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家席公子多爽朗的一个人,怎么会做这种事,直到打开木盒……
一只白玉簪,一对翡翠镯,还有一些小玩意儿,不过看上去都价值不菲,这些倒没什么,最勾起楚奕宣怒火的是里面还有只冰丝帕,上面绣的是一对鸳鸯!
气得楚奕宣一用力便把帕子给撕了。
顾书朗:“……”
楚奕宣缓了会儿,还想把其他东西砸了,好在被顾书朗及时拦住了:“说不定那席杭也不是故意的,或许是其他人帮着放的时候弄错了罢。”
“他看着是那般粗心的人?”
“……”
其实顾书朗也是不信的,看来席杭是真的对楚澜玉有意,只是不知他人到底如何,对其他姑娘也是如此便不妥了,再有席杭看着也二十五六了,应该是娶过妻的。
就算没有娶妻,有楚奕宣在,席杭想与楚澜玉结缘,怕是不是一般的困难。
第二日,几人一同去楼下吃早饭,又遇上席杭一行人,刚坐下,便见席杭过来打招呼:“不知那两样东西楚兄与顾兄可喜欢?”
“东西很好,谢谢席兄了。”顾书朗见楚奕宣丝毫不想与席杭说话的样子,只得自己开口。
随后又听席杭问:“那楚姑娘呢,那些小首饰如何?”
楚澜玉忽听有人与自己说话,转头一看,便见那席公子目光灼灼地看着自己,脸一红,低头问:“什么首饰?”
顾书朗忙解释:“席兄,那一份还未来得及送。”
“原是这样。”说完,也没再停留,而是回了自己饭桌。
用完早饭,顾书朗赶紧回房取出了楚澜玉的那只木盒送了过去,又歇了一刻钟,便要继续赶路了,同行的还有席杭一行人。
席杭他们几个汉子都是骑着马,仅有的两辆马车也是用来装载货物的,席杭骑坐在马背之上,看着楚奕宣跟顾书朗上了后一辆马车,身旁这辆,楚姑娘正掀开帘子准备进去。
席杭忙道:“楚姑娘,不知你可有收到席某送的东西?”
楚澜玉闻言停下动作,回道:“收到了,多谢席公子。”
声音真是好听,席杭心里微醺,又问:“不知楚姑娘可有看到一只帕子,席某昨日不小心放在了里面。”
“帕子?”
“对,一条冰丝帕。”
席杭断不会知晓那条绣着鸳鸯的冰丝帕已经被楚奕宣给撕了,他还等着楚澜玉脸红点头呢,那他便可顺势将帕子送给楚姑娘了。
结果却见楚澜玉皱着秀眉道:“并不曾见到什么帕子。”
那表情浑不似作假,席杭心道一声“不好”,随后假装没事说:“也不是什么重要东西,没了便没了吧。”
后边儿马车里,楚奕宣听着席杭与自己妹妹说着话,拳头捏得紧紧的,似是随时准备下车上去打上席杭两拳。
顾书朗见他这样儿,噗嗤笑出声:“以后谁要做了你妹夫,有你这么一个大舅子,还真是糟心。”
楚奕宣皱眉冷哼:“什么妹夫,玉儿还小,嫁人的事还早得很。”
倒不曾看出楚奕宣这么疼爱楚澜玉了,顾书朗心里发笑,姑娘们多的是十五六七岁嫁人,楚澜玉已经十七了,楚奕宣是想留着她一辈子不嫁人吗?
于是劝道:“有你这么个哥哥也真是麻烦,你也不看看其他姑娘多少岁嫁人的,这女子一旦过了十八,亲事变不好找了,你妹妹十七了,也没有一个相看的人家,估计她心里也担心着,只也不好意思跟谁说,你做哥哥的不知道帮着看看,还想拦着不让她嫁人不成?”
顾书朗虽也觉得这年纪嫁人太早,在他眼里,楚澜玉其实也就是个小姑娘,只古代便是这样,亲事要是再拖下去只会对楚澜玉不利。
楚奕宣听了脸黑了黑,道:“这事等到了皇叔那边那边再说,只这席杭是不可能的。”
“……”
估摸着席杭在木盒子放的那一方帕子真的惹恼了楚奕宣了。
楚奕宣掀开车帘,朝刘大哥说话:“赶上席公子,我与他有话要说。”
顾书朗惊:“你不是要与他直说吧?”
楚奕宣只摊开手,将那被撕成了碎片的帕子露了出来:“我把这东西还给他。”
“……”
待刘大哥赶着马车与席杭并行,楚奕宣只将手伸了出去,随后一扬,那碎片便随着风飘散在了路面上,接着一句话不说,又把手缩了回来,拉好了帘子。
顾书朗:“你怎么这般幼稚?”
“再幼稚你也得喜欢我!”
“……”卧槽。
而此刻骑着马看着飘得到处都是的碎布的席杭,蒙了会儿,一些碎布落在地上,拼凑起来还能看出是只红艳艳的鸳鸯,席杭心里好慌好乱,怎么办,大舅哥恼了!
机智的席公子冷静下来后,立刻策马贴近了楚奕宣的马车,对着车帘子交代:“楚兄,你莫恼,我是真心喜欢楚姑娘的,我知道这事是我做错了,席兄你随便发落我。”
马车里的人不说话,席杭缓了会儿继续道:“楚兄,我今年二十有六,未曾娶妻,家中没有通房小妾,楚兄若不信,找都城相识的人问问便知,还望楚兄体谅我对楚姑娘的一番心意,莫要怪罪。”
席杭都说到这份儿上了,还未听楚奕宣说话,挠挠头也不知该如何了,只能不安地等着。
殊不知此刻马车内,气氛简直冷到了极点,顾书朗已经很久没见楚奕宣露出这般凶狠的神色了,吓得他赶紧抱住了人,生怕他一个被激怒,就把席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