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侯霸道:“我亦知道那位常兄弟乃天性纯良之人,只可惜受了洪荒的迷惑,如今铁琴先生与昆仑二杰俱已死在他的手里,无论如何,武林正道是不会放过他了。”
徐青山道:“一入魔道,便再也洗不清了,江湖正道之嫉恶如仇,已到了不问是非的地步,常小飞即使是受人所惑,也是难以解释了。”
夏侯霸叹息一声,道:“据我天机门弟子来报,起初常小飞并无杀害正道人士的想法,只不过昆仑六杰一见常小飞,不问青红皂白就痛下杀手,才失手杀了两人,然后铁琴先生竟以喂毒之银针重伤常小飞,若不是魔道门周正出现,常兄弟或已死在铁琴先生毒针之下。这铁琴先生的毒针从不喂毒,但为了对付常兄弟,竟破例喂毒,其诛魔道门之决心虽然可敬,但也太过辣手绝情了。”
徐青山长叹道:“魔道门固然可憎,江湖正道也并非纯善,在这腥风血雨的江湖,本就是你杀我,我杀你,有什么是非可言?”
两人沉默片刻,徐青山道:“夏侯兄,我要去崆峒派,就先告辞了。”夏侯霸道:“我们一起去。”徐青山道:“如此也好,那我们走吧。”
二人刚走出门,前面已站着一个人,正是邵荣雁,大声道:“你们要去凑热闹,也不叫上我。”
徐青山苦笑道:“只可惜我们并不是去凑热闹的。”邵荣雁道:“无论如何,我也是要去的。”
夏侯霸道:“走吧,多一个人,也许会多一个办法。”
三人并身而行,很快就到了崆峒派,只见人声嘈杂,武林人士,着实已来了不少。三人看向人群,只见人群中一个少年,身上已被捆上了绳子,被两个大汉押着,站于人群中间,正是常小飞,他头发散乱,脸无血色,着实让人看了心生怜惜。他的身前站着一个老者,正是将他押来的那个老人,这老人看着狼狈不堪且无精打采的常小飞道:“你杀害铁琴先生和昆仑二杰,还有什么话说?”常小飞眼睛半睁着,似疲倦非常,没有回答一声。这老人愤恨道:“如今你已无话可说,等着少林慧灯方丈来了,再处置你。”
这老人说完,一转身,就看到了徐青山等三人,乃拱手道:“三位少侠也来了。”三人都拱手还礼。老人又看向徐青山,道:“徐大侠,老夫也知道此人曾是你的朋友,但此人是非不分,勾结魔道门,意图危害我武林正道,如今铁琴先生与昆仑二杰都已死在他的手里,望徐大侠以大义为重,莫要以儿女私情而妨碍我们秉公执法。”
徐青山正色道:“常兄弟本性善良,只可惜受洪荒所惑,洪荒慑心之能,苏掌门难道不知?再者,昆仑六杰不问青红皂白就痛下杀手,实在有违我侠义之道,常兄弟为求自保,失手杀了两杰亦情有可原。铁琴先生以敷毒之银针对付一个晚辈,实在有负长者风范,而常兄弟杀铁琴先生,乃是被洪荒慑心之术所致,苏掌门还是慎重裁决才是。”这老人正是崆峒派掌门苏万河。
苏万河嘿嘿笑了两声,道:“早就听说徐大侠口舌之利,丝毫不逊于你的剑法,今日一见,确非虚言。但老朽不知,你如此为他辩解,难道你也是魔道门的鹰犬不成?”
徐青山正要说话,只听身后传来脚步声,苏万河已笑脸迎道:“大师远道辛苦了。”徐青山一回头,只见一慈眉老僧,正是那慧灯大师。
慧灯大师慢慢走来,双手合十,道:“得苏施主相请,老衲没做迟疑,立刻就赶了过来,常施主的事,老衲也早有听闻,所谓放下屠刀立地成佛,且让老衲带常施主去少林寺,罚他在少林寺悔过十载,除去他这一身戾气。阿弥陀佛,善哉善哉。”
徐青山一听此言,立道:“大师所言极是。”苏万河一听慧灯大师的话,急道:“大师,此人身负三条人命,罚他悔过十年,实在太轻了啊。”只见人群里跃出了四人,正是那昆仑六杰中活着的四杰,咬牙切齿道:“不能这么便宜他,不能放过他。”
慧灯大师看着这些人,道:“冤冤相报何时了,几位施主就算杀了这位常施主,便能让死去的几位施主活过来吗?几位施主就不怕以后又有了因这常施主之死而找几位施主报仇?”
苏万河和昆仑四杰都怔在了这里。慧灯大师道:“慧禅、慧根师弟,带这位常施主回少林寺吧。”只见人群里走出两个中年高僧,一个正是那位慧禅大师,另一个自当就是慧根大师了。两人走过去,搀扶在常小飞的臂膀,已向前走去,慧灯大师缓缓跟在身后,众人慢慢让开了一条路。
四个人已走出了很远,突见一人自空而降,落到常小飞和几位大师身旁,伸出双手,于慧禅、慧根两位大师身上一推,就将两位大师逼得连退数步,而这人已扶住了常小飞,却朝着慧灯大师击出一掌,慧灯大师飞身躲过,只听风声呼呼,三位大师气定正待出手,那人已负起常小飞,跃上天空,瞬间就消失得无影无踪。
众人一见此景,不禁愕然,都起身去看,却哪有一丝踪影。
常小飞被这人带着身在空中,凉风嗖嗖,已使他完全清醒过来,此时身手犹缚着绳子,亦是无法动弹,止在想着此人到底是谁。只觉风声急停,原来已到了地上。
这人放下了常小飞,解开了他身上的绳子,又解了常小飞身上的穴道,常小飞一时便能动弹,爬了起来,就向这蒙面之人攻出了两指,这人见闪电般的两指攻来,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