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且,有权约束我履行您的要求。但那只是在被监护者未满十八岁的情况下才能生效。”
喏尔夫取出自己的怀表察看时间:上午11:30,收好怀表,他抬起头对亚蒙达伯爵露出了难得一见大方的释怀笑容,令对方的双眸不禁迷失在了这绝美诱人的浅笑中。
喏尔夫缓缓开口:“我已经十八岁零半个小时了,伯爵,因此,我有权决定,是否继续接受您的监护。”
此时,亚蒙达伯爵的表情变得异常的惊讶,他的蓝黑色双眸凝视着喏尔夫不时地闪烁出炙热的光芒,那光芒仿佛要将对方吞噬,似乎包含着恋人般的留恋与不舍,瞬间,亚蒙达伯爵的目光从喏尔夫年轻俊美的身上离开,他抬起头来豪放地大笑起来,洪钟般的笑声使得整个大厅隆隆直响不时地传出回音:“哈哈哈哈哈哈哈!!!”
喏尔夫,感到一阵不解,他只能就这样望着对方。
亚蒙达伯爵停止了大笑,但他的嘴边还挂着笑意说到:“没想到,已经从政十年的我,在这方面还不如您这位十八岁的青年。亚辛家族的人果然不凡,不但头脑精明,相貌更是诱人的出色。”说罢,他灼热深邃的目光再次投向喏尔夫。
喏尔夫被对方的这种目光一望,不禁浑身有些发僵。
可随后,他便自我嘲讽地微笑着说道:“您过谦了。不过,您若是女性的话,我一定会自作多情地认为您已经爱上我了。”
“不是女性的话,就不能对您表达倾慕么?”亚蒙达伯爵对喏尔夫深深鞠了一躬,动作异常地温婉有礼。可随后,他便趁其不备将对方修长单薄的身躯紧紧拥入怀中,力道大得惊人。
刹那间,喏尔夫对对方的钳制式拥抱感到浑身僵直,他甚至不知道自己该如何呼吸。
“您…..!”就在喏尔夫感到自己的愤怒,就要失去牵引时。 亚蒙达伯爵松开了他,温和地笑着说道:“我本来是想听听您惊恐和愤怒的叫声呢。没想到您竟然如此的沉着。请您原谅我过分热情的拥抱。”
喘息着的喏尔夫惊讶地瞪大了双眸,身体退后了两步说道:“您经常这么突然拥抱别人么。”
亚蒙达伯爵带着歉意地笑容说到:“不常是,但有时候是的。其实我没有丝毫恶意,熟识我的人都知道这一点。”
半晌后,仿佛像是想起了什么,亚蒙达伯爵俊朗的脸上出现了一丝忧愁。
他凝重地缓和了一下表情,对喏尔夫一本正经地郑重说道:“贺·拉恩·亚蒙达,正式地请求您入住到寒舍,因为,您的表姐芙奈·亚辛患上了严重的肺病,马上就要不久于人世。她希望自己生命的最后时刻,能够获得亲人的陪伴。”
喏尔夫心中猛地一震,随即陷入沉默。
‘连她也要…离开这个…世间了么…’
愣愣地僵直站在原地,喏尔夫的心神不定,烦恼、忧愁和悲怆一bō_bō汹涌地灌入心中。他抬起冰冷的视线,发现伯爵正在用发自内心的中肯而诚挚的目光,期待着他的答复。
喏尔夫缓缓闭上双目,瞬间又睁开那蓝的如此纯净的眼眸,语气凝重缓和地说道:“我愿意与您一同前往。不过,请您善待我的那些家族画像。”
沉默是做人的装饰,
寡言给人带来安宁。
而你却用咿咿不清的甜蜜咒语,
戳穿了这对高尚兄弟的空虚机体。
你像精灵一般在晶球间飞舞,
我则静静地为你的声音和光彩所折服,
仿佛看到了希翼的光晕。
爱情的玫瑰长着密密的刺,
当我意识到时,灵魂已被它刺的满目疮痍。
不论如何将狂恋的花瓣揉碎,
我早已沦为奴隶被困在它滴血的神龛中。
帝国东郊.芬克庄园.
初春的空气还有一丝寒冷,但这丝冰凉却阻止不了庄园显示它的美景,庄园三面由浓密的树林所包围,一条蜿蜒宽阔的河流贯穿其中,一直延伸到庄园外。此河,水流潺潺、四季不断,河面宁静,除几片淡黄色的树叶漂流其上外,水面几乎一尘不染,清澈的似乎能看到鲤鱼在水底游动。而故意伸展的河沿岸上,建造着几座别致的小木屋,供人们驻足、休息或小住。河中央又有几座木桥,人们利用它们往来与穿梭。
河岸一侧是一片辽阔的牧场,四周围有褐色的木桩和栅栏。当春天主宰这片草原时,人们总能看到园内的牧羊人,挥动着短柄鞭驱赶牲畜群,当成群的牛羊从起伏的绿草上奔走时,令人甚感心旷神怡、不禁想要放声歌唱。
河流的另一侧是一片片相连的耕地,这片黑色的土壤中,孕育着粮食、蔬菜、水果、燃料作物和一些纤维植物等。而庄园外围的树林中,每逢春夏便会开满石南花和各种不知名的野花。
庄园的中央便是人们的居住区,一座座别墅由花园连接,栋栋相连。
马车从庄园的正门进入,十几分钟便来到了亚蒙达伯爵及夫人所住的别墅前。
喏尔夫从伯爵那里获知,伯爵一家平时都是住在帝都市区的府邸中,只有在夏日避暑时,他们才会住在庄园里。而当芙奈表姐开始生病后,为了让她静心调养,伯爵才决定一家在庄园中多停留一些日子。
当喏尔夫·亚辛跟随贺·拉恩·亚蒙达伯爵步入一个别具匠心又宁静怡人的花园时,一个憔悴的白色身影进入喏尔夫的眼帘,随后,只见亚蒙达伯爵走上前,责备起那个身影周围的女仆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