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踪。甘子惠原先对于黎岸远其实是抱有一种隐秘的好感的,就像是每个女生都会走青春期里有两个梦。一个是王子的,一个是总裁的。很显然,黎岸远这种坏坏的气质更像是总裁,可是,黎岸远当着那么多的人都敢出柜,这个梦,也注定只能成为梦了。
她静默地看了林锐泽一眼,慢慢把自己好不容易托起的黎岸远放到林锐泽的怀里。林锐泽看着瘦弱,却一只手就把他稳稳地固定好,然后另一只手直接绕到背后,轻轻松松地把黎岸远背到了背上。
甘子惠心中无数草泥马奔腾而过,她现在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难怪拔河比赛的时候自己班会输给二班,果然是个尽职尽责的体育委员,让我们为她点赞。
黎岸远被林锐泽背在背上却揪紧了眉头,好像就是那个王八羔子,只是没有那些奇奇怪怪的味道。他直接伸手掐住了那个人的脖子……
迷迷糊糊又醒又睡。
听到无数声音嘈杂,那个人给他的感觉太过奇怪,一方面好像使人安心,另一方面却让他不安。他勉强保持着一点神智,一双手掐住脖子也不知道放松,咬牙切齿,“送我回家,我要回家!”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满课,满课!!!这几千个字我是上课的时候偷偷用手机码的,一不小心就没有修改。。。。。。。原谅。。。。么么哒~
☆、上下
那个声音清冽而沉稳,穿越了阴霾穿越了黑暗,像是投下的一束清明天光,“好,我们回家。”
世界在他的眼里花成了重重叠影,忽燃忽暗,时明时灭。他呼吸急促觉得身子都忍不住蜷缩了,脑袋里像是充了一包血,晕晕胀胀的。他还是固执地断断续续道:“我没事,家里面就可以,送我回家。”
“好。”林锐泽的脖颈处还有一点酸疼,黎岸远的手挂在上面仍旧没有松开,林锐泽咬咬牙也就随他去了。
甘子惠提着小脚在一边赶着,时不时提醒一点,“林同学,你小心点啊,小心一点别把他摔着啊,我去给你喊一辆车来,你小心台阶,你知道黎同学他家在哪里吗?”
林锐泽不耐烦了,一双柔顺的眉毛几乎就要立起来了,“你去拦车吧。”
甘子惠倒是被吓了一跳,不过她性格温和就也没说啥,只是跑到马路上去拦车。现在的出租车本来就不多,林锐泽背上的黎岸远看起来既红又白,简直就像是喝醉了酒,出租车一般开到他们身边就一溜烟加速了。好不容易拦到一辆,林锐泽就匆匆把黎岸远塞了进去,想也不想地就报出一个地名。
甘子惠膜拜了,大哥,你还真的知道他家在哪里啊!
林锐泽闻言一愣,想了想自己也笑了,当初一觉醒来好像整段人生皆成幻梦,心中滋味无法言表。他就像是一个跟踪狂一样日日追随黎岸远,看着少年时代的他飞扬自信蓬勃,既有相似,又有不同。
黎岸远这个人好像性格一直都这样大大咧咧,再大的苦难都打不倒他,可是也无法使他铭记。别人口里适用数辈的吃一堑长一智在他身上就等于放屁。这种性格有优势,自然也有不足。拿别人的话来讲,黎岸远就是缺心眼,不论遭到了什么都能乐呵下去,当然,脾气也是无比暴躁的,可这人最大的优点就是不记仇。其实从另一个方面来讲,这点也说明了他从来都没把你放在心上。所以即便是碰见了黎江波跟谢芳,黎岸远也能面无改色地打岔。
林锐泽就做不到这样,他早就有了一些这种感觉,自己的性格太过于偏激,所以,他一方面忍不住去羡慕黎岸远,另一方面又忍不住靠近。普天之下,活了加起来也有几十载,可算来算去,也不过只有一个黎岸远。
可是,他差点就把这样的黎岸远毁了。林锐泽说自己从不会后悔,可等他从那个分明不正常的状态中清醒的时候,他就已经后悔了。坐在车里,看着林锐泽难看的脸色,一向活泼的司机也不敢说话,一路上,林锐泽把黎岸远抱在怀里不住地给他擦着汗很是严肃端正的样子。
倒是把旁边的甘子惠看得一脸不自在,黑瘦的脸上硬是被憋出了一朵红灿灿的杜鹃花。看着不好意思,待得转过脸去又忍不住悄悄拿眼瞅上一瞅。
林锐泽从来没有正面面对过黎岸远的母亲,尽管以前跟踪的时候也看见过好几次,可从来没有现在紧张而忐忑的心态。
耿月明一脸复杂地看着林锐泽,她自然知道这个人是谁,不过明明说是已经转学了,怎么又跟她儿子混在一起了?
耿月明来不及思考太多,看到黎岸远脸上就慌乱了,赶紧让保姆去请医生。林锐泽没有让任何人帮忙,自己一个人把林锐泽搬到卧室里面去。耿月明看着他这熟练的动作脸色不禁有些复杂。自己儿子一出院就跑了,还是来找一个小男生。偏偏黎岸远不舒服看着就是半梦半醒的也不肯让别人碰他,一碰就要发疯,只有面对林锐泽的时候好像还好点。
家庭医生进去之后,耿月明就出来了,甘子惠看见送佛也差不多送到西了就很干脆地告辞。客厅里只剩下耿月明跟林锐泽,茶几上沏了一壶茶,耿月明给林锐泽倒上了一杯,是凉的,很冰爽。
气氛很怪异,两个人都沉默着,任由时间一点一滴的过去,最后耿月明才慢条斯理地开口,“跟着我家小远,也算是委屈你了。”
林锐泽闻言一怔,还没反应过来,“哈?”
耿月明咳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