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了一眼昏暗的地宫,说:“大王就在里面。”
拓跋钰说:“小妹,他日本王登上王位,定会给你找个好归宿,届时和亲匈奴,也让匈奴那老货尝尝咱们北燕女子的滋味儿。”
我忍住胸腔内的恶心感,一步一步朝着地宫深处走着。
到了地宫里的寝室,拓跋浚就躺在床上,脸色苍白没有意思血色。
拓跋钰朗声大笑道:“窝囊废,今日本王就送你归西!”
作者有话要说: 更新喽!
☆、调查
就在拓跋钰拿出事先拟好的遗诏,扯下拓跋浚身上的玉玺,准备盖上印时,原本昏迷的拓跋浚一个翻身将玉玺夺回来。紧接着密室里出现许多身穿盔甲的护卫,将我和拓跋浚护了起来。
拓跋浚怒视着他,说道:“大胆梁王,你弑君夺位,还有什么话好说!”
拓跋钰阴沉地看着我和拓跋浚,良久,开口说道:“你们在骗我!”
拓跋浚冷哼一声,说:“现在才知道,未免晚了点。拓跋钰,你滥用兵权进攻土城,使我方士兵死伤无数,还勾结匈奴,妄想挑拨北燕与东齐的关系,事情败落,你竟然投靠了匈奴!如此叛国求荣,真是天理不容!”
拓跋钰的眼神里充满了阴鸷,他说:“我们北燕是战马上打江山的民族,打仗夺取资源那是天经地义,你这个窝囊废当了大王之后却畏首畏尾,跟东齐求和,另百姓处于水深火热之中,你才是罪魁祸首,人人得而诛之!”
拓跋浚下令将拓跋钰围起来,说:“事以至此,你已经成为阶下囚,还有何话可说?”
拓跋钰看了看他四周的士兵,忽然一笑,胸有成足地说道:“你也太小看我拓跋钰了,你真的以为本王没做好万全的准备,会冒然前来?”
拓跋浚冷笑一声,说:“哦?”
拓跋钰拉了一下衣领,说:“整个大梁城现在已是我掌中之物,王宫外都是本王的人,你的禁卫军此刻恐怕已经全部魂归故里。还有一刻钟,本王的军队就会攻进来勤王。”
拓跋浚听完,说:“恐怕你的计划要落空了。夏普将军是北燕一等勇士,只会忠于大王,他又怎么会帮你来反本王呢?你城外的士兵已经全部伏法,今天晚上不会有任何士兵攻进王宫,你身边的暗卫也被本王全部铲除,你还不快快束手就擒!”
拓跋钰闻言身躯一震,气急攻心,喷出一口血来,说:“不会的!不会的!你这个窝囊废,怎么会有这样的智谋!你怎么会斗得过本王!”
拓跋浚说:“本王亲自安排一场刺杀自己的戏码,昏迷不醒,一切都是为了引你上钩,让你自投罗网。投降吧,本王会让你去的体面些。”
拓跋钰周身散发着一股浓浓的恨意,他飞快地抽出前方一名士兵的刀,朝着拓跋浚冲了过来。几招之后,被人打中右手,刀掉了下来,被抓起来了。
他的眼睛异常的红,像两团怒火一般,死死地盯着前方。他的身上被捅了几刀,正冒着血。
拓跋钰突然邪笑一下,说:“小妹,你真认为自己身边人值得信任?本王当日是跟踪拓跋浚上的朱翠峰,要说东齐的三殿下刘皓惨死,跟他也有莫大的关系!”
我冷冷地盯着拓跋钰,说:“你再说什么我都不会相信的,今日你必须得死!”
拓跋浚说:“槿儿,这件事交给本王,本王要在草原八部面前将他五马分尸!”
拓跋钰吐了一口血,说:“拓跋浚,你好狠毒……”然后就昏死过去。
翌日,拓跋浚将草原八部的首领全部请到大梁城,在大梁城外的七里坪将梁王施以酷刑。
梁王死后,大仇得报,我的心愿已了。关于宝藏依旧没有头绪,我思来想去,决定回土城一趟,跟拓跋浚辞行后,带着韦林与可儿回到了土城。
除去宝藏,当日东齐景帝还命我查明镇边大将军李崇焕及其长子李敬尧之死的缘由,如果我真的是曦和公主的女儿,那么李崇焕不仅仅是我的救命恩人,还给了我一个安全的身份,将我抚养长大,要想查明自己的身世,我也应该回来土城。
这几日不知怎么,脑袋里记忆的片段不断浮现出来,午夜梦回时,我甚至怀疑自己失去的记忆正在一点点的恢复。
这一日,我躺在驿站的房间里,又做了同样的一个梦。
梦里面的我很小,好像只有十岁,被大将军李崇焕带进将军府里的密室里,他的脸上有尚未凝固的血,身上也有伤。他再三嘱咐我不要叫也不要喊,谁来了也不要开门。
场景变换,我好像又站在了朱翠峰上,我看到少年时期的刘宇,他被李敬尧抓着,不让他掉下悬崖。突然,一拨黑衣人来了,他们将刘宇救了上来,然后将李敬尧杀死推下了悬崖。
这画面与之前刘皓被杀的情形很像,我的脑袋很疼很疼,眼泪一直流,就这样痛醒了。
可儿听到声音,知道我做了噩梦,急忙起来给我倒了一杯水,拍着我的肩膀柔声说:“小姐,又做噩梦了?没事儿的不怕,可儿在呢。”
她抱着我,轻轻安抚着,没一会儿,我紧张的心情平复了一下,对她说:“可儿,我好多了,你再去睡一会儿吧。”
可儿帮我掖了被角,说:“小姐,马上就天亮了,我陪你一会儿吧。”
我点点头,说:“咱们一起躺一会儿吧,外面冷,快进被窝里。”
可儿笑着钻进被里,躺在我身边,过了一会儿,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