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
南条直觉地看向屋子里的某人,不意外地发现,邓彰的出现,让这个人脸色瞬间青白交错。
绪子夫人,邓彰大步走出来,故意或者说无意地略过南条,直接走到了绪子面前,可以解释一下吗?
邓彰在微笑。
戴北司不找痕迹地踱到南条身旁,很平和地很低声地询问了一句,如何,心情好吗?
嗯,南条笑了,很好。
邓先生,绪子勉强地挤出一丝笑容来,您在胡说什么啊?
邓彰皱了皱眉头,他喜欢坚毅的女人,但是不喜欢为狡猾而坚毅的女人。
我在胡说吗,邓彰退开一步,居高临下地扯了扯嘴角,笑道,绪子夫人看上去很年轻啊。
绪子的脸色微变,你想怎么样?!
渡边抢上一步,喂喂!请你注意口气,你在调戏绪子吗?!
戴北司噗地笑了出来,看了眼南条,南条翻了个白眼。
哦,邓彰眯起了眼睛,渡边探长也对绪子夫人有好感?
什么话,渡边不好意思地摸了摸头发。
那位南条先生也是,邓彰比了个拉尸袋的动作。
渡边不由地脸色一变,有些惊恐地转向绪子。
渡边警探,绪子忙道,请您不要相信这些胡言乱语,南条晃先生从来就没有怀疑过我。
说完,她将眼神求助地看向南条。
南条发现自己突然变成了众人关注的中心,除了邓彰。
我是不怀疑你,南条清了清喉咙,嗓音有些发涩,因为这次不是你。
绪子脸色闻言,脸色大变,惊惧地盯着南条。
我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渡边警探终于崩溃了。
渡边警探,邓彰走向屋子正中的一张沙发椅,好整以暇地坐了下来,你们国家,对于不同案件是有不同的时效的,对吗?
没错,没错,渡边点头。
也就是说,邓彰顿了顿,笑了,案件过了时效,凶手就重设清白了?
呃
南条看了眼绪子,十多年前,他曾经有过怀疑,但是,他消极回避了。
渡边警探,邓彰极其缓慢地道,如果我告诉你,现在有个凶手站在你面前,但是你的案件已经过时效了怎样?
渡边胸口一闷滞,他就算再迟钝,也听懂了是怎么回事。
但是,邓彰又开口道,你也不用难过,因为即使时效没过,也没用。
为什么?渡边忍不住又问。
虽然,他明显觉得开口问,也会让自己显得很没用。
因为,邓彰看着绪子,目光犀利嘲弄,凶手当时未满法定刑事年龄,对吗,绪子夫人?
邓先生,绪子突然语气尖锐地抢道,我想提醒您的是,今天,我是有不在场证明的。
是吗,邓彰冷哼了一声,那我可以理解为,您是在变相地默认上一次吗?
当然不是,绪子声音冷却,而后冷笑道,今天我有不在场证明。
不在场证明
邓彰淡笑,仿佛一切尽在掌握了。
当然,的确也是如此。
不在场证明,邓彰道,你没有,不过你当时的确是在看电视但是,是一个人。
南条惊诧地看着邓彰,后者还始终不想看到他似的无视他。
你胡说!绪子尖声道。
美代子,你的女儿,邓彰眼神深邃,这次似乎也是未满法定刑事年龄,你们这是在沿用成功模式吗?
跟美代子有什么关系,绪子强硬地注视着邓彰,邓先生,希望你不要乱说话。
是吗?邓彰笑了笑,我想情况是这样的,绪子夫人还是有两个选择,一个,是让美代子小姐认罪,当然你们的法律也只能再次无能;第二,就是你来认罪,我想这个应该不太可能,因为和您所设计好的背道而驰,当然,有一点必须提醒您,在教唆罪上,你们的法律还是很到位的。
邓彰这番话,完全是就事论事。
南条很遗憾地看到,绪子似乎不着痕迹地深呼吸了一下来平稳自己。
这是他最不想看到的。
一切可能指向绪子的蛛丝马迹他都不想看到。
过去,他可以选择忽略跳过。
但是,现在,邓彰太过犀利、锋芒。
邓,南条走上前一步,如果你现在是在指向绪子的话那绪子至少应该有一名律师。
你吗?邓彰抬起眼睛,看南条。
戴北司窃以为南条现在的行为不但突兀,而且极不明智,但是,他没有阻止。
是我,南条点头。
是吗?邓彰挑起唇角,冷笑了。
亲爱的,南条也笑了,我很怀念我们曾经是对手的时光。
在场的渡边等人,被南条的亲爱的震撼了,难以接受地齐刷刷地摇头。
晃你,绪子有些意外地看向南条。
请放心,南条放柔了眼神。
邓彰看着南条的眼神,眯起了眼睛。
那么,拜托了
绪子弯下身,向南条正式地行礼。
邓彰突然觉得很不舒服
大部分人不舒服的时候,选择服用处方药;
部分人不舒服的时候,选择让别人更不舒服
邓彰的第一次检控。
他从来没有想过自己有一天会站在检控席,当然,他也没有想过对手会是南条晃,这个完全不知道如何恪守协议的混蛋。
这就是目前,邓彰对南条晃的评价和定位。
当然,他绝不是后悔和混蛋签订协议。
他不愉快的仅仅是,没有能够让混蛋严格遵守而已。
南条大宅的客厅,极其效率地变成了法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