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过了一会,房间里响起了某些不堪入耳的声音,方谨宇将手机展示给众人,并看着面色铁青的汪父,说:“在您的要求下,她离这些东西那么遥远,却又那么接近。”
这段视频,女人的这种叫声,与这个房间显得格格不入。
“每夜,你都是这样入眠的吗?”方谨宇看向汪莉的床,喃喃道。
警方在汪莉床底找到多根毛发,有汪莉的,有汪国远的。
还有张康的。
……
让我们仔细想想,都发生了什么。
在那深夜,在那床底,在那绝对的黑暗中,女孩拿着手机,不敢把声音开大,小心翼翼却又激动的看着视频。
也许身旁的那个男孩也同样激动着,不然他的手为何会在自己身上游走。
深夜,yù_wàng,尽情释放,尽情蔓延。
两个人,一个被腐朽的信息侵蚀太多,一个被古旧的思想禁锢太久。
两个极端的灵魂极致交融,催生的,被定义为悲剧。
你的身材真迷人,简直和片子里的那些女人一样。
你的动作真熟悉,是否对着视频自己练习了很久。
你水汪汪的眼睛,像是在哭?
你那瘦弱的身躯,压抑好久?
我们拍个视频吧。
好啊,拍视频吧。
我们拿着语文课本,好不好?
好啊,就让课本为我们见证。
我的脑海里为什么浮现出那个被切头的男人?
你的眼神为什么突然间变得那么陌生和可怕?
那么就杀死你吧……
为何要把我杀死……
我要你死……
我不想死……
……
警方最后在城区的一个旅馆中找到了张康和汪莉。
两具尸体纠缠在浴缸的血水里,沉浸在无边的罪恶中,又像是在控诉着某些事情……
……
过与不及,都是毁人……
☆、案二十九:回家1
引子
白。
大千世界,花花凡间,有三个孤独的人,看到三种不同的白。
冰封心灵,冷漠的白。
一望无际,从前的白。
灯红酒绿,背叛的白。
今年的这场雪,比以往早来太多,也大了太多。
此时,他们的心中,都只有一个念头:
我想回家。
正文
你可曾注意到,街头的那一个个“雪人”?
漫天飞雪中,车辆急速驶过,行人匆匆走过,从不在那些孩子面前有片刻停留。
孩子们脸上挂着冷漠的麻木表情,任凭大雪覆盖和掩埋自己,成了一个个瑟瑟发抖的“雪人”。
大多时候,他们或依靠路灯,或坐在红绿灯路口,默默等着,蓄势待发。
红灯亮了。
车辆慢慢停下,孩子们却是行动起来,像是组织好一般,齐刷刷的涌向那些车辆,拿着一个碗,拍打着车窗,叫嚷着什么。
纸币飘落碗中,硬币叮当滑过,孩子们急忙跪在车前,不住磕头。
善人们怜爱的看着孩子,叹了口气,心中默默祈祷着:去买个红薯,喝碗热汤吧,这天太冷。
孩子们心下大喜着:太好了,今天不用被打了,还能喝口热汤吧?
不远处的巷子里,一个男孩蜷缩在废报纸堆中,悄无声息,没有动静。
他可能是在做梦吧……
或者……
……
今年年初,快过年的时候,t市警方破获了一起特大的拐卖儿童并组织乞讨的案子。
不大的公废旧砖房中,安置着三十多个孩子。
警方进到房间的时候,扑鼻而来的便是阵阵恶臭。手电筒的光打在孩子们的脸上,把一张张干枯、恐惧和迷茫的稚嫩脸庞从黑暗中挖出。孩子们看到光,见到警察,第一个反应就是:
拿起脚边的碗,冲到警察们面前,跪下磕头,并将碗高高举起。
……
“小妹妹,告诉阿姨,你想吃点什么吗?”
女警何秀娟轻轻搂着刚洗完澡披着浴巾的小女孩,看到女孩身上的伤痕和冻疮,眼泪无声从脸颊滑过。
她想起了自己的女儿,一年前失踪被拐卖的她,如今又在何方,是否也如此活着?
女孩在女警怀里瑟瑟发抖,惶恐的看着四周。明亮温暖的光打在身上,似乎的确和之前不太一样。
记忆中,那个家,似乎也是这般。
妈妈会抱着自己,爸爸会用带着胡须的的下巴抵着自己的额头,哥哥他会买来烤红薯,和自己分着吃……
哥哥?
哥哥!
“妈妈,哥哥好冷,他好冷,他想吃烤红薯!哥哥,哥哥你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