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伯惇见野人熊熊一脸茫然的模样,只好叹口气再解释:「就像前天那样啊,但这次要换小胖的棒棒进入熊熊的穴穴。」
只见野人熊熊侧头想一想,迟疑地摇摇头说:「不行,老爹交代过熊熊,不要随便让人踫到熊熊的屁屁!」
「那熊熊就可以踫小胖的屁屁,不公平。」,任伯惇话才一说出,见野人熊熊一副抓头扯耳,不知所措的焦虑模样,立时便后悔了,他心想,这种趁人之危的作为,跟前天那两名猎户又有什么差别,当下任伯惇叹口气,接道:「不,算了,如果熊熊不想也没关系。」
「熊熊跟老爹为什么会住这里?」,跟野人熊熊并排蹲在地,一同发了会呆的任伯惇转头问。
只见野人熊熊又茫然地摇了摇头,任伯惇叹口气,心想野人熊熊终究傻得紧,再问多半也问不出个所以然来,心中又挂念着关家堡受袭一事,转头又问:「小胖有急事要离开,熊熊可以帮小胖离开吗?」
只见两人又是一阵比手划脚,野人熊熊好不容易明白任伯惇想离开的意思,难过地点点头,抓起任伯惇便朝一处山岰而去,任伯惇见才不过数天,野人熊熊对他竟己有些许依恋,多半是因为长年生活在林野之间,连个可以谈话的朋友都没有的缘故,想及此,任伯惇不禁也有些难过。
「小胖改天再回来找熊熊,但另一个躺着的瘦子,是个大坏蛋,熊熊回去将大坏蛋的伤治好之后,记得要赶紧赶他走哟~」,任伯惇准备离开之前,想起受重伤的神明子,连忙交代野人熊熊,两人在一阵热烈的拥抱之后,任伯惇才依依不舍地告别离去。
在赶路的过程中,任伯惇发现果然有些很奇妙的事发生在自己的身上,首先他的身子远比从前要轻盈上许多,微胖的身体既便在空中翻上一两个筋斗,照样能轻巧巧地落回地上,眼力听力及手劲也强上许多,那种在快速奔跑的过程里,仍能充分掌握四周景像及声音动静的奇妙感受,让他兴奋得忍不住大声欢呼,更特别的是,丹田处那个刚成形的气漩,源源不断地提供他气力及精力,像他这样快速奔跑了半天,却连一丝疲累也感受不到,他隐隐然觉得自己丹田处的那只奇妙的气漩,多半便是关伯伯与左大叔亟欲见到的东西,这想法让他更加迫不及待地想赶紧回到关家堡,好告诉两人这个好消息。
却不料来到羊祜山脚下,任伯惇便远远望见关家堡后山黑烟处处,似乎正遭到攻击当中,他心下一凉,还不小心跘了个跤,才急急忙忙加快了速度上山。
来到后山,远远地便见到一群身穿关家堡服色的武士结起圆阵,团团地护卫住一人,虽然距离尚远,但任伯惇极目望去,仍能勉强分辨出形貌,当下大喫一惊,那不是左大叔吗?且看模样似乎还受了伤,正坐于地上休养调息。
而关伯伯沉稳坐马,气定神凝,正专心挥舞着一把宽厚的大剑,使一套看上去大开大閤,却坚实沉稳的剑法,立在圆阵之前,从容抵抗黑衣人众一bō_bō的攻势,待看清楚对方人马,任伯惇才赫然发现智明子林源柏竟然也在其中,同时间,林源柏踫巧也抬头见到他,只见林源柏脸上一阵错愕,但随即强自镇定,低头换回寻常神色。
任伯惇见两造人马打得火热,虽说人数关家堡要多上许多,但对方似乎也是高手如云,一时间相持不下,场面混乱之极,只看到关长征大侠于场子中央单挑三名高手,一名身穿黑色斗篷,全身包得密不透风,脸上戴了个奇怪的七彩琉璃般面具,关大侠大半攻势都是由他接下的,显是三人中武功最高者,另一名身材高挑修长的年青人,就像风中柳絮一般,虽不直接撄其锋锐,但一有机会便挥舞手中的细长银剑,攻击关大侠不及的弱点,令人头疼,而另一名长相老实的年青人,并不直接下场,只在一旁掠阵,偶或上前攻击而己,只见关大侠虽是被围攻于其中,却仍环顾四周,一副游刃有余的轻松模样,而那三名高手,似乎也不像是全力以赴,准备痛下杀手的模样,而纯粹只求暂时困住关大侠而己。
只见双方人马暂时难分胜负,气氛紧绷至极,任伯惇连大气都不敢透上一口,更加不敢冒然接近,只好暂时先在远处一只土丘处,观看情势。
此时,身在圆阵当中的左舞玄,身体在一阵不自主的颤抖之后,突然仰天喷出一大口黑血,任伯惇看得大喫一惊,当下急得顾不得藏身,高声向关镇远惊声喊道:「关伯伯~左大叔他…他吐血了。」
原本从容应敌的关镇远,闻声一剑逼开黑衣众,惊喜地回头,朝任伯惇喊道:「小惇~你没事了吗?真是太好了。」
便在关镇远一时分心的时刻,一道瘦小黑影及一道灰色残影,分别由黑衣众人之间窜出,睁大双眼的任伯惇还不及出声警告,关长征己见一声提气长啸,人剑合一,全速冲破人墙,不断向圆阵接近的那不到半盏茶的短短时间里,因分心被迫落于下风的关镇远,己与对方交缠了十数招,待黑灰二道身影交错而过,受伤且遭封闭气血昏迷的关镇远,己落入其中一名瘦小的黑衣人手中。
此时,那名身穿黑色斗篷,脸上戴了奇怪的七彩琉璃面具的黑衣人,来到众人面前,扬声开口,制止黑衣人众继续动手,只见双方人马同时住手,看模样,显然是对方头领级的人物,只见他向脸带怒意,意态警戒的关长征拱手致意后,紧接便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