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她抿嘴的模样便心疼,有心扯开话题,便轻轻地晃了下她的手,委屈道:“蔓蔓,我的第一次可都给你了,我现在是你的人了,你可不能丢下我……”
钱蔓蔓被自己的口水呛了下,红着脸瞪了他一眼,“谁还不是第一次!”
玄诚抿着嘴偷笑一声,执起她的小手亲了亲,然后逐个浅啄着她圆润的指头,最后将她纤长的葱白玉指含进嘴里轻轻吮着,钱蔓蔓微微睁圆了眼,只感觉一道酥麻的电流直袭脊柱。
她猛地把自己的手抽出来,使劲在他身上擦了擦,啐道:“伤成这样还不安分!”
玄诚笑得像只偷腥的猫,把头枕在钱蔓蔓的腿上,往她怀里拱了拱,眼神亮亮道:“啊……摔倒了,要蔓蔓亲亲才能起来……”
钱蔓蔓居高临下地晲了眼他,“皮痒是不?”
玄诚勾唇一笑,撑起上半身贴着钱蔓蔓的耳朵,厮磨道:“不痒,但是很痛,要蔓蔓帮我……恩……上药……”
钱蔓蔓耳朵一抖。
*
两人在山上静养了一段时日后,等玄诚伤势好的差不多,便拜别观内众人下山去了。
洛阳郊外的贼匪已经全被押入了大牢,莫绍风和钱蔓蔓拜别后也回了江南,而玄诚也正式回谢家见了众人,在磨破嘴皮说动自己那还生着闷气的老爹及流着泪的母亲后,谢家人终于同意让他再在道观里待一年,但被问及当初出家原因时,玄诚每次都三两拨千金地拨了过去,因为他总不能说是在新婚日被失踪十几年的老丈人打晕拖走了吧。
而其余时间,玄诚当然是选择……和钱蔓蔓腻歪在一起。
钱府书房——
钱蔓蔓一边看着账本,一边还要躲避身后那只动来动去的毛手,于是在忍了又忍后,她斜着眼看着某个道门败类,眼中冷光乍现。
“再动手动脚,信不信我打爆你的狗头!”
玄诚手一僵。
钱蔓蔓哼了一声,重新摊开一本账本,突然想到一事,便道:“对了,你这两天看见我桌上的一封书信没?”
玄诚眼神飘忽,“什么书信?”
钱蔓蔓眯着眼睛凑近他,一脸淡然地将关节捏得噼啪响,“绍风寄给我的书信,钱伯说放在我书房桌上了。”
玄诚见她把拳头捏得咯吱响,咽了咽口水,还是死鸭子嘴硬,“没、没看见……”
然后书房里就传来一阵噼里啪啦的暴打声,夹杂有某人的求饶和痛呼。
最后,钱蔓蔓一把夺过某个鼻青脸肿的男人不情不愿递上来的书信,瞥了眼他,拆看信纸。
玄诚见她只顾读信,都不理自己,小声嘟囔道:“蔓蔓你都是个有家室的人了,怎么还和这些不三不四的野男人鬼混……”
钱蔓蔓头也不抬道:“你搁那嘀嘀咕咕些什么呢?说到绍风,我还没问你呢,绍风上回说你想要对她动手,你怎么能打女人呢!”说完,钱蔓蔓眼睛危险地一眯。
玄诚眼一瞪,那小白脸还恶人先告状,不对……他好像听到了什么……女、女人?
玄诚一呆,突然间有什么东西电光火石间划过他脑海,他张了张嘴,“莫绍风那厮……是女的?”
钱蔓蔓奇怪道:“你不知道?”
玄诚一拍脑袋,蓦地想起来,上次看八字时他本该看出来了,可当时他不是醋着呢嘛……
原来,莫绍风是女的啊……玄诚咧嘴一笑,但突然他的笑容就消失了,女的也不行!
钱蔓蔓见他兀自在那脸色一阵晴一阵阴的,也不去管他。
安静了会儿,身后不安份的手又开始动作起来了,玄诚在她耳边吹了口气,幽幽一叹,“蔓蔓啊,你什么时候看完这些账本啊……”然后暗示性地摸了摸她的腰。
钱蔓蔓一把打掉他的咸猪手,淡淡道:“早着呢。你现在还是道士,给我收敛点,清心寡欲四个字知不知道怎么写,你师父让你下山修行你就是这样修的?成日里满脑子不正经,实在难熬,边去抄清心咒。”
玄诚在她颈子边蹭来蹭去,含糊道:“我都为你破了戒了,一次是破,两次也是破,不然我那顿板子岂不是白挨了……”
钱蔓蔓推拒着他的狗头,笑骂道:“歪理!”
玄诚嘿嘿一笑,蓦地起身把钱蔓蔓反抱起来放在书桌上,低头从怀中掏出一条木葫芦链子,帮钱蔓蔓戴上,与她十指交握,才笑着去寻她的唇,在她耳边低哑道:“这就叫出世不为夫,入世……恩……愿为裙下臣……”
不一会儿,书房里就传出一阵衣料摩擦的声音和男女混杂的喘息,路过书房门外的桃红忙满脸通红,捂着耳朵小步跑过。
*
一年后,长春观。
怀抱着一个粉雕玉琢小娃娃的玄诚来到元吉道人闭关修行的后山,等待自己的师父出来,然后正式请求元吉道人准许他还俗。
元吉道人刚一出关,就看见了跪在外面的玄诚和……他怀里的娃娃。
那孩子生得雪□□嫩,乌瞳晶亮,和那会儿在道观外刚捡到的小尘子有的一拼,只是这眉眼,一看就知道是谁的种好嘛!
他闭关才一年,居然、居然娃都有了!
刚出关的元吉道人差点气得厥了过去。
玄诚一惊,忙帮自己的师父顺气,然后低头无辜地和怀里吐着泡泡的小娃大眼对小眼。
然后这日长春观的后山之上,传来老人家一道中气十足的大喊。
“孽徒啊孽徒——”
正在房内打坐的五净道长顿了顿,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