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子,已经有些凉了,申潜紧紧的抱住,安心的睡去,那一天他终于沉沉的如婴儿般的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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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活还是要继续生活,有时候也会约会。
“你那么喜欢鱼,不如我们去新开的海底公园看看,那里新开一家四维咖啡馆……”
申潜不迟疑的就答应了有容,有些时候他觉得一定是上天把他惯坏了,不然他哪来这么多自怨自哀?
唉,你不要哀叹命运,他给你留窗户就肯定不想给你开门了,不管你多么凶猛去撞墙,你都撞不开,因为墙后还是墙,但是爬窗就不一样了,这个时候可以一边欣赏风景一边整理仪容……至于以后再碰到别的墙那是另一说。
基本上申潜就觉得自己父母就不会管自己是否是同志了,只要自己回去吃饭那气氛都是国宴级的,大家都面带微笑客气有加,没人催着找对象结婚真好……申潜落寞的朝镜子里望,还是一个帅哥哥嘛,这么早就跌价了。
“申潜啊。”电话狂响,小班不管接电话的到底是谁,就叽里瓜啦讲。“申潜你在那里,你快到我这里来,我保护你。”
“保护个头啊你,你不是和中国娱乐盗版总公司教劲呢么?收了好片别全毁了,给我留点啊,怪寂寞的。”申潜一边开车一边笑。
“你还笑,你知道不知道有人回来报仇了,你看今天晚报的财经版没?下午四点到的飞机,被你甩那个,我给你念,——我这次回来,除了生意上的投资,报答本城养育之恩,也想找到我曾经爱过的一个人,我很想对她说,来而不往非礼也……报纸把他说的很能啊,把他哥的公司做成跨国企业了。”小班气急败坏。“靠,这人是变态的,你走回正路上他还不开心,这次带未婚妻回来还想找你麻烦,你不要怕……”
申潜的车一拐,差点冲上安全岛,脑袋碰到玻璃,青了一片,未婚妻啊。
缓了一口气,申潜嘿嘿笑着安慰小班:“他说的也许不是我呢,你别着急,我去朋友那住,等你手里的案子完了,我再去打扰吧,别你没保护我,再让我替你当枪子了。”
“白痴哪——反正你要自各小心了。”小班急迫地。“还有……你……你们到底怎么回事?你和他,你是男人,你记住没有。”
“老兄,难道这么多年你一直把我当女的,到今天才发现我是男的?”掉了车头,申潜继续往家开。“你就承认了吧,你朋友是个同性恋,以前是,将来也很可能是,我自己都怀疑我不是后天的,也许我一开始就是,我还可能对着你也……,他妈的,小班,你是我朋友啊,你是我兄弟。”
“你这混蛋!”小班郁闷。“你要怎样就怎么样吧,我管你根本白搭。”
“是兄弟么?”
“简直废话。”小班怒断线。
申潜嘿嘿笑着,抗争这么多年,小班总算不隐晦的和他说这个问题了。
不想知道他为什么回来,你走你的路,我过我的桥,不要在遇到,不要再相见,我已经没有另一颗心去为你碎,我也已经不是青涩少年,我想快乐,不想再继续痛苦。
哥哥,你放过我吧。
东方拜三拜,那个菩萨显灵,莫让冤鬼缠过来,香火钱我是没有的,不过能解救我,必然是功德无量的好事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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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会放过你了,这一次不会再让你从我身边走开,肉食的动物都有着敏锐的观察力,在视网膜里交叉的是申潜恍惚的影子。
就在申潜用钥匙打开门的时候,猛然间喉咙一疼,转过身,他正看见捕猎者仇恨的视线,直灼伤了心肝,气都噎在喉头里,眼睛酸疼,世界是血红一片。
卡在他脖子上的手都是刀一样锋利着,他恨不得就此鲜血狂喷,不要再这样疼的无法呼吸。
爱从来都是双刃剑。
没有语言,也不需要语言,申潜死抓住门边的栏杆不动,铁锈染了一手。
传鹏抓着申潜的整个身体向开了锁的屋子里拖,指头一根根的掰开,发出喀吱的关节松动的疼痛声,栅栏连根拔起,申潜的中指啪的折断了,他疼的一层冷汗,喉咙里全是血的味道,血锈的味道,被迫松开手,跌到身后的人的怀里。
第十章
申潜嚎叫着被拖来拖去,最后被扔在地板上。
传鹏坐在沙发上从兜里掏出烟,背光,甚至看不清楚他变了多少,只感觉他很高大,厚重,和沉重,从身上散发出来的是一种申潜不熟悉的气息。
敌意,爱,仇恨,喜欢,盲目,冲动,迷惘,伤心……混合在一起,斑斓而狰狞着,刺激人心脏。
被扭伤的手指钻心的疼痛着,吸了一口长气才把这疼压下去,想要站起来,一活动才发现脚也崴了,只是稍微活动就疼的刺骨。
“下午四点下飞机,晚上九点就找到我,你真有效率,喝水么?还是喝血?是不是等着抽我皮喝我血,都等了好久了?”我欠你的啊?拼命么?来啊!
反复玩弄着打火机,听着清脆的声音,脸在明暗中斑斓交替着,鼻梁下的青色阴影和凹陷的眼窝都显示着传鹏的疲惫。
“再说一次,你把当初的话再说一次。”
“我怎么记得清楚,你走,我不要做同性恋。”申潜伸手去拉他,内心里极盼望着这一刻的接触,手指一拉,已经无比满足。
香烟在空中划了一道青色的弧线,红色的光点终止在申潜的手上,申潜的汗一滴滴的向下掉……,坚持咬住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