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喂过圮子,被女人伤过,如今他是根本不能和女人……”
段云漪听了温庭玉话,一下又羞又气,脸色红白著说:“你,你胡说!温庭玉,我才不上你的当。”
温庭玉淡淡的看著段云漪说:“您这两年该什么都查出来了吧。再说,这事儿跟男人都不好出口,更别说跟您这黄花闺女提了。”他见段云漪闻言低头,脸色红白,知道自己的话有效果了,叹了口气说:“二小姐,您是段总办的掌上明珠,又是袁大人最宠的干女儿,何必呢?天下的英雄男子多了,您何必和顺哥一个人过不去?”
段云漪等他说完,突然抬头说:“温庭玉,你少说这些妖言。你当我不知道,你在遗山面前都能面不改色的编排严吉的不是,如今不过是又到我面前来花言巧语罢了。我告诉你,本小姐不吃你这套!”她顿了顿又说:“温庭玉,我告诉你,我嫁遗山是嫁定了。你这烂戏子,这辈子都别想再跟他一起。”说著抬手便要打过去。
温庭玉心里叹了口气,闭上眼睛。事到如今,他已经是计穷,只能盼望段云漪盛怒之下忘了四儿,等四儿见到李顺救他出来。
段云漪正狠狠的打下去,可还没摸到温庭玉的脸庞,手腕却突然破人捏住,有人在她背后说:“他那么弱的身子,你这女人也真能狠心打下去。”
温庭玉闻言一惊,只见眼前饮墨用手捏著段云漪的脉门,一下把她的手扭过来,站他面前说:“爷,您赶快回车上去吧。这儿有我呢。”
温庭玉看著饮墨熟练的动作,眼睛眨了两眨说:“你……会功夫?怎么可能……”
饮墨笑嘻嘻的说:“爷,怎么没可能?大爷选了我跟您,看中的就是我的身手。”
他另一只手搭上段云漪的脖子说:“二小姐,可得麻烦您跟我走了。”说著抬头对严吉说:“去叫人开城门!”
严吉正不知所措,倒是段云漪冷冷的说:“你知道你挟持的是谁吗?还不松手!”
饮墨笑著吐吐舌头说:“段小姐,您又不是金枝玉叶,原本以为您是个大家闺秀,但看您干的这点事儿,我倒不知道您到底是什么了。”他说著手紧了紧说:“你那点花拳绣腿,压根不是我的对手。严吉,去叫人开城门,否则我掐死她。”
严吉见这架势,生怕饮墨真的下手掐死了段云漪,立刻对身边的士兵说:“还不快去开门!”
那士兵哪见过这架势,看的都呆了,过了一会儿才明白过来,转身过去开城门。
饮墨见城门缓缓的开了,这才放下一颗心说:“四爷,没事了,您把爷扶上车坐著吧。”说著推了推身前的段云漪说:“二小姐,还得辛苦您一趟,跟我去了一镇,见到了大爷再说。”
他刚推著段云漪往前走,突然听到一声做作的咳嗽声,接著周围一片子弹上膛的声音,他抬起头,正对上温庭玉惨白得直发抖的嘴唇,后脑上一凉,竟是一把枪顶了上来。
温庭玉看著站在饮墨身后的林玉堂,嘴唇直发抖的说:“你……你……你……”
林玉堂低头看了看饮墨手里的段云漪,突然笑起来说:“这就叫螳螂捕蝉,黄雀在后。”说著又抬头对温庭玉说:“想问我怎么知道你走东华门是吗?”
他见温庭玉点点头,叹了口气说:“你这么个人精儿,还没想明白是怎么回事儿吗?这旁边围的是枪兵,谁动一动,别怪枪子儿无情。”
温庭玉一听,绝望闭起眼睛,靠在车上说:“四儿,出来吧,今儿咱们是出不了城了。”他靠在车身上,睁眼又对林玉堂说:“林玉堂,你是故意在我面前说计画,知道我会想办法传话出去……”他叹了口气说:“原来这不过是你玩的游戏罢了。有没有段小姐,你都不会让我走对不对?”
林玉堂见四儿从车上走下来,点了点头笑道:“你果然聪明,可惜只猜对了开头,我原本的确是让你走。”他低头伸手摸了摸段云漪的头说:“可惜她把你拦了下来,让我在旁边越看你就越舍不得。”
段云漪大声‘呸’了一下,使劲拧过头,几乎就要咬中林玉堂的手指。她恨恨的说:“林玉堂,干爹说过,这北京城里他要防的人只有一个,就是你。我如今是信的十成十。你,你既然能改折子,难道就不能压下那折子?我看要下温庭玉入狱的就是你。如今你还装什么好人!”
林五堂听完段云漪的话,倒冷哼了一声说:“袁世凯要防的,第一个就该是你爹,他以为北洋这些人真能做到服从报恩不党吗?”他看了眼温庭玉说:“我看除了你那顺哥,剩下的都藏著祸心,袁世凯却不知珍惜,过了河就要拆这唯一一块救命板。”
他说著又笑起来说:“再说,段云漪,折子是你递的,所有的事儿都是你找出来的,我要胡得庆晚一天递帖子都做不到,当我是神仙吗?你这一口反咬的真逗。不过也亏你做的好水磨功夫,没你,我就不知道老赵居然那么心善,能放了外人对付自己主子,也不知道……”他死死盯著温庭玉说:“我还真是舍不得他。”
温庭玉看著林玉堂,听到他的话,想了想,又转头看了看打开的城门,捏了下四儿的手说:“四儿,你还记得我跟你说过,你是你,我是我吗?”
四儿不知道温庭玉这话什么意思,莫名其妙的点点头。温庭玉这才笑了笑说:“我去找顺哥,你把盘缠都给我。”说著接过四儿递过来的银票,转身便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