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会是不变的呢?”
“我怎么忘了,像他那样的贵族,怎么会知道人心可贵......”
“别多想了,好好睡一下,乖......”
有人在我耳边轻柔地说着话,帮我揉着疼痛的太阳穴,一股清凉舒适的感觉渐渐袭来,透着清风,将周遭的热浪都慢慢带走。
后来,我便睡着了。也不知过了多久,我睁开了双眼,房间内静悄悄的,窗外的阳光洒在地上,暖暖的。
此时我身上的汗已经消散了,身体也不似从前那样沉重,酸痛感也没有了,看来那碗药的药效非常好。
我侧头看了看坐在榻前,以手支头的刘皓,轻轻推了推他。
刘皓见我醒了,伸手摸了摸我的头,说:“还好不烫了。”说着,起身去拿了茶碗,给我倒了一杯茶,扶着我喝了些。
我见刘皓眉宇间有些倦意,便问:“你一直守在这儿?可儿呢?换她进来吧,你也回房去休息一下。”
刘皓说:“我吩咐她去准备些吃的,一会儿陪你用过膳再回房。”
我说:“我现在感觉好多了,现在天气热,总躺在床上反而不好,我出去走走。”
刘皓怀疑地看了我一眼,问:“你真的可以?上午到驿站的时候,你站都站不稳,还是我把你抱进去的。”
我点头说:“可以,我现在已经好了,已经不发热了。”说着,我便坐起来,推了推他,“你先出去等我,我换一身衣服。”
刘皓突然面色一红,虽然很浅,却被我看出来了。他咳了一声,然后站起来,走了出去。
见他关了门,我低头解开了腰带。
换完衣服后,我与刘皓一同下了楼,走到饭堂,但却没见到可儿和韦林的人影。驿站的掌柜见我们,急忙小跑过来,笑脸相迎道:“贵客下来了,你们要找的人在厨房,那个小姑娘说要亲自给小姐做几道菜,正在忙活呢!”
我与刘皓对视一眼,跟掌柜道了谢,便往厨房走去。
还没进去,里面的争吵声就传了出来。
☆、冤家
我心中默念,可儿这丫头,才一年不见,竟然变得这样厉害!我与刘皓刚走到厨房门口,只听见可儿说:“你这个登徒子,装好人!好好的酱肘子就被你给打翻了,你说你是不是手欠,闲得慌,非要伸把手,闲得慌就去山上砍柴,反正你有一身的蛮力!”
可儿话音才落,就听见韦林特别不淡定地说:“你......你这个丑丫头,这么牙尖嘴利的,小心以后没人要!小姐正病着,你还给她准备什么酱肘子,那能吃吗?”
“我呸!”可儿的音调又上升了一个分贝,说:“嫁不嫁出去与你个登徒子有何相干?我真是倒了大霉,遇上了你这么个人!”
“啪”地一声,像是一只碗摔碎了。
可儿又嚷起来:“啊!小姐,杀人啦!”
我与刘皓急忙进去,只见韦林满脸涨红,眸子里燃起怒火,说:“无耻刁民!瞎喊什么!谁要杀你了,真是丑人多作怪。”
今天的韦林似乎很不淡定啊!平常很稳重的模样,话也不多,今儿个怎么这么激动?
可儿双手叉着腰,被气得鼓着脸,粉嫩的我脸上蹭着几道黑灰,见我来了,“嘤嘤”地哭了起来。
她这一哭,韦林面上闪过一丝诧异,随即朝刘皓和我打了招呼,转身出去了。
我见可儿哭得伤心,就轻轻拍着她的背,安慰道:“好了好了别哭了,我这不是来了嘛!怎么了,好好的,怎么打起来了!”
可儿抽泣一声,拿手抹了下脸,手上的黑灰又蹭到了脸上,说:“小姐,可儿见小姐一整日都没进食,醒了一定会饿,就想着给小姐准备点儿好吃的,这一年来,可儿跟着崔姑姑也学了几个拿手好菜,都是小姐平日里喜欢吃的,可是我这刚炖好了的酱肘子,就被那个登徒子给弄掉了......呜呜……”
她接着我递过来的手帕擦了擦眼泪,泪眼婆娑地接着控诉:“他不但没道歉,还欺负我,说我是没人要的丑丫头,不温柔,还蛮横不讲理......”
她说到伤心处,又趴在我身上哭道:“我讨厌死他了!”
我瞧了一眼似在一旁看好戏的刘皓,笑着安慰可儿道:“好了好了,我的好可儿,等下我就去帮你讨回个公道!这个韦林实在太气人了!”说着,我给刘皓使了个颜色。
刘皓笑着咳了一下,然后故意板着脸说:“韦林这小子真是皮紧了!竟然招惹了小妹身边的丫头,放心,本王一定会给你个交待!你说吧,想要怎么惩治一下,他把你的酱肘子给糟践了,那就卸了他的胳膊如何?”
可儿吓得一下子就不哭了,擦了擦眼泪看了看一本正经的刘皓,眼珠子转了转,说:“殿下,卸......卸胳膊就不必了,他虽然可恶,但也不是罪大恶极,不如可儿想个法子,惩罚一下也好。”
刘皓很有兴趣地“哦”了一下,声音向上挑了一下,说:“什么法子?”
可儿低着头仔仔细细地想了一下,然后握着拳头,忿忿道:“那个的登徒子不是很闲嘛,那就让他把驿站的地全扫了,要一片叶子也没有,要非常非常干净才算完!”
刘皓闷笑了一声,然后忍住了,接着点了头,同意了。
我看着可儿面上露出的一抹笑,笑着摇摇头。
可儿伸手摸了摸我的额头,又对比了一下她的,然后说:“小姐,您的头已经不发烫了,没想到这县城里的大夫的医术还挺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