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尘里一个优秀的凡人,会有皱眉头的烦恼,有疲惫的棱角,有迷茫的侧脸……
“娶媳妇儿没?”他淡淡开口,语气里听不出情绪。
陈建一中规中矩如实禀告:“报告团长,我已娶妻,小女年方三岁。”
“放松些,现在就当咱哥俩儿唠唠嗑。”他仰着头在沙发上,看着天花板上的新装上的铃兰挂灯,“怎么弟妹没过来?”
“我之前没有升职之前还住宿舍,接过来也没她娘俩住的地方,所以拖到现在,。这不房子重新装修了一下,下个星期就把她们接过来。”
“嗯,到时候放你几天假,带着她们娘俩到处好好玩玩。”
!!!陈建一都要觉得惊悚了,一向铁血无情的团长今天突然这样有战友爱?这是有多叫人无法消受啊,就像小时候念书天天拿着戒尺逼你背书的老师突然有一天主动提出要替你挠痒痒……一
样叫人毛骨悚然啊……
“团长,你是不是跟嫂子闹矛盾了?”他小心翼翼的问道,这祖宗不好伺候啊。
颜培月这才抬起头莫名其妙地看了他一眼:“怎么可能?!”
……
死鸭子嘴硬神马的陈建一一眼就看出来了。
“女人其实很简单,就是要哄的,耳根子都软,说点黑白颠倒的话她们立马喜笑颜开,翻脸比翻书快!”他得意洋洋地传授驭妻宝典。
颜培月不耐烦了,语气强硬了起来:“我都说了不是这问题了!”
他便也不再言语,盯着电视屏幕一动不动,心里有些恍然,原来这还是个别扭至极爱面子至极的头儿啊……
没多久,颜培月到底按捺不住,状似不经意开口:“你当初是怎么确定就是弟妹的?她很完美吧?”
“怎么可能完美?她爱说脏话,脾气也不好,经常对我动手动脚,我一年到头也回不了几次家,可是次次都是吵架。没哪一天是安生的。可是我就是决定她了,这是一个很道不明的事情。不是她倾国倾城,不是她无人匹敌,也不是她最贤惠可人……”
“也许只是她就是她吧,没有人比她更像她了,所以也就没有人比她更适合我了……”似乎也想起自家婆娘,陈建一表情也温柔两人起来,脱去了部队里的坚毅和严肃。
只是因为,她就是她?没有人比她更像她?
这又是什么道理?!
夜幕四合之际,他才从陈建一家里出来,依旧穿着自己的咸菜衣服,却依旧是挺拔之资。路过的新女兵都指指点点窃窃私语,偶尔有只言片语传到他的耳朵里:“是谁说三分长相七分打扮的,是谁说人靠衣装的。看看颜上校,人家就是披着麻袋,也是玉树临风的……”
他漫不经心得瞟了一眼,都是青春少艾,每个人都长得如出一辙。
他脑海里跳跃的竟是余若若那双亮熠熠的眸子,那张巴掌大的脸蛋。忽然就有些顿悟了:这就是所谓的她就是她,没有人比她更像她?
正巧伍越打了越洋电话过来:“兄弟,在干嘛呢?你那儿现在才晚上七点吧?没跟嫂子这么早就干什么少儿不宜的事吧?”
颜培月又不经意想起下午时刻的尴尬,咳嗽了两声:“有话快说,没事我在忙!”
“诶诶,我大老远从墨尔本打电话回来容易吗我?还这么不受待见……”伍越一秒钟变怨妇。
“有事说事!”颜培月没领情,冷声冷气,还计较着那天搂着自家媳妇儿的事呢。
“嫂子在边上不,在就让她接电话。”
“我在外面,你找她干嘛?!”他更加没好气。
“你怎么这么小气啊,这点事犯得着吃醋吃好几个月吗?我就找她要那天那美女的电话,你至于
吗你?!爱妻如命也不带这么重色轻友的啊!”
不知道哪个点戳到了,颜培月果断挂掉电话。
秋风稍稍带点凄凉的肃杀,吹在皮肤上是惬意的舒适。
颜培月的步子突然加大了,他觉得要去看看那个她了,她就是她,没有一个人比她更像她的她……(好吧,但愿诸位能够念得通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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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第十九章 ...
余若若躺在沙发上,等着泡面成熟。
电视机里唧唧歪歪的都是相亲节目,广电局的限娱令也不知道啥时候推而广之。她跟着宁静聊着:“你说那些长得歪瓜裂枣的男的,真的有人对他一见钟情啊?还是一挺不错的女的……”
“那都是d的功劳,你以为呢,卸了妆就跟聊斋女鬼似的。她们一见钟情是掂量过的,那男的好歹有房有车,社会精英。”
“你不要把这么浪漫的事说得这么猥琐成吗?那照你的说法是这世界还就没点美好的东西了。”
“有啊,比如回忆比如思念,比如,你们家的颜颜……”那边又开始不正经了。
“颜培月到底有什么好?值得你成天对他青眼有加的。”她手里的白色塑料叉子有一下没一下地在茶几上刮着,发出吱吱呀呀的声音,犹如心底的嘈杂。
“他好不好你比我更知道,我只是相信日久生情的说法。两个人天南海北,相聚在一起,同进同出,摩擦矛盾,处处都能生电。性格之中的瑜和瑕都渐渐暴露在对方面前,慢慢契合,就是一种完美的境地了。”宁静估计又在赶专栏,语句里都是些堂而皇之的大道理。
“听不懂你说神马,我泡面好了,先挂了。”
老坛酸菜神马的味道真是好极了,余若若有时候又很知道知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