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时间紧迫啊!”
“噗嗤……”我在一旁没有忍住,笑了出来,连忙对着那女子说:“对不住对不住,一时想到一个有趣儿的事来,没忍住,实在对不住,还请体谅体谅。”
那女子慢条斯理地“哦”了一下,说:“那么,就说出来听听,让本姑娘和小徒弟也一同笑一笑吧!”
我连连摇头,硬生生忍住了笑意,对她说:“你刚才管这位小学徒要的药材,其实他是配不出来的,对于不同的病症是需要不同分量的药材的,就像这一种三七,多一两是一个作用,少一两又是另外一种作用了,所以这抓药啊得按照方子,不能随意抓啊!”
那女子一听,有些蔫了,须臾功夫,她似又想起什么来,一双眼睛熠熠生辉,说:“好吧,小学徒,今天本姑娘就不为难你,等我得了药方子,再来你这儿抓药!”
说完,便一个飞身,出了屋子。
一缓神儿的功夫,那女子就出徒面面相觑。不多时,那小学徒拿了几瓶药递给我说:“姐姐,这些药膏给你,其中白色瓷罐里的就是轻痕胶,这个早晚各一次,连续涂半个月就会完全好了。”
我笑着点点头,说:“谢谢你了,我还不知道你的名字呢!你叫什么?”
那小学徒说:“柳成绪,我的名字。”
我点点头说:“成绪,再次谢谢你,你忙吧,不打扰你了,我就先走了。”
从太医院出来,我便远路返,刚走到锦澜殿不远处的永巷,便听见那个娇嫩欲滴的声音。抬头一看,发现刚才在太医院碰到的那个女子正热忱地瞧着我。
那女子见我出现,便从廊上走下来,然后左瞧瞧,右看看,确定无人,方说道:他们说的没错,看来你是真的是失忆了。”
我一时间不知道如何回答,便轻轻蹙眉看她。
她笑了笑,明眸中带着些狡黠,说:“你不用害怕,咱们之前并没有过节,只是从前经常听别人说起你的事儿,就有些好奇。”
我想了想,问她:“你是谁?”
她顿了顿,反问我:“你不认识我?哦,你失忆了,之前的事情都想不起来了。到是你,比起从前,更不一样了。”
我连忙问:“哪儿不一样?”
那女子似乎认真想了想,然后说:“外表变化应该不大,就是里面变了,你像换了一个人似的!”
我一听,连连笑着说:“从前的我痴痴傻傻,自然就笨些,如今好了,也就像变了一个人似的,毕竟,这么多年了,人也是会变的。”
那女子说:“是啊,人是会变的,但责任却不能改变。”
我问她:“你说什么责任?”
那女子摇摇头,说:“没什么,葭伊,有时候我好羡慕你。”
我奇怪,反问她:“羡慕我什么?”
那女子嘴角一直挂着笑,看看天空,又看看王宫,接着看着我说:“你是自在的,想做什么就可以做什么,没有人能左右你的心,也没有人逼你做不愿做的事情,今天不开心了就可以哭,高兴了就可以笑,甚至可以变疯变傻,都无所畏惧的。”
我说:“我们都是一样的。”在这王宫里,没有任何女人是自在的,我和她们一样,命运只掌握在一个人手里,那人只需要下一道圣旨,就会定了一个人的命运。
那女子又轻轻笑出来,银铃般的笑声让人觉得心情都好了许多,她说:“既来之,则安之,既然如此,那我们都努力吧!毕竟,明天又是新的一天了!”
说完,她便笑着往永巷另一头跑去了。
明天又是新的一天。这个有趣儿的女子到底是谁呢?
今儿个我值夜,陛下一改常态,早早便歇下了,并且叫了静美人侍寝。我守在承乾殿殿门外,看着庭前盛开的芍药,一下子来了兴致,于是使了个眼色给红蕊,让她先守在门外,我拿了竹篮走到庭前,挑一些鲜嫩的花瓣摘了些,这芍药花瓣泡澡最是受用,芍药的芬芳会随着温水渗入肌肤,效果极好。
第二日灵儿和紫菱来替换我和红蕊回房,我便拿了昨夜采摘的芍药泡了澡,然后睡了一觉,等醒来时已是晌午了。
我才坐起来稳了稳神儿,便听见蓝雨敲门的声音。
☆、出游
蓝雨端着一盅燕窝站在门外,见门开了,便笑着对我说:“看姐姐的气色如此好,便知道这一觉是睡得足了。”说着,便将炖盅放在桌子上,又接着说:“方才我是来过一次的,敲了几下门也不见姐姐应声,心知是姐姐还没睡醒,于是就把这盅燕窝放在炉火上温着,现下天儿热,还是应该进些温热的才好。”
我拉着她一同坐下,问:“今儿个怎么想起给我炖这么名贵的滋补品了?难不成,是有事儿求我?”
蓝雨笑着摇摇头说:“我也只是替别人拿来的,今个一大早,灵儿在值班前就炖好了燕窝,因着她当值,所以就求了我送给姐姐,她说姐姐身子不好,需要补补。”
打开炖盅的盖子,一股清香便散发出来,我盛出一碗来,将剩下的整个炖盅推到蓝雨跟前说:“我看你最近喉咙总是不舒服,还有些咳嗽,这燕窝对内脏最好了,咱俩一起喝吧,我一个人也吃不完。”
蓝雨拿起丝帕挡着嘴巴清了清嗓子,才点点头说:“那我就陪姐姐吃点。”
我和蓝雨才吃完燕窝,承乾殿的小顺子便从院内跑进来,许是跑得急,额头沁着一层细汗,他在进屋前擦了擦,才打了个歉作揖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