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出来的汗,算了,就这样吧,反正也快好了,和最后没什么区别,你去看看饭有没有好?
豆豆从沙发上回过头,瞧着厨房里一个安静一个手忙脚乱的身影,晃了晃脑袋,很像隔壁家的叔叔和婶婶,不过他们都是男的。
秦温言凑到电饭煲前看了一眼,又转回到向远身边,好了,都闻见饭香了。
嗯,这也快好了,你快点找个碗,不是,汤盆给我汤锅热气升腾,向远用手扇着热气,眯着眼努力想看清菜的情况,如此情况下,让秦温言找个汤盆都说错了。
秦温言瞧着向远辛苦的样子,很不厚道地笑了出来,一边摇头一边打开橱柜找汤盆,怎么就这么惹人发笑呢?
忙活了半天,一盆炖鸡终于热腾腾地出锅了,香气弥漫整个厨房,向远脱了围裙,松口气般抹了头上的汗,终于好了,旁边递来一条毛巾,向远抬头一看是秦温言,赶紧擦擦,你先去客厅吧,我来端。
向远拿着毛巾,看着秦温言端着汤锅到饭厅的桌子上,喊来豆豆,把豆豆抱上椅子,又把之前拿过去的碗筷一一摆好,唇角一掀,竟然有点居家过日子的感觉,是他所期望的,只可惜啊想到秦温言的态度,向远颇为遗憾地摇摇头。
向远做菜的技术是不怎么样,可炖鸡也没啥要求,再加上旁边有秦温言的指点,一盆汤炖的是鲜美入味,向远一边眯着眼吱溜吱溜喝汤,一边还忍不住夸自己,哎,温言,我手艺不错吧,第一次炖汤就这么好,天分啊!
秦温言喝汤比向远斯文多了,身子挺直,勺子舀汤没发出一点儿声音,朝向远看去,这一看就有些无奈,记得以前向远的用餐礼仪很好,怎么不过短短几月,喝个汤也没个正形了,嗯,很不错,想到之前向远的手忙脚乱,秦温言扬着唇角给了个中肯的评价。
豆豆坐在大椅子里,刚好比桌面多出个头颅,扒着碗沿小口小口喝汤,看见向远看过来,笑弯了眼睛说了声好喝,于是向远就愈加得意了,筷子在汤盆里捞啊捞,捞到鸡大腿鸡脯肉什么的,堆了豆豆一碗,乖,多吃点。
我这简直就是当大厨的天赋啊,以前都浪费了。向远继续在盆里捞着,挑到一块鸡翅膀,夹到秦温言碗里,给你,这个你喜欢吃。
秦温言夹着鸡翅膀,咬了一口,向远翻到最后夹了鸡脖子在啃,鸡脖子没什么肉,啃了两口就被向远皱着眉吐桌子上了,笑意就从秦温言的眼里直达心脏,暖呼呼的。
秦温言的车子从楼下驶离,向远趴在窗口看了好一会儿,直到秦温言的车子夹杂进那一条红色车尾灯组成的河流中再也分不出来时,叹了口气,晃悠悠走进客厅,摔进沙发里,喃喃念叨着秦温言的名字,心里的某些冲动在鼓噪着,用力扒拉了下头发,明明在努力把对秦温言的情感变成独属于自己的,可感情终究不是理智,向远没法欺骗自己,见不到秦温言时就算了,可当活生生的秦温言站在身边,垂下额头的头发,盛着墨珍珠的眼睛,和他喜欢的温柔的笑容,老天知道他费了多大的力气才把冲动压下去!
向远越想越纠结,脑子里缠成一团乱麻,最终一咕噜从沙发上翻起身,对着窗户面目狰狞地捏拳头,卧槽,秦温言!
抱着小枕头的豆豆被向远吓得一愣,要走过来的脚步硬生生地停在原地,不知所措地看着原地转了两圈的向远。
向远一转身就瞧见豆豆抱着个靠枕,估计是被他吓着了,站在原地动都不敢动,黑眼珠子里带着点惊慌,向远心里原本的烦闷苦恼哗啦一下子散去,软乎乎地能拧出水来,赶紧走过去抱起豆豆,豆豆,我是不是吓着你了?
豆豆趴在向远肩膀上没吭声,向远又赶紧哄,豆豆,我没发火啊,就算发火也不是跟你发,你可是我的宝贝儿子呢。
豆豆双手揽着向远的脖子,下巴搁在向远肩膀上,听向远说他是他的宝贝儿子,眼圈一下子就红了,小孩儿太内向又乖巧,抿着嘴唇不哭出来,等向远将他抱到浴室时,愣是一点儿没看出异常。
浴缸放满水,向远把豆豆的衣服脱下来,小孩儿一身的衣服是村子里人家送的,算是好的,可在城市里,这样的衣服还是太显老土与寒酸,向远一边脱,一边心里盘算着明天去超市要买的东西,小孩的衣服、鞋子、生活用品
豆豆对浴缸很新奇,他只在校长爷爷的电视机里看到过这种东西,温水包围身体,新奇很快驱散了原本小孩心里的委屈与感动,划拉着胳膊与腿,在水里玩得不亦乐乎。向远靠在墙上看了会,瞧着小孩儿高兴地样子,自己心里也轻快起来,再想到秦温言,心轻飘飘蹦出四字:顺其自然,这样的日子已经很舒心了,何必想那么多?
向远拿大浴巾将洗完澡的豆豆包起来,抱到床上,这个时间点,小孩子该睡觉了,豆豆,该睡觉了。
豆豆对于浴缸还是留恋的,还没玩够就被向远抱起来了,眼巴巴地望着向远,我明天还能玩水吗?
豆豆今晚在浴缸里扑腾了好一会儿,向远加了好机会热水,眼看再不起来豆豆皮肤都要皱了才把他抱起来的,听到小孩儿跟要求什么不得了的事情一样小心翼翼地开口,心里好笑却又心酸,摸摸豆豆的脑袋,当然可以,每天都要洗澡,乖,现在快点睡觉吧,明天带你出去玩儿。
豆豆眼睛一亮,一个翻滚扑倒被子上,乐呵呵地笑着,看向远看着他,乖乖钻进被子里