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司佑大声道,“我只是在不平衡而已,我在向你讨要我这些年的付出,如果我还爱你的话,我会更愿意为你付出才对!可是,我现在已经不想再为你付出了,如果你不给,我也不想要了。”
芮睿迅速换了个突破口:“如果说别的男人叫你tuō_guāng了上床你也会乖乖听话?”
“当然不!”
“可是对我你就愿意。”
司佑犹豫了下:“……这不是一码事。”
“不,就是一码事。”芮睿凑了过来,俩人的脸贴得极近,呼吸轻轻吹拂在对方脸上,“你还爱著我,你的心里只有我。除了我之外,有谁能令你满足?”注意到司佑脸上的犹豫更浓,他加了双倍诱饵,“而且,我会对你很好。我会弥补以前的一切,你不想要吗?”
“不!”司佑的犹豫一下子不翼而飞,“我不要!不要再控制我!”
芮睿不明白转变为何如此突然:“为什麽不要?”
“因为这一切都是假的!”司佑跳起来,踩著被子跳脚,“这都是假的!假的假的假的!你明不明白?我如果要这种东西,早八辈子就会以为你和我已经结婚了!明白吗?哦,对,你不明白,你有个什麽鬼扯的反社会人格障碍,於是你可以做个彻头彻尾的混蛋,而我必须对你假装出来的爱感激零涕!?你想要我时我就得在,你不想要我时我就不在,哪怕我要死了也只得到你这种自私自利的表白,还得装出一付高兴的样子磕头?芮睿,我操你祖宗十八代!”
司佑的咆哮在房间里回荡了好几秒才消失,他和床上的人对视著,呼吸渐渐艰难了起来。
从俩人认识起,司佑就没有对芮睿大声过,最大一次也不过是芮睿生病了不肯吃药。
令司佑欣慰的是,芮睿的反应比想像的要好,他只是撑著脑袋,冷静地道:“说完了?”
“嗯……”司佑往後退了一步,尝试拉开双方的距离。
“你最好不要激动,对病情发展不利。”
“噢……”司佑一只脚已经站在地上了。
“过来。”芮睿坐起来,靠在床头板上,拍了拍身边的位置,“过来,我们谈谈。”
司佑警惕地问:“谈什麽?”
“谈怎样阻止一连串发生於未来的血案。这起血案可能存在於年轻男人及女人中间,受害者将不止一人,凶手极度狡猾,也许多年都抓捕不到,中间也许还会牺牲几个警察。”
司佑脸都青了:“你不会这麽干的!”
“你死了以後,总有一天我会疯的。”芮睿的语气有多平静,眼中的疯狂就有多暴虐,“你应该能理解那种冲动的,根本无法抵抗,就像一把火烧在你背上,难道你能镇定地坐著,任由火在你身上烧?”
司佑的表情动摇了。
“腿上的伤疼吗?”芮睿垂下眼,屈起一条腿,“比起抑制冲动,我宁愿腿上再多十几道这样的伤。你觉得我能在你死後忍多久?一年?两年?而且,我是医生,我可以很方便地做什麽,你很清楚。现在,我再问你一遍,我们要不要谈谈?”
司佑屈服了,他爬上床,像是僵尸般坐好。当芮睿拿过外套披在他身上时,他躲了一下,似乎那外套带著电般。
“松开拳头,你对我的胜率可不高。”
“……”
第二章 学著爱(3)
司佑往下躲了躲,尽量用被子遮住赤裸的身体,同时也在躲避芮睿的目光,即使现在这般关系,他仍然会因为那目光而勃起,这让他觉得更加处於弱势。
“你要说什麽?”
“不是说。”芮睿注意到司佑的用语,“交谈。我们很久没有谈谈了。”
“因为你不想。”说这句话的时候,司佑没办法不带上低落的怨气。
“我现在想了。”芮睿往司佑这边靠了靠,皮肤相贴的温度令人舒适,“人都会犯错误,我以前没认识你的价值,现在认识了,所以我想改正这个错误。”
司佑有些想笑:“你以为墙上的钉子拔掉後就没事了吗?”
“我可以在钉子的洞填上石膏,补上油漆,天衣无缝,一点儿也看不出来。”芮睿一脸调皮的道,“这世上没有不能弥补的东西。”
“有,人心!”司佑完全不敢苟同,“不是每个人的心都像你一样没感觉的!你打算怎麽弥补我?让时光倒流吗?你让我现在高兴,就代表我以前受的那些苦不存在了是吗?”
见芮睿要张嘴,他把一只手当作枪指著身边人喊:“不要讲什麽我以前受的苦是为了以後的幸福!这没有逻辑关系而且也不公平!”
芮睿又要张嘴,他继续抢白道:“也不要讲什麽因为我以前不告诉你,所以不是你的错。一个正常人都应该能够体会我所做的牺牲,而你却视而不见!不要说追求和被追求者的关系,就算是普通认识的人也不会这麽糟蹋别人的心意,这是基本的人性!”
芮睿不快地闭上了嘴,阴著脸。
换作别人,他可以笑眯眯地用一万种方法把对方整得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可惜,说这番话的人是司佑,他不仅不能反驳,连虚伪到完美的笑容也撑不住了。
现在,有一个人不幸福,有一个很幸福。
司佑从来没有现在这样爽快过,他像是发现了新大陆的哥伦布:在闭塞、肮脏、简陋的远洋船上呆了那麽久,突然发现了一块水草丰富,晴朗平坦,并且不会摇晃,没有翻船危险的大陆。
这是多麽好的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