盯着,就连皇上都恨不得塞给他一个公主郡主的。全等着他得胜回朝呢,到时候你连哭都没有地方哭去。”
纪宁听了这话笑了笑:“要真是有那一天,我也不能挡人家的仕途不是?”
赵晏平听了这话斥责道:“大方也得看是什么时候,就地成婚,记住了没有?”
“记住了。”纪宁走了出去,没几步又回过头来看他们两个。她笑了笑,让赵晏平不知怎么,莫名的觉得有些苍凉。
作者有话要说: 舍不得黑化明王,但总有一个要黑化。。。
☆、《晏晏余生》之卅四
为了给纪宁送行,赵晏平喊上了赵和和萧凌英,准备在摘星阁给纪宁践行。
一溜的宝马雕车停在摘星阁前,引得不少路人注目。
陆墨先下了车挑开车帘接住了正下车的赵晏平,随后萧凌英,赵和,纪宁也都相继的下了车。摘星阁的大掌柜一直是纪宁担任着,但她事忙所以也不是天天过来。店里的小子们一见马车过来早就都等在了门口,见了陆墨牵着的许久未露面的赵晏平,齐声喊了一声东家。
赵晏平点了点头,示意让他们各自忙去。然后便打头走在前面,径直上了摘星阁二楼,寻了一间临窗的雅间坐了下来。
菜上齐后,众人饮过几杯,都同纪宁嘱咐了些保重的话。纪宁都豪爽的敬酒以承关怀,数杯下去,明显有些高兴。
赵晏平却总是惦记着那个略带苍凉的笑,碟中的菜扒拉了几下,没什么胃口。
陆墨在一旁注意到了她的情绪,夹过一只虾来剥了,递到了她嘴边。
赵晏平顺势张开了口,有一下没一下的嚼在嘴里。
忽然她脑中闪过了一个想法,只听她谨慎的对着纪宁说道:“纪宁啊,咱们认个干亲怎么样?”
纪宁正在跟萧凌英说笑着什么,听了赵晏平这话有那么一瞬的愣怔,随即笑了:“咱们俩还认什么干亲啊,全容州谁不知道咱俩的关系?”
赵晏平没接着纪宁的话往下说,而是径自说道:“你跟赵和一般大,长他几个月。就算做排行老二,以后赵和见了喊你二姐。”
众人见赵晏平口气坚决,不像是说着玩的,故也都放下了筷子看向她们两人。
纪宁心里清楚她是担心她和周奕的婚事,怕她出身太低,比不过那些侯门贵女。
但她总觉得本就是逃荒时被赵晏平收留了的,吃住在赵家这么多年,再认下干亲总觉得脸皮有些太厚了。
然而赵晏平似乎能看懂她的心思一样,直指出来:“你不用觉得有什么负担,当年你若没有救下我,咱们也到不了今天这缘分。”
一旁的陆墨跟萧凌英听了这话都一怔,素来只是知道纪宁一直跟在赵晏平身边,家里家外都帮着打理,深得赵晏平信任。却不知还有这层过命的交情。
那是很多年以前的事了,那时候菅州闹了蝗灾,大批的灾民流离失所。容州当时没有受到蝗灾侵袭,所以涌来了大部分的灾民。城门紧闭着不放行,这些灾民们便都在城墙根底下聚群,有些个暴民成群拉伙的袭扰过往车队,以求抢些粮食来吃。
那年赵晏平十一岁,赵父带着她去了琼州。赵父在琼州有些金丝楠木生意,正好带着赵晏平也算是增长见闻。
回城的时候便正好赶上这灾民围城的境况,赵家的车队上装的都是黄花梨的木材木料,金银也没有多少。只是车队有二十几辆,浩浩荡荡的让人一看便觉得是富商大贾。
那几伙劫车的一下子便围了上来,赵晏平被推搡在地,乌泱泱的人群在她身边哄来抢去,有几个人更是将她踩踏在脚下也不顾。
赵父被人摁在车上浑身上下都被扒搜了一遍,如何也顾不上她。而她被人踩到了腿,一时痛的也动弹不得。
这时不知谁解开了车上绑着金丝楠木的绳索,那一根根圆木本是用绳索勒住才固定在车上的,这下绳索一送,作势便要朝下滚下来。
那一人环抱粗的圆木从车上滚下来速度之快,令哄抢的人群一下子便躲闪开了。赵晏平看着那一根根圆木直朝着自己滚来,然而脚不能动,只急的哇的大哭了出来。
赵父闻声看去,只见那金丝楠木离着她只剩了不到一尺的距离。他奋力挣脱那些暴民的控制直扑着她而去。
然而圆木速度之快已不是赵父所能阻挡的,就在赵晏平快被砸的那一瞬间,纪宁从几步远的地方奔来,两只手分别攥住她的两个肩头,小小身板爆发出惊人的力气,一把将赵晏平拖拉出一丈多远,堪堪避过了那些圆木。
那时候纪宁才六岁吧,因着从小随父亲练武的缘由所以身体强壮过同龄人许多。母亲早亡,父亲也在前一天饿死。赵晏平感其相救,怜其身世。于是带在身边,吃住同行,形如姐妹。
一晃,这都十余年了。
纪宁终是拗不过赵晏平,点头应允。赵晏平满意的笑笑,丞相的妻妹,御史大夫的二姐,当朝公主的二姑姐,就这身份,她就不信了嫁一个周奕还要多费劲?
事情定了下来,赵晏平面上这才有了些欢愉,甜蜜的给陆墨也夹了夹菜。
这时,门外忽然传来了宋燃的声音,他有些醉的大声对着门外的侍立的人问道:“里面吃饭的是不是你们东家?”
还没等门外的人回他,他便一把推开了雅间的门。一桌人看着喝得已经有些晃了的宋燃,一时不知说什么好。
宋燃也没有什么坏心,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