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桌子对面的战苍术虽然也在喝茶,但是捏在手中的茶杯显然已经快要碎了,终于忍不住,开口道:“幕王,她本就在水牢里呆了那么久,而且去骆府还被杖打,现下若真的不出手,她很可能会死。”
幕城河未回答,只是放下杯子,对着旁边的侍卫招了招手,那侍卫便附耳过来。
“去,把弓箭手给朕叫来。”
那侍卫点了点头,便很快的跑了出去。
弓箭手这三个字触目惊心的印刻在了战苍术的心里,他要干什么难道要叫弓箭手来但是骆清染也在人群里,若真的用弓箭手的话,很有可能误杀啊他急急的站了起来,想质问幕王为何要这样做。
大抵是看出了他心中所想,幕王冷笑了一声:“她从来都会懂得保护自己,你以为她从小在骆府里过的是什么日子你了解吗”
战苍术有些木讷的坐了下来。
是以,他根本不了解以前的骆清染在骆府家过的是什么样子,是好是坏,是快乐还是委屈,他根本一无所知,虽然眼前的这个男人,有着大杀四方,手段残忍的名号,但是论起了解骆清染,他果然还是不及他啊。
一时间竟然有些恍惚,恍惚,这幕城河一定对骆清染还带着些爱吧,若不是因为这样,怎么可能对她了解的这般透彻。
但是这样一来又想不通,如果他对她还有些爱的话,那么怎么可能放任她去骆府被骆府的人欺负,又怎么可能百般羞辱她想来,这些答案只有幕城河本人才会知道了。
很快,弓箭手已经准备就绪,只待幕城河一声令下。
战苍术的心也跟着提到了嗓子眼。
幕王薄唇微启,看起来一点也不担心,“放箭。”
顿时在楼上的十几个弓箭手,齐刷刷的放开了手中的紧弦,一时间,箭头如雨点一般密密麻麻的向楼下的人群之中飞去。
蓦地人群之中爆发了尖叫之声,大家都如热锅上的蚂蚁一般无头乱窜,只有骆清染还站楞楞的站在原地。
“去把朕的御用弓箭拿来。”他道。
传闻这幕城河的御用弓取之山里的神兽,独角兽的筋为弦做成,力大无比,那弓是上好的工匠打造而成,华丽无比,今日竟然有幸见到,战苍术的眼眸死死的锁住了侍卫拿来的那把弓。
那弓看起来的确与寻常弓不一样,这是一把黑弓,上面画的乃是楼邪国的国标,邪龙
那邪龙画的精致无比,表情凶恶,似随时从弓中飞出来吞噬人间一般,那根独角兽的弦闪着淡淡的光泽。
幕城河拿着弓架上了箭,动作又优雅又娴熟。
他却把弓箭对准了骆清染
战苍术感觉自己快要一股脑的上去揍幕城河了,但是这幕城河的功夫深不可测
现在他唯一能做的就是忍忍忍
幕城河转过头,看着战苍术的额头间青筋暴起,他莞尔一笑,把箭头瞄准了张侯三,指尖轻动,一股带着破竹之势的箭,飞向了张侯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