚的看着自己,连手中的炊具都不曾放下。
“阿霞,怎么了?”,从来不曾见到她如此模样,唐离起身诧异问道。
“没什么?就是发了会儿呆!”,轻轻走了近来,也不顾这灼热的季节,林霞自背后缓缓环出了唐离的身子,悠悠叹道:“阿离,近来也不知怎么回事儿,我就老容易发呆了。”
“恋爱中的女人都容易发傻”,唐离脑海中自然冒出这么一句话来,但嘴上却不曾说,只是轻抚着她的手道:“阿霞,你近来真的变了许多,不过这倒是好事!”。
只是他的话林霞却似不曾听到一般,静默了片刻后,才又问道:“阿离,你……你能考中……考中进士吗?”。
这突如其来的问题,让唐离蓦然又想到了月儿湖畔的那个白衣女子,直到林霞又微微的动了动,他才激灵灵醒了过来,轻轻的拍了拍腰间嫩白的手儿,微微笑道:“一科就录那么二十来人,但这遍天下想着的不知有多少!就是得个乡贡生名额都难,中进士……那里就有那么容易了!”。
林霞闻言,心中先是一阵欢喜,随即却是又惆怅起来,良久之后,才又开言道:“中了进士能当多大的官儿,能给人脱籍吗?”。
早听林霞说过她是良人出身,唐离听到此问,倒也不以为意,哈哈一笑道:“便是中了进士,初开始做的官大也不过正八品下,大多数还是从八品的官儿,那儿有这么大的权利?”,丝毫没察觉身后微微的颤抖,他续又笑意不减道:“不过进士出身的人提拔的快,倘若没个大问题,两任四年迁转下来,做个县令,倒是能办的了这事儿!”。
“四年!要四年嘛!”,口中呓语喃喃,林霞的手愈发抱的紧了,“阿离,中了进士,果然象道学中士子们说的那样,京中王公大官们都会去争着选婿吗?”。
“士林华选嘛!这事儿倒是有的”,感觉到异样,唐离握住了她的手,轻抚间微微一笑道:“中进士本就是千难万难,就算是中了。象我这号儿的,自然也是没人要的。”
见自己说完,林霞却没了声响,唐离凝神听去,只听道隐隐约约:“中……不中……”的喃喃低语。
“阿霞,你……”,唐离刚刚开口,就觉腰间又是一紧,“别说话,让我安静的抱抱你,抱抱你……”,这声音越来越低,到最后他纵然努力去听,却也什么都听不见了。
外边烈阳高照,内间虽也躁热不堪,然则紧紧相拥的二人散发出的却是莫名疏离冰寒的气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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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霞,我要给你讲个故事?”,吃完午饭许久,唐离却没有如往日般离去,斜坐在胡凳上,含笑看着依门的林霞说道。
“噢!什么故事?”,今天的林霞,的确与往日有许多不同,殃殃的没多少精神。
“这还是我前几日在道学时听来的,说有个进士科士子累举不中,这一次又下了第,消息传回,他人还没从长安到家,妻子的家信已经送来,上面写的却是一首诗。”
“什么诗?”,许是这故事合了林霞的心境,遂扭头问道。
良人白白有奇才,何事年年被放回。如今妾以羞君面,君到来时近夜来。
微笑着吟完,听了片刻,想林霞已明了其中意思后,他才又续道:“所幸他那丈夫受此奚落后,并没有意志消沉,反是愈发的努力,终于一举登第,消息传回后,全家高兴无比,这妻子随即又寄了一封家书,上面还是四句诗。”
“噢!这回她又该怎么说?”,这故事前后反差极大,唐离刚一说完,来了兴趣的林霞已是跟上问道。
长安此去无多地,郁郁葱葱佳气浮。良人得意正年少,今夜醉栖何处楼?
口中轻吟,唐离已是站起身来,待得吟完,他已将林霞拉近屋子,轻轻拥住道:“中进士原本就是极难的,这普天下的士子,一千人里还不到一个。若是我什么时候去了长安,落第怕是八成的,回来时只望你不要‘如今妾以羞君面’才好!否则,纵然是半夜,我也是不敢来的了!”
这即景的笑话终于引来林霞“嗤”的笑出声来,感觉到唐离讲这个笑话的用意,她的心中又是一暖,那笑容也就愈发的灿烂了。
见她那郁郁之色消失,唐离爽朗一笑,又紧了紧手臂后,才放开她道:“时辰也差不多了,我该去道学了,你自己小心着照顾自己”,说完,又忍不住捏了捏了她的鼻子后,才笑着离去。
斜依着门框,看唐离麻衣身影去的远远不见,林霞的脸色也渐渐低沉下来,无言沉默许久,才转身回房,口中呢喃随风传来,隐约却是:“良人得意正年少,今夜醉栖何处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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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学之中,唐离一如往日,低头诵经,来此即将四月,几乎全部的时间精力,他都花费在了补这基本功上,所幸努力总不为虚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