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尽管放心’的神色,这才又道:“您是温庭的夫人,想必知道劫教……乔宁如今勾结劫教妖人,意图陷害以他师傅顾长风为首的正道侠客。如意正是知道了此事,费尽千辛万苦才逃过乔宁的追杀。但他顾念朋友之情,不想令乔宁身败名裂,不愿使温大侠脸上蒙羞,这才与我一起找您,请您将乔宁劝回正途。”
☆、第 56 章 当堂认亲
“什么?这不可能!”舞倾城一甩袖子又坐了回去,脸上已带了嗔怒之色。“不知二位与宁儿有何过节,为何如此诋毁宁儿?他虽任性了些,但绝不是黑白不分之人!”
唉哟?魍这是怎么了,把我想说的都说了?郝如意笑着向魍一拱手表示感谢,随即也明白了他的用意。他想诱哄舞倾城帮他换灵魄,当然要先表明乔宁正在做欺师灭祖天理难容的坏事,要阻止他,首先就要把他修炼邪功的灵魄偷出来。
“夫人,这件事千真万确。我与乔宁也算知己,所以我知道他对他师傅一直心有怨恨,恨某些正道侠客对他父亲不敬。他借劫教之手报复正道群侠,看似荒谬,实则是他多年压力的暴发。而事成之后,他更会一脚将劫教踢开,以朝廷的力量消灭劫教与慕容瑾,救温大侠脱离险境。您是他生母,应该知道他其实是个心胸狭隘,个性狡诈的小混蛋吧?”
郝如意边说边观察舞倾城,看她脸色一阵红一阵白,就知说到了她的心坎上。到最后那‘小混蛋’三字一出,舞倾城更是恼怒中带着哀怨,恨恨地瞪了郝如意一眼。似是在说,就算乔宁真的是个小混蛋,那也轮不到你来说。
“您既是温大侠的妻子,那么应该知道,这些英雄好汉侠义为先,常会妨害朝廷的利益。您也该知道乔宁与那恒王是多年好友,他会帮助朝廷除去江湖势力,从这一点来说更不稀奇。而他们要害的人多是温大侠的朋友,夫人难道可以坐视不理吗?”
舞倾城又哼了一声,但紧锁的娥眉已显出她心有犹豫。郝如意正欲趁热打铁,却突觉屁股下一颤,座椅的靠背扶手与椅腿同时弹出钢条,以半月形合拢,座椅顿时变成牢笼,正好将人锁在其中。
他心中苦笑,这舞倾城不愧为乔宁之母,使坏时一点迹象都不露,令人防不胜防。再看旁边的魍,也是一脸无奈的被困在椅中,还向他挥了挥仅能活动的手,表示他已试过,以内力完全挣不开这钢铁牢笼。
“舞夫人,您这是什么意思?我们是乔宁的朋友,害怕他误入歧途,才好意前来告之,您信也好不信也罢,都不该把我们锁住吧?”魍一脸无辜的嚷嚷起来,舞倾城却已不见了哀怨犹豫之色,不屑的轻笑了几声。
“哼,你们真是宁儿的朋友?那就不该不知道,宁儿恨我入骨,我的话他半个字也不会听。就算你们说的不假,也该去找他的养父养母,而不是来找我舞倾城。”舞倾城不再临危正坐,轻掂罗裙换了个舒服的姿势,懒散地靠在榻中。“你们不是宁儿的朋友,那就是敌人。所以我要你们把命留下,省得你们去做危害宁儿的事情。”
“夫人,话说的太早吧……”郝如意低头笑了笑,一按椅子扶手站了起来,那些本该扣死的钢条竟完全不着力的随之打开,他轻松地脱离禁锢向舞倾城走了过去。
“这椅子我一看就知有鬼,哪有把客厅椅子整个焊铸在地上的?所以刚才趁您没来时动了些手脚,松了几根崩簧让那些锁扣无法卡住。本是以防万一,没想到您真的对我们出手。”
“哦?我倒小看你了,这么短的时间就破坏了椅子的机关,看来你也不是一般人。”
舞倾城却并不慌乱,对步步紧逼的郝如意浅浅一笑,仍维持着斜倚在软榻中的姿势未变,令人摸不透她是否还有后招。所以郝如意也不敢过于靠近,毕竟他没有武功,只在离她两丈之外站定,躬身抱拳道:“夫人高见,我确实不是一般人,其实,我该叫您一声……岳母大人!”
这句话出乎所有人预料,舞倾城更是瞪大眼坐直身体,随即觉得此人难以理喻的笑出声。“我并无女儿,你乱攀什么亲?”
“岳母大人有所不知,我与乔宁早已缘定今生结为伴侣,他非我不嫁我非他不娶……”
“胡说八道!”舞倾城一拍茶几站了起来,郝如意却不为所动继续道:“您若不信,我能说出乔宁身上几处记号为证。他左边的屁股上,靠近臀缝处有一花瓣形状的胎记,右边乳下有颗黑痣,但摸起来并不突出。还有他右边大腿根处有一道伤疤,他说是不满周岁时摔倒碰的,但已非常细小,不仔细摸根本摸不出来……”
“住口!”这下把舞倾城气得七窍生烟,几步冲过来就要与郝如意拼命。“你们把宁儿怎么样了!你如此羞辱我儿究竟何意!”
“我没把他怎么样,只是叙述事实而已。”郝如意虽被舞倾城揪住了衣襟,此时却松了口气。因为看她的身法,明显不会武功。而且这房中就算再有机关,发动的位置也该在舞倾城的软塌上,她既已离开,当不用怕她再使什么手段。
“我绝不会伤害乔宁,只是怕他犯下无法挽回的错误。”郝如意神色平静,直视着暴怒的舞倾城,声音稳重而诚恳。“舞夫人,其实我知道您与乔宁关系不睦,他原本告诉我,您在他幼年时已去世,后来他又说完全忘记了生母的事情,现在想来,是他不愿在人前提及您。
“那个小混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