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久不见。
陈冬抬头,一见向远,笑了,好久不见,怎么?有事?
可不是?向远将提着的梨子放到桌子上,瞅瞅,我专门给你从老家摘的,又大又甜。
陈冬站起身,谢谢了,来医院有什么事?还是身体哪里不舒服?
不是我,是我儿子,豆豆,带他来检查身体向远说。
那行,跟我一块吧,要不然还要挂号排队,浪费时间陈冬扣起白大褂的扣子,带着向远往外走。
向远似乎有些不好意思,不会耽误你工作吧?见陈冬摇头,瞬间露出小白牙,我就知道不会,也就是跟你客气下来着。
陈冬转头看着笑得没脸没皮的向远,无奈摇头,怎么一个人变化那么大呢?当初刚认识向远时,明明是很拘谨很有礼貌一正经青年,现在不知是吃错了什么药,越来越没个正形了,在他面前简直是蹬鼻子上脸,亏他把向远当朋友,不然还真想让他哪凉快哪呆着去。
有医院的顶梁柱医生在就是不一样,到处都方便,各科检查都很快又很细致,向远瞅着来往的医生护士都面色温和地和陈冬打招呼,胳膊肘撞撞他,哎,怎么跟你医院老大一样?
陈冬嘴角一撇,带上了些不屑,我不是医院老大,我爸是医院老大。
啊?向远拿着单子跟着陈冬往楼上走,边走边惊奇,这间医院是和风公司的,这么说,你是和风的公子?
陈冬无所谓点点头,带着点不情愿,向远瞧见了,也就不多问。豆豆的检查结果出来了,除了营养不良外没啥大问题,向远松口气,抱着豆豆又跟陈冬道了好一会儿谢才走。
回家的路上经过书店,向远买了一大摞儿童的认图识字之类的,准备以后要多教教豆豆。在向远看来,农村里这么小的孩子肯定是不上学的,于是当豆豆指着书跟他说:一、二、三的时候,向远惊讶地张大嘴巴,宝贝儿,你会认字!
豆豆脸红红,短短的小手指在书上划来划去,不好意思,以前爷爷教过我。
真棒!向远举个大拇指夸奖,那以后我来教你好不好?
好豆豆拖着小奶音认认真真的回答,惹得向远又笑了出来,小孩子怎么就这么软呢?简直心都要化了。
晚上六点钟,向远打开电视让豆豆看电视,自己掏出一大包食材和刚买回来的食谱,穿上围裙,挽起袖子,决定学习做饭,有了豆豆,总不能还想以前那般随意叫些外卖,或是干脆就不吃了,况且自己有胃病,也打算要对自己的身体负责。
豆豆穿着拖鞋啪嗒啪嗒跑过来,凑到向远身边,爸爸,我帮你。
向远从橱柜下抽出一个盆,放了些白菜,端到一边,又提过来一个刚买的折叠小凳子,豆豆,帮我洗白菜,慢慢洗,不着急。
洗了米,放进电饭煲里,拿出炒锅,按照食谱上的步骤一步步地炒着肉丝,连时间都按食谱上说的一秒不差,经过一番努力,向远对着一盘出锅的青椒肉丝笑弯了眼睛,卖相不错,伸筷子夹了一口进嘴里,点头,味道也不错!又夹了筷子送到豆豆嘴里,豆豆边嚼边对向远举起大拇指,咧着小嘴赞扬,好吃。
向远从橱柜里拿出两个碗和筷子,放到豆豆手里,乖,拿到桌子上,我来端菜。
豆豆小手捧着两个碗,步子放慢,一步步稳稳地走到桌子边,放好碗,又把椅子从桌子底下抽出来,等着向远来坐。
事实证明向远的厨艺天分还没到第一次就做出美食的地步,青椒肉丝吃到最后才发现盐没炒匀,有的肉丝也炒老了,打得蛋花汤也偏淡,于是两个人如果吃到偏咸的菜,就赶紧喝口蛋花汤,咸淡结合,还真吃下去了。
豆豆也不挑剔,跟吃美食一样,认真地嚼着菜喝着汤,还安慰向远,爸爸,很好吃。
向远一颗心暖呼的呦,就差咕嘟咕嘟冒热气了,直想抱着豆豆蹭一蹭,于是斗志昂扬,对着失败的菜咬牙切齿,我一定要做出超级无敌美味的青椒肉丝!还做了个奋斗的手势,惹得豆豆咯咯笑起来,向远也跟着哈哈大笑,父子俩傻了吧唧地吃着向远的失败品,边吃边笑,一室温馨流淌。
灯光绚烂,食物的香气、美酒的香气还有女人身上的香气在大厅里浮动,秦温言端着酒杯,和一个个公司老总举杯欢笑,人人挂着副虚伪的面孔,似乎极致和谐,可一旦从这场派对离开,投身商场,便一个个化身为面目狰狞的猛虎,为有限的利益机关算尽不择手段。
赵宇摇着酒杯,和远处一个公司经理举杯,扬唇,抿了一口酒,却小声地在秦温言身边嘀咕,真无聊,最烦这种聚会了,一点劲都没有,还不如在家看球赛。
秦温言嘴角挂着完美的笑容和走近的秃头老人碰了杯,聊了两句,待老人离开,才轻轻笑了一声,谁说不是呢,可商场就是这样,或者说上层社会就是这样。
陪同各个社会精英来的女伴们成群结队聚在一块,视线来来回回打量着那些或是成功人士或是天之骄子,目光里野心涌动,她们大多是老板的秘书,或是员工,这个时刻是她们勾搭有钱人最好的机会。
一个扮相清纯如大学生的女人视线直勾勾地定在秦温言身上好一会,开口询问,那边那个,就是站在窗口旁边,穿黑色西服的男人是谁,看起来蛮厉害的,好多人都主动去跟他打招呼,看起来也很帅。
舒雅站在这群女人身边,听见女人的话,视线往那边扫,是秦温言,嗤笑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