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儿急着问:“小姐,这是什么字啊?”
我摇摇头,说:“我也不知道,我从未见过这样的字,又或者说,这根本就不是字,而是一种符号。”
可儿说:“一种符号?那是什么?”
“我不知道。”我将玉坠拿在手里,说:“也有可能那只是这块玉本身的纹理,咱们有点草木皆兵,所以看什么都觉得这里面另有玄机。”
可儿蔫了下来,神情也黯然了一点,说:“小姐,我还是去练功吧,保护小姐是最重要的。”说着就站了起来,从屋里拿出工具来绑在腿上,绑完之后又往里面塞石块。
我走过去,也跟着她一样蹲在地上,问:“小可儿,你不去练功比划比划,蹲在这里做什么?”
可儿鼓着脸,有些无奈道:“师傅说,练武不可以急于求成,光有空架子没有用,得从最基本的开始练。所以我之前比划的招式都没用了,我要先练跑步,还要在腿上绑上石块儿。”说着,她捡起来一块石头举到我眼前,“看,就是这个。”
我看了看她的装备,笑着问:“师傅?师傅是谁啊?”
可儿突然抿嘴笑了笑,有些不好意思地说:“还不是那个登徒子,除了他,还能有谁?”她拍拍手站了起来,“好了小姐,我去练功了。”说着,便绕过竹林,朝竹园外跑去。
我看着她小女儿的姿态尽显,很认真地想了想,韦林,似乎是一个不错的选择。
此时石桌上的茶汤已经凉了,正要收拾,突然一个清雅的声音叫住了我。转头一看,王致远站在竹林下正看着我。
我莞尔一笑,朝他招手,说:“致远表哥,你怎么来了?”
王致远温和地点了点头,举步朝我走过来,说:“这两日在与北燕的使臣商谈大婚的细节,都没腾出时间好好跟你说说话。”
我见他要舀茶喝,连忙制止了他的动作,说:“你先坐在这儿等一下,我今日得了好东西,拿给你,这茶水已经凉透了,喝了伤身,我马上再给你煮。”
王致远点了头,坐了下来。
我进屋拿了从寒山寺背下来的核桃,抓了二十来个放在木碟子里,端出来给他,说:“这是刚摘下来的核桃,听说生吃的话味道更好,带着点未晒干的汁水。”
王致远取了一颗核桃放在手里,用手一捏,核桃皮便酥了,这纸皮核桃好剥,他捏了一小粒放在嘴里,细细嚼了,说:“我还是头次吃生核桃。”
我期盼着看着他问:“果然如传言所说,美味非常?”
王致远摇摇头说:“并不好吃。”他并没有放下核桃,说:“还是炒熟得好吃。”
我失望地“啊”了一声,说:“刘皓那家伙说的果然不能信,他信誓旦旦地跟我说,生核桃更好吃。”
王致远柔和的笑声倾泻而出,他手上倒没闲着,很麻利地剥核桃。
我有些奇怪他的动作,便问:“你不是说,生的不好吃吗?为什么还要剥?”
王致远一边剥核桃,一边说:“把核桃仁儿剥出来炒熟了,不就可以吃了?”
“可是我不会炒。”我试探地说了一句。
王致远嘴角一动,说:“我会,之前我做过。”
“原来如此。”我拍拍胸口说:“我多怕你会让我来炒核桃仁儿,天知道这些核桃如果被我给糟蹋了,刘皓会有多生气。”我见他剥核桃很认真,想了想,“那我们就分工,你剥完核桃就去炒,我来为你烹茶。”
王致远点点头,表示赞同。
我笑了笑,看了一下他,然后转身去舀水煮茶。等水冒出蟹眼大的水珠时,我将一心大师给的茶叶放了进去,拂去茶叶沫子后,此时茶香已经溢出。
那边王致远已经在炒核桃仁儿了,浓厚的香味窜到我的鼻息间,与茶香碰撞,竟然勾起了我的食欲,我飞快地将茶汤盛出来,那边的核桃仁儿也要出锅了。
正在此时,刘皓推院门而入,嘴里嚷着:“好啊,我说离得老远就闻到了香味,原来是你们两个在吃独食!”
王致远端着碟子往石桌走,说:“三殿下既然来了,那就一起吧!”
我走到王致远身边,拈起一粒核桃仁儿就要往嘴里放。
王致远出声提醒:“伊儿,慢点,别烫到。”
我吹了吹,小心翼翼地咬了一口,发现并不酥脆,皱了皱眉。
刘皓走过来敲了我的脑袋一下,说:“我的傻小妹,刚炒出来的核桃仁得先晾凉再吃,那个时候就会酥脆可口了,笨蛋。”
我撇撇嘴说:“我警告你不要再敲我的头了!再敲就变傻了!”
刘皓坐在石桌上,拿起一盏茶说:“小妹,我这是用心良苦,在锻炼你,不过你煮茶的功夫见长,不错不错,我心甚欢啊!”
王致远也坐下,端起茶盏凑近鼻尖,闻了一下,说:“果然好茶。”
我见他们喜欢,也跟着坐在石凳上,说:“说起来,咱们有很久没像这样喝过茶了。”
王致远饮了一口茶说道:“要说咱们三个单独喝茶,机会还是很少的。”
刘皓拿了一粒核桃仁,吹了吹,放在嘴里嚼了,说:“上次喝茶,还是在相府吧,你那时还没进宫,刚醒过来。”
我回忆了一下,笑笑说:“现在想来,那段时光真是美好,自由自在的,饿了就吃饭,渴了就喝茶,嘴馋了就去外面的天然居吃酱肘子。”
刘皓唉声叹气道:“小妹,没想到你那个时候这么能吃。”
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