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时候已经不见了,双腿被分开,腰被抬高,他才意识到出了大问题。
「我应该在上面的--」他大叫,可是双手被按在头顶,一点力气也使不出来,扭动的身体倒更像在引诱对方。
「为什么?」莫文说,身体因为这样的挑逗,温度快速升高。
「因为谁力气大--」沉正原停下来,这句预备好的台词,显然一点也不适合现在的情况。确切地说,他的手腕在莫文的指尖,连一毫米都没办法移动。
莫文笑起来,沉正原悲愤地看着他,虽然自己这时候冒出这句台词,确实有点搞笑--最初时,他准备如果莫文对他说类似乎「都是男人我为什么要在下面」之类的话,他就用这些话来解决问题,现在看来,他的计画是多么荒唐啊。
现在,他可能要被这个禁欲了好几年的家伙给活拆了!
「等一下--」他叫道,勐地绷紧身体,异物入侵了体内,那里干涩而紧窒,拒绝着侵入。
「你没有润滑油吗,莫文!」他叫道。
对方茫然地抬起头,好像一时想不起这是个什么东西。沉正原长叹一口气,「我带了,在口袋里。」他动了动示意莫文松手,然后从外套口袋里翻出一瓶薄荷香味的润滑油,还有一盒保险套。
莫文看着他跟变戏法一样拿出这些必备物资,忍不住挑了下眉头。「你到我这里到底是干嘛来了?」他问。
「自掘坟墓来了。」另一个人嘀咕,把润滑油丢给他。
莫文接过来,倒了些在手上,闻了一下,「高级货。」他用有点儿嘲讽的语气地说,似笑非笑地看着他,沉正原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
「啰嗦什么!」他恶声恶气地说,「要做快做,不做拉倒!」
「当然做,你带了这么多的......道具过来。」莫文说,忍不住轻笑,他的手指探进沉正原的身体,感到那里的紧张,他努力放慢动作,这可真是个对自制力的考验。
倒是沉正原为他熟练的动作皱眉,「等一下!」他嚷嚷,「你以前和男人做过吗?」
莫文怔了一下,「以前......有过一些,但和小欣结婚后就没有了。」他说。
「你是在上面还是下面?」另一个人问。
「上面。」莫文理所当然地说。
沉正原感到有点儿失落,这个人的床上反应和他想像的完全不一样。他凝视着莫文,他的五官并没有变,睫毛依然很长,面孔的线条依然很端正,可是,气质却完全不同了。他眯着眼睛的样子,有一种他从未见过的强悍,以及一种睥睨的傲气。
他以前是怎么刻意的自制,才能显得如此的斯文和无害?
「都是些什么人?」他问。
莫文没有说话。都是些什么人呢?杀手?黑手党?雇佣兵?或是别的什么人。他在很年轻的时候,就知道自己有同性恋的倾向,他也曾想过很多次,将来会和自己在一起的,会是一个什么样的男人。
每一次想像,那都是个强悍的男人,和他一样拿着枪,视杀人为家常便饭,却能把后背交予彼此的、在危险中携手作战的男人,但从没想到,喜欢上的,会是这样一个人。
从什么时候开始变的?他不再认为自己必需终身与死亡为伍,杀过人又怎么样,学习了很多杀戮的技能又如何?为什么那样的人就不能过普通人的生活呢?
程欣死后,他独自在这个城市生活了这么久,现在才惊讶地发现,原来他这种人,也终于得到了能开家小书店,安静生活的权利、和心境。
「那都是以前的事了。」他轻声说,抚摸另一个人紧绷的身体,「我没怎么谈过恋爱,而且我也过了......特别有激情的年纪,但我发誓,我认定了你,就不会再有别人了......」
不过另一个人似乎并没有心思听这种深情表白,他的手指在莫文身上游移,听到这话,开口道,「把衣服脱了。」
莫文脱去睡衣,他的皮肤因为久不见阳光而相当白皙,上面有些以前留下的疤痕,有枪伤,也有刀伤,还有另一些各类看不出名目的伤口,但都大都已经浅澹到看不出来了。
沉正原迅速半坐起身体,抚摸他的皮肤,用一副快流口水般的表情惊叹,「你的身材怎么可以这么好......」他的手指顺着他的肩胛慢慢抚摸到腰身,他身体的线条有一种不可思议的优雅与力量,每一丝肌肉都紧绷着,像拉满的弓弦,没有一丝多余,再加上那些伤痕,与其说是一个书店老板,倒不如说是一个战士的身体。
莫文沉默地让他流着口水抚摸,目光越发深沉。
「摸完了吗?」他轻声说,声音因为yù_wàng而沙哑。
「你一定得告诉我,这身材是怎么......啊......」沉正原呻吟一声,莫文再也受不了他的挑逗,勐地把他压在身下,沉正原感到下身一阵疼痛,他昂起头,紧紧抓着莫文的肩膀,那人的分身侵入了他。
那是一种奇特的疼痛感,最初是疼的,两人喘息着适应。然后变成了带着充实与酥麻的快感,当莫文开始抽送,沉正原紧紧抱着他,被这奇特的快感弄得有点儿不知所措。
「轻点......天哪,轻点......」他呻吟。这辈子也没有几次如此激烈的体力运动,比起和莫文上床来说,其他那些性行为简直像在挠痒,他不知道这个人怎么会有如此大的力量,和那样狂烈的撞击,而且简直没完没了!
身上的每一个零件都在哀号,他简直像巨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