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走向起跑点,自己也跟着激动起来。她觉得她可能也被这些傻乎乎的年轻人传染了,或者说她跟他们一样,本质也是个单细胞生物?
该气时就气,该爱时就爱,该燃烧时必定燃烧。
“加油!”她冲李格喊了一嗓子,李格回头,桀骜不驯地比划了一个ok的手势。
他一共跑了五次。
其实他第二次就赢了森本,后面三次是森本要求再跑的。李格随他的意思,他说跑他就陪他跑,一直跑到森本笑着摆手为止。
李格指着段宇成:“你问他,服不服!”
罗娜过去扒拉他的脑袋:“行了!你们两个跑一个还嚣张什么,别欺人太甚了。”说完,她走向森本,大度地把矿泉水递给森本,让他洗眼镜。
回到李格身边,罗娜注意到他脸色有些发白,嘴唇也缺少血色。
“你没事吧。”
李格冷笑:“怎么可能有事。他不跑我就先回去了。”说完淡定地往外走。
罗娜觉得有些不妙,跟在李格身边,结果一出训练场他就趴在路边吐起来。这场面贼像那些武侠小说里的苦逼男主角,在比武台上潇潇洒洒,下台就喷血。
不过李格吐的比血可恶心多了,都是中午的剩饭剩菜。罗娜和段宇成搀着他,罗娜握了握他的手,冰凉冰凉的。
“操!”李格一边吐一边往旁边躲,“快走,别让他看见我吐了。”
罗娜回头,森本信一正往外走。
罗娜嗤笑道:“你都这熊样了还不忘要面子?”
她和段宇成合力给李格抬了回去,罗娜在宿舍楼下大喊:“吴泽!”三楼窗户打开,吴泽抽着烟往外看,罗娜叫道:“快来帮忙!”
等吴泽下楼的功夫,罗娜注意到段宇成也不时仰头,用手抚后颈,她问:“你是不是也不舒服?”
段宇成说:“没事。”
罗娜皱眉:“什么没事。”
吴泽下来了,罗娜指着这俩小孩,说:“他们俩有点高原反应,你让他们先去你屋休息,我去找队医。”
吴泽午觉睡得懒散迷糊,嫌弃地看着这俩人。
“这就高原反应了?”
罗娜说:“别问了,快点。”
罗娜把省队医生找回来,李格和段宇成的症状已经很明显了。两人头巨疼,眼巨花,段宇成还稍好一点,李格上吐下泻,心率过速,躺在床上直骂娘。
队医问:“怎么回事,不应该反应这么明显啊!”
罗娜说:“刚刚跑得有点猛。”
队医不满道:“不是说了第一天来不能剧烈运动,急什么啊,说话怎么不听呢。”他给两人测了血氧,然后喂了药,说:“先睡觉,看醒了之后状态怎么样。”
队医走了,罗娜对两个小孩说:“你们听医生的,先睡一觉好好休息。”
李格拉起被子蒙住脑袋,段宇成站在罗娜身边,低声说:“我也在这睡吗?”
罗娜看他神色低落,知道他输给同样是全能运动员的森本信一心情肯定很不好。
她把钥匙给他,说:“去我屋等我。”
段宇成离开房间,吴泽靠在窗边,抽着烟问:“怎么回事,才几分钟没见搞这么惨烈。”
罗娜往李格那瞄一眼,被窝悄无声息,也不知睡着还是醒着。她到吴泽身边,小声将事情经过告诉吴泽。后者听完抬抬眉,不予评价。
“小孩子有意思吧。”罗娜说。
吴泽懒散一笑,没说话。
罗娜了解吴泽,他每一声笑里含着什么意味,她统统听得懂。
她回到自己房间,段宇成正侧着身子躺在她床上弄手机。
“难受就先别看手机了,头会更疼的。”她走过去,把手机抽走。她看了眼屏幕,段宇成正在搜索森本信一的资料。
森本信一比段宇成大5岁,今年25,正是田径的黄金时期。罗娜往下拉了拉,网页前几页都是森本信一打破日本全能记录的新闻,后面还有几条说他高中时期百米就突破了10秒0区。
罗娜斜眼,段宇成抱着枕头看着她。
她放下手机,坐在床边,摸摸他的脸。
“还难受吗?”
“嗯。”
“你也想吐吗?”
他摇摇头。
“那你比李格还情况好一点。”
他无力地笑了笑。
“如果能赢,我宁可吐。”
罗娜掐掐他的小脸:“乱说什么。”她起身去烧了一壶热水。“胜负是常态,这个运动员本身在日本也是很有实力的全能选手,输了不丢人。”
段宇成说:“可他高中就跑到了10秒07,我想都不敢想。”
罗娜捧着热水回来。
“日本大环境跟我们不一样,体育方面很重视,练得也比较科学。尤其男子径赛这一块,后背人才比我们足得多。”
她双腿交叠,水杯轻垫在腿上,冒着阵阵热气。
“不过我们女子方面比较强。”说到这,罗娜轻咝了一声,故作严肃地说:“好像我国不管什么体育项目,最开始出成绩的都是女人,我国男同胞还是不给力啊。”
这地图炮一下子把段宇成从床上轰了起来。结果起身太猛,脑壳贼痛,他啊地一声又捂住头。
罗娜放下杯子查看。
“你抽什么风啊你,毛毛愣愣的呢。”
段宇成瞪她:“谁说出成绩的都是女人,我们也有成绩啊。”
“啧。”罗娜理了理他的头发,哄小孩似地问:“你们有什么成绩啊。”
段宇成:“多了去了,我们拿过那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