认识你这些年,见惯了你逢场作戏,倒真没发现你真心喜欢过谁。总之,千金易得,真爱难求,你考虑去吧。”老板把口布往吧台里一扔,怒气冲冲的转身绕到后堂去了。
离散认识赵轻侯也算有年头了,从来没见过他发火,心中正觉稀奇,却突然想到他和乔得的往事,稍微明白了一些老板的心情。等到与自己所爱的人生死相隔才敢说出真心,才肯放下一切表白真意,的确是让人最悔不当初的事情。
“老板,你说,是不是所有的事情都一回生二回熟啊?”离散思考一阵,对着后堂的雅座方向大声叫唤。
“基本上是。”赵轻侯答得简简单单,不带什么情绪。
“那我……试试吧。”离散小声嘀咕。
“你说什么?”赵轻侯耳朵尖,似乎听到了不得了的决定。
“我说我要试试和陈染在一起!”离散扯着嗓子喊起来。
“你决定好了?”老板不知道什么时候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绕出来,好像深怕他变卦。
离散看着他,蓦地笑起来。
“怎么了?”
“我从来没在这提过陈染的名字,你不可能知道我认识他,而且他是公众人物,亦不可能会有恋爱的消息走漏。老板,你怎么会知道我们间的事情的?”离散不是逼问,只是觉得好奇。
赵轻侯并没有立刻回答问题,他眯起眼睛,勾着嘴角望了离散半天,才故弄玄虚的开口:“我自然有消息渠道,你只要知道我不会对你们不利就行。”
离散接着又是与他一阵对视,想起这人的确很多手段,末了吁出一口气,“那我给连大人打电话坦白吧。”
“请呗。”赵轻侯比出手势。
“——啊!等一下!哎,连大人怎么打过来了?怎么办?我怎么说啊?我都还没有问陈染的意见,总不能先交代说我要和他在一起啊!怎么办,我组织不好语言啊!”离散捧着不停震动的电话,临上场前慌了手脚。
“冷静——冷静——交代出你的感□实就行了。”赵轻侯跟着在旁提点。
“……嗯!”离散答应一声,按下接听键。
几秒钟后,没来得及插上一个字,离散呆呆地拿着已经挂断的电话,看一眼吧台里的赵轻侯,哭笑不得。
“你的连大人挂电话了?”赵轻侯一脸看到好戏的笑容。
“我做好了要坦白的思想准备才接电话的,结果他只是告诉我有案件,让我马上过去。”离散觉得自己花费一个星期,好不容易下定的决心此刻一定在哭泣。
“所以你怎么打算?”
“怎么打算?”离散从吧椅上下来,整理了一下衣衫,露出只有办案时出现的精干,“当然是工作为先了。坦白这事情,既然我都想好了,那什么时候告诉他们其实也就是一样的了。”他边说边拿手在空中挥了一下,也不等老板回应,径直便出了酒吧的门,直奔连理指示的目的地。
“出来吧——”等离散出了大门,赵轻侯对后堂喊。
陈染听他叫自己,便拿了帽子和眼镜框从雅座上走下来,绕到吧台前方,冲人一笑:“辛苦你了,赵老板。”
“弄得这么迂回,我觉得你更辛苦。”赵轻侯瞧着跟前这位星光熠熠的客人,实事求是的对答。
“总之,结果是好的,我就不虚此行。”陈染看着大门的方向,目光柔和明亮。
赵轻侯从吧台后面抬头,忍不住笑出声,“总之,你们要是能好好在一起,也不枉我答疑解惑,引他上路。”
“嗯,接下来的事情,交给我来处理吧。连理那边,我会好好交代。”陈染向赵轻侯点点头,戴上伪装用的帽子和眼镜,走出了“原始森林”。酒吧之外,一片敞亮。
离开固步自封的角落才能找到耀眼的光芒。日光之下,踏上新的路途。
作者有话要说:看出来了咩?
这是发生在“地煞”之前的事情哟!)o
☆、番外 特别刑侦的休息日
早上八点,时舞家。
卧室里有些凌乱,床上的被褥是掀开的。床头柜上除了一小罐朱砂,还摆放了两本书页发黄的古籍。窗帘是拉上的,屋子里并没有渗进多少光线,时舞穿着暗红色的丝绸吊带睡衣推门走进来,头发还没有全干。
她走到衣柜前往里面翻找一阵,拿出白色的低领衬衣和黑色高腰裤甩到床上,顺手取了旁边梳妆台上的皮筋把头发挽起来。看了一眼时间,八点十分。她于是脱掉睡衣,开始换衣服。
同一时刻,连理家。
胤禩醒过来,扭头看一眼身边人熟睡的脸庞,轻手轻脚的从床上起来。他到卫生间梳洗完毕后,熟门熟路的进到厨房。如今已经能熟练操作厨房里的各样现代化用品的他,俨然成为了合格的家庭煮夫。
想着要给连理做个三明治当早餐,胤禩拉开冰箱,从里面取出了鸡蛋和火腿。
相同的时刻,离散家。
被子里的人仍在蒙头大睡。
早上九点,时舞家。
从桌子上拿了一个苹果咬在嘴里,时舞看了一眼时间,不慌不忙的进到卧室,在衣橱里拿出一件红色的西装小外套搭到胳膊上。接着,她检查了一下包里的各类纸符和铜钱,发现定身符快用完了,于是又到储物间的抽屉里拿出几张补上。等到一切准备就绪,她走到全身镜前面,左右看了看妆容,确认无误后才身姿轻柔的摇曳到玄关那,换上提前拿出来的浅口高跟鞋。
随着“啪嗒”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