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自己冰冷的掌心,坐在了一条长方形的桌子后头。大约两分钟之后,胡玲走了出来,她的状况看起来是十分的不好头发凌乱毛草,脸色苍白憔悴,身上有明显的伤痕,最要紧的是她的手腕上,还带着一只白色手铐。
“你来干什么?”胡玲看见胡菲,立刻冷笑起来,侧头道:“看我笑话的?”
胡玲的出事,来源于她背后靠山的倒台。
她的靠山是本地的一个地头蛇,一个叫强哥的男人,那男人在安屏开了一家最大的夜总会,胡玲离婚后就和他名正言顺的勾搭在了一起,不过可惜的是好景不常,那强哥在一次黑吃黑中,给人乱刀砍死了。
这事情在本地闹的特别轰动,简直可以说是,人尽皆知了。
他一死,强哥的媳妇立刻就卷了他所有的家财跑路了。
强哥的公司也是树倒猴孙散,能瓜分的都被底下的人刮分走了。
这胡玲可就倒了霉了,要知道她过手的那些信贷钱,最后可都是投给了强子啊,他一死,这些钱就全都打了水票了。
事情被捅了出去后,要债的人接二连三的出现,胡玲不得不拿出自己所有的家财来填补窟窿,可是这些钱依然远远的不够,感觉自己的钱可能要不回来的人们开始歇斯底里了,人要是逼到这份上,那可是什么事情都会干的出来的。看胡玲现在一身的伤痕就能明白众人的怒火究竟有多么高涨了。
“你说对了。”胡菲对着胡玲笑了起来:“我来就是看你笑话的。就是来落井下石的。”
“你!”胡玲看着胡菲,眼睛一下子就赤红了起来。
“我还要亲自告诉你一件事情呢。”胡菲微微探出身子,对着胡玲露出个狐狸一样,不怀好意地眼神:“你知道吗?我大姑姐纪雅,啊!也就是你前夫现在的妻子,她怀孕了呢!……说实话,我们也没想到哈,她都这么大年纪了,居然还能怀上,兴昌很快就能有个弟弟或是妹妹了呢!”
“胡菲你得意什么!”胡玲砰地一下想要站起身,可惜她的腰还没有挺直呢,就被站在她身后的警察强行按了下去。
“老实点!”警察怒喊道。
“你不过就是比我命好罢了!”胡玲气的全身都打起了摆子:“我只恨老天爷不长眼睛,处处偏帮着你,不过你也别得意,我不相信你会一直这么幸运,总有一天,总有一天你会像我,不!你会比我还是惨上一千倍一万倍……”
“是嘛。”胡菲对着她柔柔一笑:“我等着。”
从派出所出来后,顶着头上温暖的冬阳,胡菲轻轻地叹了一口气,她用大哥大给公司财务那边打了个电话。
“没错!要用一笔钱……这笔钱就从我个人的账户上划走……对,三天之内我要见到现金,你们派个人把钱给送到……”
“为什么要你给还债?”胡妈几乎是大发雷霆:“你有病啊,钱多烧手是不是,胡玲做的孽,凭啥你来给,你忘了她以前是怎么对你的了?”
“妈!你听我说。”胡菲这个时候却非常的冷静:“这个钱咱们不得不出。”
在胡玲那过贷的有很大一部分都是四邻八乡的村民,甚至就连黄岗村本村的都有一分部分的人,而这些人在胡玲那放款时,固然有一部分是被那高利所诱,但这其中未尝就没有,老胡家胡菲家大业大,又是相邻相亲的肯定不能跑路的想法,换句话说,胡玲一直在有意无意的借着胡菲的名头,在外给自己的撑名头。“胡玲姓胡,我也姓胡,不管咱们内里怎么不合,但在那些不知情的外人眼中,就是一笔写不出两个胡字来。胡玲能撒手不管,往监狱里一蹲,但咱们不行,咱们宝龙公司在这片地界上是远近闻名的优秀企业,岂能为了这种事情,伤了自身的名声。”
“可。可这亏也不该你来吃啊。”
“妈,你以前不是告诉过我有的时候吃亏也是福气嘛!你放心,我还给的只是那些人的本金,利息什么的根本就不用想。而且法院那边会开始拍卖那个公司的剩余资产,应该也能抵消一部分。”胡妈还是在那里愤愤不平,不过等到胡二叔,一脸泪水的给胡菲跪下时,她的那些愤愤便再也不好当面说出口了。
胡玲惹出的这段风波,最后在胡菲的强力干预下,总算是大事化小小事华了,可是胡玲却没有那么容易被轻易放出来,作为当地黑老大的“情妇”之一,胡玲多少也参与了他的洗钱工作,等待她的虽不至于是牢底坐穿,但是没有个两三年的时间,肯定也是放不出来的。
二月七日,农历春节。
胡菲正在和胡妈置办着今日的年夜饭,突然地,一声属于女孩儿的尖叫声响了起来,吓的胡妈差点没把手里的菜刀给飞出去。
胡菲朝着外面看了一眼,然后悄悄地抿嘴一乐。
院子里,一身大包小包的男人,还来不及放下手里的东西,就被一位小美女给突袭了。
晨晨猴子一样死死的挂在她亲爹的脖子上,眼泪啪嗒啪嗒地往下掉。
三胞胎看了看姐姐又看了看男人,脸上露出一丝迟疑的表情。
有点疑惑又有点渴望。
“云博,云耕,云琛——”男人大喊了一句,笑着道:“到爸爸这来!”
真的是爸爸呀!天啊!!!爸爸回来了!!!三个小子一听这话立刻就疯了,嗷嗷叫着的就一咕噜的冲了过去。
于是,等胡菲出来的时候,看见的就是一屁股坐在雪堆里,身上还挂着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