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的,快,上树。”
紧接着,我便被韦林拽到树上,我紧紧的抱着树干,眼瞧着一只恶狼跳到一棵较低的胡杨树上,咬住了一个侍卫的腿,并把他往下拖,紧接着另一只狼也扑到他身上,咬住那侍卫拿刀的右手,没一会儿人的功夫,那侍卫便被两只狼拽了下来,瞬间被三四只狼瓜分了尸体。
那血腥的场面叫人恐惧得说不出来话,我浑身打颤生怕从这树上掉下去,忍着不让自己吐出来。
到底是谁要置我于死地?这些恶狼如果是被人训练出来的,那训练他们的那些人此时是不是就躲在这林子里,看着我们一个一个被狼咬死?
雨越下越大,这也阻挡不了恶狼进攻的态势,韦林一刀捅死了一只要跳到我们树上的狼,这使得其他四只狼都集中进攻我们这边。
就在这时,天空一道响雷,一瞬间的功夫,我踩着的那条树枝断了,我脚底一滑,便摔了下去。
韦林随后跳下来,砍死一只狼,随后两只狼便扑过去,爪子划到他胸口,留下几道很深的爪子印。我的胳膊一痛,被狼咬住了胳膊,鼻息间瞬间就被恶臭与血腥味充斥,感觉下一秒自己便会被恶狼撕成两半儿。来不及思考,我右手握着的匕首在混乱中插进了恶狼的左胸腔,卡在它的骨头里,拔不出来,那恶狼身上刺痛,像疯了一样拖拽着我,就在我以为自己要被咬断喉咙的时候,一个利剑封喉的声音在我耳畔响起。
我定睛一瞧,那是一根白羽毛长箭,一箭穿心将那恶狼射死。随后韦林也同仅剩下的四名侍卫把其余三只狼斩杀,我躺在地上看着昏暗的天空,忍雨水冲刷着我受伤的胳膊,大脑一片空白。
这是我从未遇到的情况,一时间有些反应不过来,胳膊的疼痛使我忍不住叫出声来,我不敢看我的胳膊,只觉得那里被狼咬的似乎已经露出了骨头,也不知道现在的医术会不会给治好,得快点打预防针啊,不然的话我会得狂犬症的。
模糊中,我看见韦林担忧的面容,我想对他笑一笑,可是却喉咙一甜,吐出一口血来。
此时此刻我特别想要抓着刘皓的手告诉他:这个韦林的确好,他救了我的命。
我也不知道自己昏睡了多久,等醒过来的时候,自己已经在一个陌生的帐篷里,这帐篷虽然简陋但是很干净。
先于意识清醒的是胳膊的伤口,那里已经被包扎好,我扭头看了看,发现这帐篷里只有我自己,不远处有个火盆,上面烧着的热水已经扑出来了。
许是外面的人听到声响,低语几句后便翻了帘子进来,很利落的把水壶拿起来,将炒好的奶茶淋上热水,冲了一大碗。
我挣扎着坐起来,终于看清了走得越来越近的人,那是一个穿着十分淳朴的土城老大娘,岁月积累的风霜都显现在面容上,慈祥亲切。她见我坐起来连忙说:“你可终于醒了,快把这碗热茶喝了,暖和暖和。”
我一开口,便发现喉咙有些紧,干涩地说不出来话,试了几次,终于用嘶哑低沉的声音说了几个字:“跟我——一起的——伙伴……”
还没等说完,老大娘就说:“放心,他们都好,在旁边的帐子里。”
我松了一口气,想着护送我的人加上韦林一共十一人,现在就只剩下五个,便有些黯然神伤,手里端着茶碗,闻着奶香味儿,却怎么也喝不下去。
老大娘伸出手拍拍我的肩说:“孩子,你们能从狼群的围攻下活着逃出来已经是菩萨保佑了,幸好那天下雨,不然血腥味儿会招来草原上更多的土狼。”她又递给我一些羊奶酪,又说:“我们也是因为草原上的暴雨才耽搁了,在这多停留了一天。”
我小酌几口奶茶润了润嗓子,试了几次终于舒服了一些,于是低声问她:“大娘,这里是哪?离土城还有多远?”
老大娘憨声一笑,道:“这里就是土城了,土城要打仗,我们要搬到离月亮城近一些的地方,没想到在路上遇到了被狼群袭击的你们。”
这里就是土城?那么我就可以马上见到刘宇了?
我问她:“土城的军队驻扎在哪里?”
老大娘说:“距离这里还有一百里就看到土城的驻军了。”她说完打量了一下我,神秘道:“姑娘,我看你通身的气派,将来一定是贵不可言。”
我闻之一笑,说:“我只是一个庶出丫头,哪里来的贵气,大娘说笑了。”我把茶碗递给大娘,说:“我们要尽快赶路去土城,我去看看其他人怎么样了。”
老大娘按住我要下地的动作,说:“他们一个个大老爷们皮糙肉厚的,修养了三日早就好的一大半了,倒是你,身子弱得很,需要好好调理,更何况你手臂上的伤口很深,就算好好治疗,手上都会留下一个很深的疤,你若不听话扯坏伤口,那疤痕就会更加难看。听大娘的话,好好躺着。”
我心里担忧土城的情况,哪里肯听她的话,我说:“大娘,我的身体我是知道的,可以坚持,再说我是知道的,这胳膊就算再保养也会留下很深的疤痕,与其这么小心着,还不如抓紧时间。”
老大娘“哎呦呦”一声,随后叹了一口气,说:“你跟我那出嫁了的女儿是一个性子,太倔!也罢,既然你执意如此,我这个老婆子也不好阻拦。”
我握住她的手恳切道:“多谢大娘的收留,日后有机会一定好好报答,我这有一个玉坠子便送您当个念想吧,您一定要收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