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恩抓住他的手,带到两个人相连的地方,哄道:“别怕,不会受伤的,动一动会更舒服。”
颤抖的手指沾到了下身的水液,除了口水和润滑剂再无其他,许凤擎惊讶地睁大眼睛:“没有受伤?”
雷恩插进来时,他还以为自己早皮开肉绽了,虽然这次的疼痛远远比不上第一次。
看到没有受伤,心理压力减轻不少,连带身体的不适感也降低了,雷恩抱住他,开始小心翼翼地抽动。
许凤擎还是很不舒服,死命地咬着嘴唇喘息,过了一会儿,窄穴之中越来越湿润,抽送也越来越顺利,苍白的俊脸上重新佈满红晕,一两声抑制不住的暧昧呻吟熘出唇间,腰部也随着男人的进出而轻轻抖动。
痛苦渐渐稀薄,快感越来越强烈,野兽的喘息声在耳畔回荡,动作也越来越狂野,每一下都重重地楔入他的身体,密穴不住的绽放收缩,吞吐着男人的硬物,ròu_tǐ交合的声音yín_luàn无比,许凤擎理智尽失,修长的腿夹环住雷恩的腰,扭动着迎合一次比一次沉重的撞击。
慢点……别这么深……不要走……再给我……
薄唇吐出不知羞耻的话语,撩动得身上的人更加兽性大发,完全沉浸在ròu_yù之欢中的两个人互相抚吻厮咬,变换着各种姿势做爱,直到东方渐晓……
不知道睡了多久,许凤擎睁开酸涩的眼皮,觉得自己的三魂七魄终于回归本位。
每一块肌肉都酸痛不已,他觉得自己像被当成沙袋摔打过一样,整个人都散了架,后面那里因为纵欲过度而火辣辣钻心地疼,让他动一动腰都冒冷汗。
当零号真是痛也辛苦、爽也辛苦,一想到夜里他像只被解剖的青蛙一样摊开最私密的地方,就觉得丢脸得要命。
许凤擎在床上趴了一会儿,手脚发颤地撑着坐起身来。
本来应该鞍前马后伺候他的雷恩不见踪影,床边留了一张字条:急事返美,勿念,爱你的雷恩。
许凤擎脑袋还不太灵光,又看了一遍才理解其中的意思,他又惊又怒,撑着一身咔咔作响的骨头下床,踉跄沖到门口又折回来,拉开床头柜的小抽屉,发现雷恩的护照已经不见了。
脱力地坐在地上,尾骨下方又是一阵激痛,让他的头脑霎时清醒了不少,打着哆嗦爬回床上,把自己严严实实地包进被子里。
身体很清爽,床单被褥也换了新的,看来雷恩临走之前还懂得收拾善后,或者说……准备已久?
眼圈又湿了,许凤擎一边暗骂自己不争气,一边抱着枕头低声呜咽,那个混蛋是专门来报復那两颗子弹的吗?哄得自己动了心,在他身下丑态毕露,然后拍拍屁股走人?回国去炫耀他怎么把那个倨傲固执的男人搞上了床?
自怨自怜的性格发挥到极致,一连串的阴暗联想让他浑身颤抖,一半是愤怒一半是悲哀,泪水止也止不住,抽泣中,他由于体力不支,又睡了过去。
醒来的时候,意外地发现大哥坐在床边看他,许凤擎眨了眨红肿的眼皮,声音沙哑无力,说:“大哥,你怎么回来了?”
许凤渊伸手探探他的额头,端了杯水给他,说:“雷恩打电话给我,求我回来照顾你。”
许凤擎胸口抽痛,难堪地转过脸去,小声说:“我没事,大哥,真的没事。”
不就是分手吗?不就是做爱之后莫名其妙地分手吗?他许凤擎活了二十六年,多一椿人生经验有什么大不了的?雷恩难道以为他会打击过度寻死觅活不成?也太拿自己当根葱了吧!?
许凤擎一眼看出自家弟弟又开始钻牛角尖,他拍拍许凤擎的肩膀,说:“别胡思乱想了,他不会像你想的那么混蛋,我可不认为你的眼光会差到这种地步。”
虽然没多少说服力,但是这样的安慰让他心里放松了不少。喝了一碗营养粥,体力恢復了几分,不爽的心情暂时封存,把自己收拾整齐之后,又变成原来那个冷静倨傲的许凤擎。
虽然他嘴上不说,心情低落却是谁都看得出来,本来就冷峻的一张脸总是冰冻三尺,脾气更是臭到不行,连一向喜欢消遣他的萧峻霆都识时务地闭上那张贱嘴,不再招惹他。
就这么阴阳怪气地过了一周,直到一通越洋电话打到他家里,情况才逐渐明朗。
“g?还记得我吗?我是伊莲。”
许凤擎精神一振,坐直身体,轻声问:“有事吗?”
“呃……”伊莲有些伤脑筋地抱怨,“是这样的,雷恩被他家里人软禁起来了,现在好像要逼他结婚,我看他也是山穷水尽了才打电话给你,如果被他知道了大概会剥我的皮……”
“什么!?”许凤擎的耳朵嗡嗡作响,“他要结婚?”
“不不不。”伊莲小心翼翼地解释,“是他爷爷逼他,雷恩不同意,而且死活不肯让你来救场,他怕他家人找你麻烦,但是他这样绝食也不是办法……”
许凤擎心跳飞快,努力消化她的意思,沈默了几秒之后,他果断地说:“我马上订机票,谢谢你,伊莲,保持联繫。”
所有的疑惑、不安、恐慌、失落……像日出之后的迷雾一样,消散得无影无踪,许凤擎从未像此刻这样坚定而果决地去做一件事情,既然这种俗滥又无聊的狗血情节发生了,就像大哥说的,有些事情是不能回避的,而现在情况简单明朗:他要去美国。
那头野兽已经被他驯养了,而且承诺过绝不离开,就算被人抢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